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懷疑了。”
“是啊,我懷疑了,不僅是懷疑他們的態度,關心的事,還有他們的做法,他們兩次來見我,都說自己是葉家那個孩子的親屬,是關心孩子才來盯著孩子的。可誰家的親戚出來見人,還要包得嚴嚴實實的,都不能讓人看見,這又不是特務接頭。對吧?”
“對,行為鬼鬼祟祟,只能說明他們心里有鬼,不敢讓人見到自己,說明他們的份很特殊,怕人認出來。”
張云飛接口說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到真是有點麻煩了。
“是嘛,我一個家政服務員,就是個普通小市民嘛,難道還會威脅他們不。這些人就是心里有鬼,鬼鬼祟祟的,不可靠。”
張阿姨義憤填膺的樣子,讓張云飛覺得很可,這個人,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但卻又很標準的做人的底線和準則,在這方面,贊的二叔,三叔,還有葉家的三小子,可都比差得遠了。
“說實話,要不是施先生來找我,我也不準備再和他們聯系了,那些錢,我都沒花,都存著呢,退還給他們就是了。”
“不用,張阿姨,那是你應得的。那個人,以后也不會再和你聯系了。”
“除了錢之外,我也留心著葉家的那個小伙子呢,雖然我不知道那個送信的人在信里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我猜想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這幾天葉家的小伙子還只是有些,不算是異常。如果真要有什麼異常舉,我就真要到警察局報案了。我可不會因為拿了那些錢,就真堵住了,昧了良心。”
張云飛都快要對這個張阿姨刮目相看了。
“阿姨,我負責任地告訴你,不是好事,但也不是特別大的事,那些人就是用葉家的老三,去做了一個不好的事,說了另外幾個人的壞話。”
“喔,那也不是什麼好事了。葉家那個小孩子,就是心不足,遇到個什麼事,沒有主見,也沉不住氣。”
聽到這句話的張云飛心里一陣嘆息,這樣的話,如果是葉子衛的母親對葉子衛說的,或者是葉子衛的母親自己心里能夠認識得到,可能葉子衛也就不會出現這些事了。
二叔張建峰也是,如果不是自己沒主見,不拿主意,又經不住別人的撥,也就不會被三叔張建海利用了。
這麼一走神的剎那,張阿姨又說話了。
“還有一個事,我沒跟施先生說。”
“什麼?”
“那個人第二次約我見面的時候,我留意到了,現場還有另外一個人,他們是一起來的。雖然兩個人裝得像是不認識的樣子,坐的位置也是隔老遠,但是我敢肯定,那個人聽得到我和那個人的對話。”
“什麼?”
張云飛一驚,這可是大消息了。
“我留意到了,那個和我見面的人,是把手機擱在桌子上的,而且是于通話狀態的。那就說明有人要聽見我和的對話。而且,那個人和我就是面對面坐著,說話的時候卻還幾次提醒我說話聲音大一點,再大一點,說耳朵不好,聽不清楚,我猜,是怕另外那個人聽不清楚,怕手機傳輸質量不好。”
哼哼。張云飛心里一陣冷笑。這句話,這個補充的信息點,把張建峰,張云飛二叔的嫌疑排除了。這種事,張建峰是做不來,只有張建海會做。
現在要的就是三叔張建海的證據了。
“謝謝張阿姨,咱們算是本家,錢請你收下,問題我問完,但跟你提個要求。”
“你說。”
“今天說的話,不要再對任何人說起,我也會保護這個消息來源,你不用擔心自己會暴。這也是在保護你自己。”
“嗯,我不會說的,你可以放心。”
“那就好,那咱們走吧。”
“好,謝謝張先生。”
張云飛跟在張阿姨的后站起,看著張阿姨走到門口,走出咖啡廳,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張云飛看到施毅在接電話。
“走吧,你恐怕不能回公司去吃你的包子了,那杯豆漿,恐怕也得倒掉了。”
施毅走上前,對張云飛說。
“怎麼了?施叔。”
“周勇出現了。”
“周勇,二叔手下那個人?”
“對,他回來了。”
“人在什麼地方?”
“警察局。”
“警察局?”
“對,警察局。別說了,車上說吧,咱們到警察局去說,你那麼好,不吃一頓早餐,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的。”
張云飛帶著疑和施毅上了車,在車上,施毅跟張云飛介紹了況,為什麼周勇會回來,為什麼回來就去了警察局。
周勇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早些年在跟著張建峰之前,是城南一帶的混混頭,能當上頭目主要是因為周勇為人詐,狡猾,但是又不聲,善于偽裝,格圓,不得罪人。
在得到老二張建峰的賞識,為張建峰的司機和手下以后,就是主要負責幫助張建峰理和各種社會勢力的關系,這也是當時張建峰在哥哥張建輝手下負責的工作。
張家涉足房地產行業,通運輸,餐飲服務業等多個行業,和社會勢力多有接。而且張家因為業務眾多,競爭對手也多,為了自己的商業利益,在展開競爭的時候,競爭對手時不時也會找到社會勢力來要挾,對付張家。
這就是需要老二張建峰出馬的時候。周勇圓但又不失猾的格和行為方式,為張建峰打開了不局面,可以說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也為張建海在張家贏得了地位。
這種局面,直到陳慧嫁張家,并開始逐步掌握張家的一些權利,張建輝也開始重用施毅之后才逐漸改變。
陳慧改變了張建峰以黑道治黑道的方式,把“日月星”進行了更嚴格的規范,“日月星”畢竟是正規公司,不是黑幫社團,那些幫派人,不招惹最好,不用最好。
和黑道打道的任務,給了施毅。施毅又利用了自己弟弟的份,把和黑道社會勢力的關系,由相互利用,變了互相不干涉。黑道不輕易干涉,或者被人利用干涉張家的業務,張家也適當給社會勢力一些好和空間。
之后,隨著政府部門,尤其是公、檢、法聯手對社會勢力進行的打,一批原本的大佬被捕,很多幫派土崩瓦解,社會勢力中的部分人員也歸順到了張家旗下,為張家一些業務的雇員。張建峰和周勇的那些“傳統”模式更加失去了生存空間。
可以說,就算是不出張云琪的事,張建峰不被自己的妻子鄧佩欣攛掇著要去分家,張建峰在張家的地位也在下降,除非自己能夠快速地轉變角,適應“日月星”日漸正規化的經營模式。
回到周勇的事上來。
周勇在張建峰手下當司機,下屬,也有些年頭了,這些年到奔波,手里也攢了一些錢,積累了一些人脈。所以就算張建峰沒有失勢,周勇也有了自己單干的打算,在張建峰失勢以后,也就順勢離開了“日月星”選擇單干。
明面上呢,周勇是開了一個托運部,利用這些年攢下來的人脈,做一些托運的生意,生意也還不錯。其實,周勇背地里是在悄悄地從香港以非法渠道手機和其他數碼電子產品,比如筆記本電腦,數碼相機,數碼攝像機等等。
為了便于銷售,也為了更好地藏自己,還特意在市里注冊了一家一家數碼手機商店,自己以非法渠道,自己經營,時間也快有一年了。
當然這些事,都是不能讓張建峰知道,張建峰也不留心這些事。在這些方面,張建峰真是和弟弟張建海有差距。
張建峰讓周勇找到肖祖山,再讓肖祖山把張建峰,張建海兩個人寫好的那封信帶給葉子衛,就是要借葉子衛的手搞出點事來。最好能讓葉家和張家,李家反目仇。
這種事,當然是不能波及到自己上的。所以張建峰是嚴令周勇帶著肖祖山一起離開的,期限至是半年。半年以后再回來。肖祖山就說出去做生意了,周勇跟家里說是去香港了。
半年以后,事態應該平息了。那時候再回來,按照張建峰的想法,興許他在張家的地位,也就發生變化了,那時候周勇回來,也就名正言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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