小姑娘長到這樣大,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戲耍過,簡直就是把當猴子了。一怒之下,小姑娘也顧不得什麼裳不整的問題了,直接就把上的薄被往蕭澈上一丟。見蕭澈沒有第一時間撥開薄被,而是依舊靜靜地坐在原,駱無瑕只遲疑了片刻,便翻下了竹榻,踩上塌邊擺著的繡鞋就準備往外跑,甚至等不及穿好。
然不過才沖出去五六步而已,就被人從后拉住了胳膊。
駱無瑕:“……”怪不得剛才一不呢,原來是和哥哥一樣,鄙視短。
“本公主命令你放手!”厲荏,說的就是這樣的了。
覺到的微微抖,蕭澈放緩了聲線,“要出去也先把裳換好了。”
要不是因為他,會裳不整地往外跑嗎?不就是權衡利弊之后,覺得裳不整地沖出去比和他待一塊兒更安全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反抗不了,也逃不了,駱無瑕只能先示弱。
小姑娘的聲音突然變得弱弱的,蕭澈的角有些控制不住地上揚,這才是他認識的,平時看著很任、強勢,真的遇到茬,立馬就會撒示弱,特別識時務。
……
……
“主子,您怎麼了?”今天算是頭一回,靈珠驚恐地發現自己睡過了頭,平日里基本都起的比早,今天日頭都過了三竿了,才睜開沉重的眼皮,這會兒馬車顛啊顛的,又開始犯困了。不過比更不對勁的是他們家公主,平日里一時半刻都靜不下來的主子,自上馬車開始就很沉默,偏偏并不是和一樣犯困。
駱無瑕就是有點想不通,蕭澈究竟想要做什麼,他明明說有話要和說,但到了后來,愣是什麼話都沒說,直接給了解藥,人就離開了。也許……終究還是怕得罪?因為的份。
膽小鬼!
“看夠了沒?”駱無瑕的臉還沒完全好,原來是瑩白之中帶著些殷紅之,最近在藥廬因為待在竹屋中的時間長,瞧不出什麼,也不如原來那般瑩白。
夏芷瑜把兒抱在懷里好些時候不肯撒手,只覺得遭了大罪,一個姑娘家,上頂好是不要留疤的,更何況還是最重要的臉,直到反復確認駱無瑕無礙之后,夏芷瑜才被駱銘勸走,只留下一個明顯準備看笑話的兄長。
“聽說前些日子,你那臉腫得更大?”說這話的時候,駱琛一臉看笑話的表,欠揍得很。更過分的是,他隨后還出了雙手比劃,“是這麼大,還是這麼大?”前頭還算比劃得比較到位,后頭……
“你聽誰說的?”就算的臉腫了吧,的頭就這麼大,臉能腫銅盆大嗎?這真是親大哥嗎?該不會當年大哥被人拐走之后,被找回來的是個冒牌貨吧?
“自然是瞧見過你臉的人。”駱琛賣了個關子,總不好說是他們家父皇說的吧?父皇肯定不希自己在兒心目中是個碎的。
“見過蕭澈了?說說看,哥哥我的眼如何?”
“你說蕭澈?”駱無瑕的臉從白轉青,“那就是個騙子!無賴!變態!混蛋!”接下來的小半盞茶的時間里頭,駱無瑕把所能想到的帶著貶義的詞全都用在了蕭澈上。總而言之,一無是。
駱琛挑了挑眉,和駱銘相似的眉眼挑起了幾乎一致的弧度。蕭澈,有這麼差嗎?想起蕭澈那張金玉其外的臉,駱琛以為,蕭澈那臉至還是很不錯的。
“他,怎麼得罪你了?”駱琛以為,蕭澈和或者就是沒緣分的,從小他要把塞給他,他那麼干脆利落地就拒絕了,現在長大了,換嫌棄他了。并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他就是純粹的好奇罷了。
蕭澈男扮裝的事,駱無瑕憋住了沒有說,雖然憋著特別難,但如果被人知道和扮裝的蕭澈同塌而眠了兩個晚上,那豈還有名聲在?蕭澈是個混蛋,可不想和這樣的混蛋有什麼不好的牽扯。
“我不想提他!以后都不許在我面前提他,一個字都不行!”
“好,不提就不提吧。”反正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這樣的小事,他還是很愿意順著妹妹的,這畢竟是他親妹妹嘛!
……
……
有一個比還小的姑姑是什麼覺?駱無瑕覺得,這一點上哥哥適應得良好的,沖著比他小更多的他們的小姑姑一口一個‘姑姑’地著,似乎毫不在意的輩分大,年紀小。
“皇祖母!”滴滴的,駱無瑕喊了一聲。
“欸,過來點兒,讓祖母瞧瞧我們家乖乖是不是變得更好看啦!”
駱無瑕有些不好意思地湊了過去,小臉紅撲撲的,最喜歡別人夸長得好看了,特別是經歷了前段時間的墜馬之后。臉上的傷雖然是好了的,但心里到的創傷顯然還厲害,自臉好了之后,白天的時候照鏡子的次數比原來多,晚上做夢也經常夢見臉上的傷還沒有好,或者好不了。最近最聽的就是夸的話,夸的越多這心里就越有底氣。
“哪里還用特意看,我這侄兒明顯就是這天底下最好看的姑娘……隨我!”
看到滴滴的孫兒,再對比能大口吃,大口喝酒的豪邁親閨,駱夫人只覺得……兒可能應該是被和駱猙給養歪了。也有可能,兒這別從一開始就生錯了。按照駱猙的糙說法,本來肚子里頭揣著的是個兒子的,偏那小子急,急著投胎,跑得太快,結果把最重要的那玩意兒給落路上了。
不過不管是孫兒還是兒,那都是的心頭。作為親長,是不會太偏心的。
“大侄子,你站那兒干嘛?還不快點過來給你親姑姑瞧瞧,這臉是不是又更俊了。”
駱琛站在原地沒,給了他家親姑姑一個矜持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年的時候尚且還會犯傻,被這個年紀小輩分高的姑姑糊一臉口水,現在他長大了,了,不會再重蹈覆轍。
然自小就是被駱猙散養著長大的駱心,顯然不知道‘拒絕’兩個字怎麼寫,就只知道,山不來就我,我則去就山。駱琛懶得,便勤快點兒,多活活那一筋骨。
駱琛:“……”所以皇祖父、皇祖母到底為什麼要給他添這樣一個登徒子一樣的姑姑啊!
看著步步近的猥瑣姑姑,駱琛拱了拱手,“皇祖母容稟,孫兒突然想起父皇今天讓孫兒理的一些奏折還未看完,請皇祖母先容孫兒告退!”急急說完之后,駱琛就發揮了他的一大優勢,邁開大長飛快地往外走去。出了宮殿門口之后,他干脆直接用上了輕功。
駱心條得比較晚,雖然口氣不小,但真的是很短,基本上駱琛邁一步的距離,得兩步才能追上。兩人之間本就有些距離,駱琛的逃生太強,在氣吁吁追到門口的時候,駱琛已經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駱心在大殿門口站了一會兒,緩緩轉過了。
“乖乖啊!”逃了大侄子沒關系,這不還有大侄兒嘛!沒關系,只要是人,都不挑剔的。
駱無瑕:“……”
……
……
經年未見,駱猙、駱銘父子倆相視了許久,兩人都沒有率先開口。
“這些年,你做得很好!”比他想象的,好太多了。
“父皇夸獎!”
“行了,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虛偽的話。”說句實話,他活到這個年紀,最不痛快的時候,就是和慶元帝搶江山以及坐在龍椅上的那幾年,最痛快的時候,是剛娶了媳婦兒,有了兒子的時候,至于這些年,他也覺得過得特別好。可以什麼都不用考慮,只率而為。只是苦了長子了。
“好在,你也快解了。”
“嗯?”
“我是說,你兒子,老子大孫子不是快十八歲了嗎?到時候你也學學老子,把禪位圣旨往他手里一塞,你卸下這個重擔,就能想干什麼就干什麼,痛快地不得了。”駱猙講起這幾年的痛快生活,言傳教地,讓駱銘該出手時就出手,該坑兒子絕對別手。
好容易準備來避難的駱琛:“……”他這到底是生在了什麼人家?有這樣的親人嗎?雖然他可能確實是很甘之如飴的,但難道就不能給些虛假的親嗎?比如不想讓他這麼年就這麼辛苦之類的話?
“兒臣遵旨!”駱銘回答的特別干脆。為武將,他也特別向往和父親一樣自由的生活。江山社稷,這擔子確實很重。
駱猙回來的時候雖然盡量低調了,不過他畢竟是太上皇,他回京的消息是不可能瞞著京城的民眾太久的。只不過剛宮幾個時辰,京城外頭就已經傳遍了,說是太上皇回京了,不知道是要回來理什麼大事兒的。
雖然京郊,蕭澈也很快聽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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