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十足的騙子。”

電話那頭的葉子衛恨聲罵道，這讓羅一楠的心里更加張了。騙子，難道葉子衛是知道有人要來找自己的，甚至都還知道要來找自己的人是什麼人，來找自己是什麼目的。

“這些天，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本沒有時間去看什麼菲亞特汽車，你知道我的況，我的收雖然還算富足，但還沒有到買車的地步，而且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歡車。”

葉子衛說的是實，這些天兩個人就是在一起的，葉子衛和羅一楠相的這些日子，也的確是不喜歡開車的，其實葉子衛就不會開車，一個不會開車，也不喜歡汽車的人，怎麼可能去看車。

這些人是騙人的，這一點羅一楠自己也知道。但是這些人應該是加塞托的人吧，加塞托是和葉子衛站在一邊的呀，是來保護葉子衛的呀。葉子衛就算是不喜歡他們，也沒有理由說他們是騙子呀。

但容不得羅一楠繼續思索，葉子衛又說話了。

“第二批人是來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葉子衛繼續追問道。

“第二批來的是華人，說是什麼語言培訓學校的。說你了錢學習意大利語，但你好長時間沒去語言學校上課了，所以來看看是什麼況。”

“也是騙子，蓋彌彰。我在語言學校的學習早就結束了，我的意大利語已經和一般的意大利人沒有區別了。”

葉子衛繼續惡狠狠地說道。

“子衛，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羅一楠覺自己都要哭出來了。不是因為葉子衛消失了，是因為葉子衛表現出來的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態度，說話方式。

“有人要殺我，我要趕躲起來。”

羅一楠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掉下去。葉子衛的這個回答，實在是讓羅一楠到惕然心驚——有人要殺他。這一刻，羅一楠的心里最先想到的竟然是周靖和肖祝，這兩個人最有可能要手殺掉葉子衛車。說道殺掉葉子衛，這是羅一楠雇于周靖的時候，就提出過的一個方案，也是羅一楠接的。

但現在，當這個問題真的出現時，羅一楠的心里還是到了不舒服，這種覺讓羅一楠更加心驚。難道是羅一楠對葉子衛心了嗎？

“誰要殺你？”

這麼想著，羅一楠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問出這個轉化話題的問題。

“張云飛，是我在國時候的大仇家。這個人勢力很大，手段很高，他派人來意大利殺我，我斗不過他，我只能先躲起來。你也斗不過他，所以我去了哪里，連你也不能告訴。”

羅一楠差點在電話里起來，張云飛要殺葉子衛，這是什麼一回事啊？不可能的呀。張云飛是誰，羅一楠在雇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是沒見過而已。張云飛要殺葉子衛，還需要跑到意大利來？

而且，以羅一楠理解的，葉子衛和張云飛的差距，張云飛需要把葉子衛車殺掉，才能讓自己安心嗎？

“怎麼會呢？”

羅一楠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把思路拉回到正常的軌道上。

“你知道的，這個張云飛，是我的大仇家，我跟你說過的。他搶走了李清幽，現在就要來殺我了。他現在派了人來意大利，就是要來殺我的，那些來找我的人，就是張云飛的手下，是來打前站的。他們是找不到我了，所以就來找你。所以我要躲起來，不讓讓他們找到，找到了我，我就死定了。”

“你怎麼知道是張云飛要來殺你呀？”

羅一楠覺得葉子衛是出現幻覺了，張云飛才不會對葉子衛有那麼大的興趣呢。而且，以羅一楠的理解，張云飛要真想對付葉子衛，完全可以不用那麼麻煩的。而且那些來找葉子衛車的人，羅一楠已經知道了，就是葉家委托來保護葉子衛的人嘛。和張云飛一點關系都沒有，扯不上的。

那只有一種可能——這一切都是葉子衛自己想象出來的，是葉子衛在自己的心里覺得張云飛要來殺自己。那就是葉子衛自己瘋了。

可是自己這麼多天都和葉子衛住在一起，沒發現葉子衛有什麼異常啊。一個要瘋的人，或者已經瘋了的人，總該要有點什麼端倪才對啊。羅一楠算得上是目前和葉子衛最接近的人，怎麼就什麼都沒有發現呢？

這是怎麼了？

“你不知道，張云飛和李清幽的婚期眼看就要到了，張云飛是個神經病，他心里很害怕的。而且這個人格多疑，想法很多的。我干肯定，在張云飛看來，只要有我在，他們的婚姻就不會幸福的，因為李清幽的心里還藏著我這個人，這也是張云飛自己知道的。我就是張云飛心里的死結，以張云飛的為人格，我不死，他是不會放心的。所以，就算是追殺到意大利來，他也是干得出來的。我死了，張云飛的心里才會放心的，我死了，李清幽也才會真正為張云飛的人。”

羅一楠覺不僅是葉子衛瘋了，自己也快要瘋了。葉子衛這說的是什麼呀？臆想癥還是妄想癥啊！

語速快，中間沒有任何停頓，是一口氣說完的。這說明葉子衛是思考過這個問題的，是口而出。難道葉子衛真的瘋了？

“聽著，現在只能我說，你聽。聽我說，但是你不要說。這件事我來安排，你照著做就是了。”

這種語氣是葉子衛從來沒有用過的，是這麼多天的接里，羅一楠第一次聽葉子衛這麼和自己說話。

“你的手機可能被監聽了，我的號碼也不安全。他們能找到我，自然就有能力監聽我的手機。所以手機不能用了，不然我會被人發現行蹤的，那時候就死定了。”

羅一楠心里一下沉到地了，這個葉子衛十有八九是真瘋了。還監聽電話，葉子衛當自己是間諜嗎？是拍電影嗎？

就這樣一個神經兮兮的人，羅一楠竟然還對他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愫，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那要怎麼做？”

羅一楠只能下意識地說話了，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跟不上葉子衛車的節奏了，不知道葉子衛在說什麼，想說什麼。

“我會重新買一張卡，想辦法寄給你，手機也會重新買一個，還是我想辦法給你，以后我只打你的那個號碼。我也不用手機打，只用座機打。座機可以不斷變化。你要記得，千萬不要自己去買手機，就用我給你的那個和我聯系，也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有了新手機，不然那些人就會想辦法弄清楚你新手機的況。明白了嗎？”

羅一楠覺不是要瘋了。是要崩潰了，這個葉子衛到底在想些什麼呀？特工接頭嗎？還明白了嗎？羅一楠無話可說了。

“還有，最近你要注意有沒有人盯梢，如果發現有人盯梢，不要報警，報警只會害了你。還要注意在你家附近，或者我家附近頻繁出現的那些人，行跡詭異的那些人。這些人，你只要認真一點，就會發現不同的。要小心那些人，他們都是張云飛派來的，盯著你，希用你來找到我。”

“那我要怎麼辦？是不是和你一樣，也找個地方躲起來？”

羅一楠已經懶得再說什麼了，語氣也從關切，變了嘲諷。但是葉子衛卻毫無察覺，還在自說自話。

“你如果有條件的話，就先到國外躲一陣子，離開意大利，沒錢的話我想辦法給你，就和手機一起拿給你。不過去國外你要小心，要找借口出去，不要讓人懷疑你是出去躲風聲。放心，風聲過了，我會聯系你的。”

天吶！羅一楠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你到底在哪里？”

羅一楠終于忍不住還是問了最直接的問題。

“我在一個很的地方，是我哥哥當年在歐洲留學時候布下的關系，我走的時候我哥哥悄悄告訴我的，囑咐我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可以用這個關系。”

“那我怎麼找你？”

“你不用找我，有事我會找你的。你已經被人盯上了，那些人都知道我和你的關系，都指著通過你能找到我呢。”

“我！”

羅一楠答不上話來，這個邏輯好像是對的。

“不怕，等風頭過了，我會來找你的。注意最近收到的水果，或者鮮花，我給你的手機卡就在某個水果或者鮮花的包裹里，注意查收。”

還真有創意，能想出這種辦法來。也不想想，如果真是有設麼厲害人盯著羅一楠，那包裹還可能好好地送到羅一楠的手里嗎？早就被人檢查過了。

“我！”

再說我的時候，葉子衛的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羅一楠的手機里剩下的只是嘟嘟嘟的聲音。

葉子衛，真的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