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佩萊格里尼。標準的意大利名字。這個名字的護照我們也會給你做好。你不用擔心。”

“佩萊格里尼。”

“是，佩萊格里尼。倫佐 佩萊格里尼，華裔意大利人。”

“系好安全帶。”

張云飛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李清幽說道。按照李清幽的代，張云飛的車是停在距離李家的別墅500米以外的一個角落的。張云飛明白，這是李清幽不要別人看見張云飛出現。

這種愿，張云飛樂于滿足。這也是張云飛希李清幽一直保持下去的，結婚以后也保持。張云飛不是娛樂明星，李清幽也不是，他們兩個人不需要曝率。

“嗯！系好了，飛行員，你可以起飛了。”

李清幽說道。

“士，你選擇的是頭等艙服務，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

“謝謝。”

“請問士，我們是打表還是議價。介紹一下，我這是豪華飛機，頭等艙服務的標準是每公里280元，支持刷卡和微信付款。不支持日元，請使用人民幣，如果使用元或者歐元，請提供準確的匯率。”

“好了，貧，快開吧。”

李清幽愉快地調笑道。張云飛在確定了兩個人的關系以后，展現出了完全不同的一面，這種不聲的幽默，是他最擅長的。他說這是用英語說的法國笑話，但說笑話的卻是德國人。

車子平穩地進公路，一路向城外開去。“慕苑”，是在郊區的，開車大概需要40——50分鐘。

“都有哪些人在啊？”

“有工頭，有張慕宇，還有一些下屬。此外還有一個特殊人，是葉家的人。”

“葉子苑姐姐嗎？”

“是，就是。等一下你見到的時候，要有心理準備啊。”

張云飛故作神地對流李清幽說道。

“什麼心理準備？”

李清幽不明白張云飛的意思。

“你要做好看他們兩個人吵架的準備。”

張云飛繼續神兮兮地說道。

“吵架？為什麼要吵架？”

李清幽還是不明白張云飛的意思。

“意見不同，就是要吵架的呀。吵架是他們兩個人說服對方承認，認同自己觀點的重要方式。所以提醒你要有心理準備。”

“為什麼是我要有心理準備。”

“因為你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要和他們兩個人相，我已經告訴你了，吵架，是他們兩個人說服對方接自己觀點的方式。”

“啊！”

李清幽一陣驚詫。這是什麼跟什麼呀?再看向張云飛時，看到的是張云飛笑嘻嘻的臉。

很快，李清幽就見識到了張云飛所說的吵架，是真實的吵架，李清幽也明白了張云飛說要有心理準備的意思，真是要有心理準備啊。

“不不不，你聽我說，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你的這套辦法，不正確，這種管理辦法，只會讓你手底下的人變得散漫，拖沓，會讓整個組織缺活力，大家都在觀別人，這是嚴重的錯誤。”

首先響起的是葉子苑的聲音，聲音很大。嗓門很高。葉子苑的聲音像是一個高音在唱歌，而且就是在唱高音部的那一個部分。葉子苑語速也很快，像是機關槍一樣。

“大小姐，你定的制度，太死板，太，這回限制大家的創造力的。你的這一套，對企業，或者公司可能管用，但是你的手下，現在管理的是一群從事藝創作的人，我們需要的是他們的創造力和能，你把他們的活，行為方式都限制死了，還指他們能夠什麼創造的東西弄出來。沒有了創造了，還投大價錢，搞這麼一個影視基地干嘛？難道投幾個億的資金，就是為了讓劇組來拍古裝劇和抗日神劇嗎？”

另一邊的男人毫不退讓，還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看來葉子苑的大嗓門并沒有說服對方。那個男人的聲音，李清幽也是悉的，是張云飛的堂弟，張建海的兒子——張慕宇。

沒有發現啊，張慕宇還是個倔脾氣。葉子苑，李清幽是認識的，絕對的強人啊，和張云飛的母親陳慧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讓的。能頂著葉子苑的高音，毫不退讓地表達自己的觀點，還是反駁葉子苑的觀點，張慕宇真是不簡單。

“瞎說，藝家更需要管理，更需要被規范。藝家不是散漫自由主義的借口，連做都坐不住，還談什麼藝創作？”

葉子苑也沒有輕易放棄自己的觀點，張慕宇的話并沒有讓葉子苑認同。

“你見過哪個藝家是坐在板凳上思考藝品的，藝品是要接生活，接人的。坐在板凳上的，那閉門造車，那樣的藝作品，弄出來也不會有市場。我們手下的創作者，如果連觀眾的要求都不去了解，只知道坐在辦公室里，按時上下班打卡，那不就了機關事業單位的工作人員了嗎？那花那麼多錢養著他們干什麼？吃閑飯嗎？”

回應葉子苑的是張慕宇更激烈的言辭。

“看見了吧，這就是吵架。當兩個人的觀點不統一的時候，他們就是用這種方式來說服對方。”

張云飛不無揶揄地說道。

“一直都這樣嗎？”

“最近一段時間都是如此。”

“天吶，難道未來的半年，我也要這樣和他們爭吵嗎？”

李清幽心有余悸。

“不用啊。”

張云飛輕松地說道。

“為什麼？”

“他們說什麼你都同意就是了，那就不用爭吵了。”

原來是挖了一個大坑等著李清幽跳啊。張云飛當然知道李清幽的格的，李清幽也不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的主見也不會比葉子苑，堅持自己觀點的方式和葉子苑相比，可能要溫和一些，不至于頻繁使用爭吵的方式，但是也肯定不會是輕易被人說服的態度。

張云飛就是知道了這個事實，所以才會說出這句話的：他們說什麼你都同意就是了，那就不用爭吵了。

李清幽肯定不會別人說什麼都同意的，那就等于說，只有面對爭吵的局面了。而且是不斷的爭吵。

天吶。李清幽的心里對自己說。

“走吧，過去看看，現在我告訴你的是，你要做好下一個心里準備，至于是什麼心里準備，到了你就知道了。”

什麼？還有？難道還有爭吵，或者說不是爭吵，是比爭吵更嚴重，更激烈的事。

李清幽有點按捺不住了。

“哎呀，我都說了，咖啡要放糖的嘛。不放糖的咖啡怎麼喝？”

還是葉子苑的聲音。只是語調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強勢，多了很多小人的嗔覺，像是在撒。

“你那是加糖的咖啡嗎？你那就是直接喝糖水。糖加的太多了不好，這是咖啡，要的是香濃的味道，不是甜味。”

另一個聲音讓李清幽更加驚詫了，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和葉子苑爭吵的張慕宇。而且聽語氣，張慕宇是在安葉子苑啊！

兩個人是在討論咖啡要不要加糖的問題。

天吶！他們是什麼關系啊！居然可以討論這個。這個疑問，很快就得到了回答。

“好吧好吧！你說得都對，等以后我不高興了，我就自己多出去，沖自己的咖啡喝，加多多的糖，不讓你看見。”

這句話說出來，傻子也知道這兩個說話的人是什麼關系了。那就是關系，不是男朋友的關系。

“他們倆？”

李清幽驚訝地問道，問的是邊的張云飛。

“我說過的，讓你要有心理準備。”

張云飛繼續微笑著說道。

“什麼？葉子衛失蹤了？”

這句話，在意大利米蘭城，由兩個互相不認識的男人里說出來，說的都是漢語，也都是一種驚詫的口氣。說話的人在說話的時候，心里都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說這句話的第一個人是周靖，意大利語名字是卡塞利尼。第二個人名加塞托。加塞托是一個長期生活在意大利的華人，他的中文名字做朱華。

“葉子衛怎麼會消失的？羅一楠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的嗎？”

周靖焦躁地詢問著眼前的肖祝，葉子衛失蹤的消息，就是肖祝告訴周靖的，這算是大事，所以雖然冒著會被狠批的風險，但肖祝還是親自來找周靖了，這種事，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葉子衛消失了，這對周靖來說，實在算不得是什麼好消息。

“昨天兩個人還在一起的，羅一楠從葉子衛家里出來的時候，我們三個人還在他們家樓下頭的嘛。那個時候的葉子衛，就在家里睡覺呢。”

是，周靖記得，昨天早上他，肖祝，還有化名肖淑萍的羅一楠就是在葉子衛家樓下頭的。周靖支付了一筆費用，是讓肖祝和羅一楠繼續穩住葉子衛，不要讓他發現什麼蛛馬跡。等待周靖的下一步指示。

周靖出現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和羅一楠接一下，從羅一楠的語氣，神態去判斷一下羅一楠的神狀態，一個大齡，和一個年輕男人在一起，周靖很擔心羅一楠不能控制好自己的，那可是一個不妙的局面。

還好，羅一楠沒有異常。當時周靖還覺得松了一口氣。

這才間隔了不到三十六個小時啊，怎麼葉子衛就消失了。葉子衛可是周靖的搖錢樹，餌料，沒有了葉子衛，周靖就沒有了價值了。還怎麼可能從張建海手里再得到什麼？遑論葉家的人了。

“況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