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對肖淑萍的癡纏產生了一些抵緒，也對自己和肖淑萍的癡纏產生了懷疑，但是不代表葉子衛就會對肖淑萍手，更不代表葉子衛會借別人的手來對付肖淑萍。

在這方面，葉子衛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輕易出賣別人的人，何況肖淑萍還是一個對葉子衛有特殊意義的人，是得到葉子衛第一次的人。雖然葉子衛從來就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

“啊，忘記了，你是個東方人，要用你們東方人的思維習慣來和你說話。”

出人意料的是，對方突然換了漢語和葉子衛說話了，而且是標準的漢語，說得字正腔圓。葉子衛不一愣。

“你會說漢語？”

葉子衛也奇怪了，說這句話的時候葉子衛的眼睛盯著對方的眼睛，想要看出點什麼端倪來。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通多國語言，漢語，法語，英語，日語都沒問題。當然也包括了德語和意大利語。德語和意大利語都是我的母語嘛。我父親是在意大利出生的德國后裔，我母親是土生土長的意大利人。所以我是有著德國統能的意大利人，也就有了一個德國化的名字，和意大利人的長相。”

對方繼續輕描淡寫。葉子衛明白了，這就是對方所謂的換——人家明白無誤地告知了自己的份，表明對你葉子衛是沒有惡意的。接下來怎麼做，就看你葉子衛的了。

“我忽略了你東方人的份，所以我抱歉，不應該一上來就問對這雙的主人的看法，這讓你有一種被審問的錯覺，也會讓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不平等的。這種狀態下，東方人會產生戒備心理，影響我們接下來的談和合作。”

果然，葉子衛猜對了。

“恐怕不是東方人才會這麼想吧，大部分人面對一個陌生人的這種問題，第一反應恐怕都是戒備。這是人的正常狀態，是應激反應。我們現在是需要講意大利語還是漢語，我不會講德語。”

葉子衛回答道，而且還提出了問題。

“漢語吧。畢竟我們將要面對的人也是講漢語的。漢語表達更清楚，更明白一些。”

“好。”

將要面對的人，葉子衛車聽懂了。那就是肖淑萍把，還有可能是肖靖，包括了肖靖。

“好，先給他看照片。”

好字說的是漢語。給他看照片說的是意大利語。顯然后一句話不是對葉子衛說的，是對站在葉子衛車后的兩個壯漢說的。然后葉子衛看到了其中一個壯漢走向自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三張照片來，一，呈扇形展開在了葉子衛的眼前。

三張彩照片。葉子衛驚得下都要掉下來了。每一張照片上面都有一個葉子衛悉得不得了的人——肖淑萍，還有兩張照片上有另一個葉子衛也悉的人——肖靖。

肖淑萍，這是這一個多月來，都和葉子衛住在一起的人。葉子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自認了解得不得了的肖淑萍。肖靖，是把肖淑萍介紹給葉子衛的人，對是介紹，沒有肖靖，就不會有肖淑萍。

這麼一看，這好像真是一環扣一環的。葉子衛就是先認識了肖靖， 然后才通過肖靖認識的肖淑萍。然后也才有了現在和肖淑萍的這些糾纏不清的關系。葉子衛到自己心里一陣混沌。

低頭再看照片。

第一張照片，大概是肖淑萍年輕時候的照片，照片里的肖淑萍還很年輕。上穿著的是戲服，旁邊還有另外兩個也是穿著戲服的人，一男一，看樣子是出演話劇的劇照，是在舞臺上。只是不知道是排練的照片，還是正式演出的照片。

看服飾，似乎是莎士比亞的戲。照片上的肖淑萍比現在的肖淑萍年輕了很多，但也了現在的那種韻味和嫵的氣質，更青春，更有活力和朝氣，同樣還是很有風。。

第一張照片還好，就是肖淑萍年輕時候的樣子嘛，不奇怪。都年輕過嘛。

第二張照片就讓葉子衛驚詫不已了，第二張照片是肖淑萍和肖靖在一起，是在一艘游船上。妹妹和哥哥在一起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在兩個人的邊還有另外一個長著東方面孔的男人，個子比他們兩個多要高。看樣子也要比肖靖和肖淑萍都年輕，但是肖靖和肖淑萍在他的面前都表現得很謙卑，恭敬。

關鍵是照片上的肖靖正從這個年輕人的手里拿過一張紙，看樣子像是一張支票。

這就不能不讓葉子衛驚詫了。這是在干什麼？拿過一張支票？如果是正常做生意，似乎沒有必要表現得這麼謙卑，恭敬。如果是正式做生意，似乎地點也不應該是在艘船上，誰會在船上付錢啊？

按照肖淑萍的說法，肖靖和是在做紅酒生意的，也倒是在銷往國的，但照片上表現的這個場景，實在不像是在做生意的場景啊？

他們這是在干嘛？

不管這事在干什麼，都證明了這個和自己癡纏了一個多月的肖淑萍，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看樣子和肖靖，也很可能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簡單。那麼，也就可以明白了，在后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好像就是為了讓肖淑萍和葉子萬打上關系的肖靖，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2006的尾酒，更像是一個圈套。只是葉子衛還是想不明白，自己又什麼東西是可以讓別人來騙的。

第二張照片還只是讓葉子衛懷疑的話，第三張照片就是要讓葉子衛車從椅子上蹦起來了。照片上還是三個人，肖靖，肖淑萍，還有第二張照片里的那個東方面孔的年輕人。

位置不是在游艇上了，是在一幢大樓的樓下。這幢大樓葉子衛是認識的，就是自己住的這幢大樓。有很清楚的標志，葉子衛一眼就能看出來，或者是拍照的那個人為了讓葉子衛車一眼就認出來，特地找這個角度拍攝的。

關鍵還不是位置，是時間。時間應該是在一個小時以前，就是距離現在，此時此刻的一個小時以前。是肖淑萍起床，離開葉子衛家的時間。

因為穿在肖淑萍上的那條短，是昨天晚上葉子衛和肖淑萍逛街的時候買的，付錢的人是肖淑萍自己，當時葉子衛搶著去付錢的，但是被肖淑萍制止了。葉子衛還記得，當時肖淑萍語氣曖昧地說：把你的錢留在晚上吧。

那是一句語帶雙關的話，葉子衛不會忘掉，也不會記錯。

肖靖不是去羅馬跑海關的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自己家的樓下，還是那個陌生的年輕人是誰？為什麼總是和肖靖，夏淑萍一起出現。葉子衛茫然了，看來自己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

肖淑萍和肖靖瞞著自己的事，也有很多。看來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陌生的有著德國統的意大利男人，今天是要來向自己傳道業解的，所以才會讓自己看到這些照片。

而且看照片，這個陌生的索里亞諾，盯著肖淑萍不是一天兩天了，是一直盯著的，所以才會拍到這些照片，甚至是還會有更多的照片，更驚人的照片。

索里亞諾興趣的恐怕不會是肖淑萍，也不會是肖靖，很可能興趣的是葉子衛。

“你是對我興趣，還是對照片里那個我不認識的男人興趣？”

這是葉子衛的最后一個問題，如果是對那個陌生的男人興趣，那葉子衛還是是只能算作一個工，如果是那樣的話，還是索然無味，都是被當做工，只不過工工作的對象不一樣罷了。

但有一個迷還是在葉子衛的心里沒有得到解答——照片里的那個陌生年輕人，是沖著誰來的？就目前的形勢看，只能是沖著自己來的。沖著葉子衛來的。

可為什麼要沖著葉子衛來呢？葉子衛何德何能，要讓人設這麼一個局，搭進去這麼多的人力，力，花那麼多的時間讓自己進局，甚至不惜犧牲一個人。有這個必要嗎？自己算是什麼呀？讓人家花這麼多心思。

“以你的判斷，認為我是對誰興趣？”

對方反問葉子衛。

“應該是我。”

葉子衛回答。

“為什麼那麼肯定？”

“因為照片里的那個男人我也不認識，但是我是確實認識肖靖，肖淑萍的。看照片，這兩個人應該是這個我不認識的男人的手下，那安排肖靖和肖淑萍來接我的，就只能是這個陌生男人了。安排兩個手下來接我，那自然是對我興趣。”

“嗯，不錯，能分析到這個程度，也算不錯。還有嗎？有就繼續。”

索里亞諾點頭表示了對葉子衛的贊許，這讓葉子衛對自己的判斷也有了一些底氣。

“你，索里亞諾，我也不認識。但我能從照片看出來，你盯著照片里的這個人，也就是你手里的主人，還有照片里的另外兩個男人，東方面孔的男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不然不會發現這些蛛馬跡。你沒有去找這兩個照片里的男人，而是來找我，顯然就是對我興趣，因為我和照片里的一個人，和一個男人都發生了集。是這個道理嗎？”

葉子衛一口氣說完了全部的話。等待對方的回答。

“對，我們盯上你，最后決定和你見面，確實是因為你和這兩個人發生了集，不然我們也不會找上你。葉子衛，葉先生。”

“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這并不奇怪。”

“那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誰？”

這句話換了漢語。也許用漢語表述你們，要比用意大利語更準確，葉子衛要問的是這個索里亞諾背后的人。

“阿喀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