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幽也看到了心里的另外一個自己，一個閃爍不定的，掙扎這的自己。

“犯了錯誤，就應該被懲罰，否則，他會繼續犯更多的錯誤。這是鐵律，是不會改變的。這件事，我會原原本本地告訴葉家的人，葉家人怎麼理，是他們的事，如果葉家人不理，放任葉子衛繼續胡作非為，那怎麼對付他，就是我的事。”

張云飛又深吸一口氣，到自己的緒平緩了一些，可以用正常的聲音和語調說話了。

“我喜歡你，卻不是想要占有你，更不是想要征服你。我是要贏得你的心，我希的是你對待我的，和我對待你的是一樣的。這不是換，更不是易。我不愿意葉子衛橫亙在我和你之間，但這不是我對付葉子衛的原因。他是他，我是我，我會用我你的方式你，如果你不能接，那也還是我的方式。我把你看做一個特殊的人，一個獨立的人，一個在和婚姻里仍然保持著自己獨立格的人，不依附于我，也不依附于任何人。同樣，我也會用這種方式去你，不會迎合你，不會為了你，改變自己。”

電話那邊的李清幽已經不是震驚，是熱淚盈眶，這番宣言，是李清幽從來沒有過的。原來不都是甜言語，你儂我儂，溫脈脈。原來也可以是這樣熱烈，奔放，灼燒著燙人的溫度。

而且，這種的方式，更讓人沉醉，讓人難以自拔。

事的變化，超出了張建海的預期。張建海開始后悔了，后悔自己怎麼找了張建峰這麼一個有勇無謀的笨蛋，后悔自己怎麼會想到利用葉子衛這個不更事，智慧耍脾氣的大爺。

這兩個人把一件原本很簡單的事弄得一團糟。

不就是網絡上造謠嗎？很難嗎？不難啊。找幾個人，編造點事實，攻擊一下那幾個人，不就夠了嗎？用得著那麼麻煩嗎?

看看現在，什麼樣子了？滿城風雨，山雨來風滿樓啊！

張建海知道，目前這種形勢下，自己要做到的恐怕得是先求自保了。先保住了自己，才能有以后的打算。自保，就要給張云飛另外的目標，讓張云飛去找那個人，才能保住自己。

那麼舍掉誰呢？

第一個舍掉的，當然是二哥張建峰了。這個最簡單，從設計這個謀的最開始，張建峰就是那個預備要被舍棄的人。

但現在看，舍掉一個張建峰可能不夠了。李家，張家都牽涉到其中，舍掉張建峰，能平息的只是張家的怒火，只能讓陳慧和張云飛冷靜，還有葉家的葉天瀾啊，還有李家的李銳品啊。

張建海可不想既要應付張建輝，張云飛和陳慧一家三口，又要應付葉家的人和李家的人。

要把自己擇干凈，就徹底擇干凈。不要留下什麼后患。那下一個人就應該是葉子衛。

但是再加上一個葉子衛夠嗎？

“老公，你在想什麼？”

周云那種發嗲，發的聲音打斷了張建海的思緒。

“事好像不像我們想的那樣發展，現在局面復雜了，老公，你還有沒有什麼后手可以應對這個局面啊？”

周云的語氣里，著的慌。這個人，這個自以為是的人，還真把自己當做個人了。

最后被犧牲掉的人，張建海已經找到了。

掛掉電話的張云飛終于平靜下來，走出巷子，走到大街上，邊那些不斷走著的人流，終于又重新變得真實了。剛才的那通個人緒和的表達，似乎才是虛幻的。

只是張云飛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是眼前這個回復了理智，克制，冷靜，甚至有些冷酷的張云飛，還是剛才那個，沖，表達自己的張云飛。

也許都是。都是張云飛，只是不同側面的張云飛。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電話。

陌生電話。

“你好，哪位？”

“你好，張先生，我是I do。”

“I do？”

姓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