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暢繼續說話，那種戲謔的表愈發濃重了。

“你的母親徐一媛，父親葉云軒，你的哥哥葉子燁，你的姐姐葉子苑。我不知道說得對不對。”

加比亞迪尼又用生的漢語說話了，幾個人的名字發音讓加比亞迪尼有點弄不太明白，發音有些錯誤，但是葉子衛都能聽清楚。葉子衛說了意大利語，加比亞迪尼和田暢卻是用漢語在說話。

意思同樣明白——他們掌握葉子衛車在S市的生活。

“我是問你們，你們到底要干什麼？”

葉子衛已經到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緒了，這種被人不斷挑戰的事，實在不好。

“簡單，你看，如果這些照片被剛才提到的那幾個名字看到，會是什麼樣反應。是會失，悲傷，還是痛不生？”

一沓照片在田暢的手上，呈一個扇形地展開，展開在葉子衛的面前，葉子衛看得倒吸一口冷氣。

是一沓照片，所以不是每張照片都能看清楚的。第一張和最后一張看得最清楚，這兩張照片，顯然也是田暢特意放在這兩個位置，就是要讓葉子衛看清楚的。

第一張，是羅一楠著子，撅著屁，正趴在葉子衛的兩之間，大部.不用說也能知道羅一楠在干什麼。而此時的葉子衛，一只手這羅一楠的頭發，另一只手在這羅一楠的耳朵。照片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還是能看得到葉子衛臉上陶醉的神。

最后一張，是幾乎同樣的姿勢，只是兩個人的位置對調了。趴在兩之間的變了葉子衛，還是撅著屁，赤 。而羅一楠的雙手則是在抓著枕頭，臉上也呈現陶醉的神。

對，枕頭，兩張照片都是在床上。從床單來看，是同一張床，或者就是同一天的不同時刻。葉子衛只到自己的腦子里一陣暈眩，有學業猛地沖了上來。

“你們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葉子衛嚨發干，全發了。這種不堪目的照片，如果真的傳到了家人的手里，傳到了李清幽的手里，讓葉子衛怎麼面對。葉子衛只是對自己到失，對自己的懦弱到不滿意，但真要是讓自己沉底為一個不堪目的人，這是葉子衛不能接的，也是承不了的。葉子衛不是一個真正放得開的人。

田暢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晃著那些照片，葉子衛看到了，那些照片里的自己和羅一楠都是著子的。葉子衛前前后后和羅一楠癡纏了差不多兩個月，如果對方早有安排，想要得到這些照片，那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

甚至更骨，更不堪目的照片都還有很多，很多。

“葉先生，很不好意思，我們盯上你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本來不是想要針對你的，只是想通過你找到張云飛，但是后來我們發現，你是可以為我所用的，所以才決定發展你的。這些照片，是我們裝在你家的攝像頭錄下來的，不是很清晰，因為是視頻抓拍的。這些照片本來是要銷毀的，是你自己說了你是廢，我們才把這些照片拿出來的。還有更多的照片，也在我們的手里。”

加比亞迪尼有接口說道。這回倒是換了意大利語。

“你們到底要干什麼？”

葉子衛覺自己在發抖，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嚇得。

“干什麼？你不是說自己是個廢嗎？一個廢，會介意別人看到自己著屁的照片嗎？一個廢，會介意別人怎麼對待自己嗎？你這個一無是的廢。”

猛地，田暢提高了聲音，嗓門也提高了很多。手里的一沓照片猛地一下全部都摔到了葉子衛的臉上，四散落。葉子衛愣住了，田暢之前一直都是那種怪氣的語調的，怎麼突然變了一副暴怒的神態。

“生氣了是嗎？你想過我麼加比亞迪尼先生的心嗎？張口一個廢，閉口一個廢，如果你真是一個廢，我就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個廢。讓你媽知道，讓你姐姐，哥哥都知道。還有你父親，你爺爺。”

“廢是不會有自尊的，廢就是被人唾棄，被人鄙視的。所以你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反應。廢也不會顧及什麼私被別人看見，因為廢是沒有尊嚴的，沒有思想的，沒有人格的。”

“是啊，就讓別人看看吧，看看葉子衛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在意大利都干了些什麼？玩人嗎？錯了，他是被人玩了，你知道羅一楠的實際年齡是多大嗎？我來告訴你，是四十二歲，你的實際年齡是多大呢？葉子衛先生？”

“二十二歲不到，這個我們兩個人都很清楚。實際年齡差距有二十歲，你真該為自己到慶幸，葉子衛先生，你讓一個比你大了二十歲的老人對你表達了充分的興趣，而且是各方面的興趣。”

“也許我們還應該為你的耐和口味鼓掌，你不僅和一個比你大了二十歲的老人發生了關系，而且保持了長時間的關系，葉子衛先生，你是不是有母節啊。難怪你在國的時候就是對自己的母親惟命是從，老是跟著自己的母親混。”

“我想肯定是有的，不然怎麼一提到要把這些照片給他的母親，他就著急了呢？這下你明白了，他本就不是喜歡那個什麼李清幽，他是母。是因為他的母親喜歡李清幽，所以他才喜歡的。這樣的男人，真可怕。”

田暢和加比亞迪尼兩個人連珠炮一樣的說話，葉子衛車找不到話的空間，而且兩個人說的話越來越尖刻，越來越難聽，直指葉子衛的痛，葉子衛到無數人在圍著自己，在謾罵自己，字嘲笑自己，在無地踐踏著他的尊嚴和人格。

而葉子衛自己，只能趴在地上，不能抬頭，也不能反抗，只能趴著，像一只鴕鳥一樣，把頭埋在兩之間，掩藏起來。

“不！”

終于，加比亞迪尼等待的這聲聲發出來了。

“不嗎？不什麼？”

田暢尖刻的語言繼續說道。

“我不是母節。”

葉子衛整個人都蹦了起來，按照加比亞迪尼的說法，葉子衛現在就是被點燃了。

“你不是嗎？”

“不，我不是！”

“你就是個懦夫，母節和懦夫是同義詞。你就是懦夫！”

“不，我不是懦夫。”

“你哪點不像是懦夫，你從上到下，都是懦夫。不能堅持跑步，不能堅持鍛煉。拿不起放不下。這樣的男人，沒有任何吸引力，只有羅一楠那樣的老人才會喜歡你這樣的男人，你這樣的男人，也只會喜歡羅一楠那樣的老人。因為你的心里，把羅一楠想了你的母親。”

田暢整個人都迫到了葉子衛的面前，田暢的高比葉子衛高了半個頭，型也更健壯，這讓葉子衛有一種被迫的覺。但是葉子衛并沒有被嚇到，還是起口，努力迎上去。

他真的被點燃了。

“你放屁。”

“我放屁嗎？我說的哪句話是假的嗎？你按照索里亞諾的安排做了訓練了嗎？你按照你自己說的做好殺死張云飛的準備了嗎？你按照你自己說的，為了殺掉張云飛，愿意承擔所有的問題嗎？”

葉子衛不能回答，田暢說的都是事實。

“沒有，是嗎？你真就是個廢，我就是給你一把槍，你也不敢開槍，是嗎？你這個只會和老人睡覺的母狂。”

“不，不是。”

“你就是。母狂。”

“不，我不是。”

葉子衛幾乎就是在歇斯底里地吼了。母狂，這個詞對他的上還是在太大了。

“你是。”

“我不是。”

“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去，墻角那里有兩個人，那兩個人就是欺騙你了你的羅一楠，就是欺騙了你的肖祝，就是搶走了你朋友的張云飛。就是所有那些傷害了你，嘲諷了你，看不起你，說你是母狂的人。是一個被人唾棄的葉子衛。”

田暢的聲音冰冷得像是寒冰，卻讓葉子衛的心里像火焰一樣地燃燒著。

“你過去，把他們殺掉。證明給我們看，你不是一個母狂。去，殺掉他們，你這個母狂。”

加比亞迪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葉子衛的邊，湊近到葉子衛的耳朵邊，用一種安靜的聲音在葉子衛的耳邊輕輕地說著。葉子衛現在不是被點燃了，是已經熊熊燃燒。

一把手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塞到了葉子衛的手里。葉子衛是會開槍的，這是索里亞諾訓練他的全部項目里，唯一一個葉子衛還能練到一定水準的項目。

葉子衛知道，保險已經拉開了。

母狂！懦夫！被傷害的人！被嘲笑的葉子衛，被鄙視，被人看不起的葉子衛！這些詞匯不斷地在葉子衛的心里，腦海里盤繞著，終于，葉子衛到心里的一個點，炸了。

田暢和加比亞迪尼看到葉子衛猛地前一步，一抬手，把手槍里的六發子彈全都打了出去。槍口裝了消音，所以只聽到了噗噗噗的聲音，然后是一灘灘紅的跡滲出來，在蒙著的白布上。

而此時的葉子衛，已經是滿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