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據警方的資料顯示,這位周靖先生曾經在意大利經營過一家負責國際旅游業務的旅行社,但是因為經營不善,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就頻于破產了。”
頻于破產,這不算是什麼新聞啊。經營不善,可不就是要破產嗎?為什麼要單獨拿出來說這個。
“兩位注意我的表述,是頻于破產,不是破產。挽救這家旅游公司的人,正是張云飛先生。張云飛接了這家旅游公司,并多次到意大利來開展業務,我們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張慕宇和葉子苑似乎明白了一些其中的關系。但姓劉的使館工作人員還沒有說完。
“兩位可能還不知道,周靖開設的這家旅游公司,幕后的出資方就是你們S市的著名商業集團日月星,也就是張家的企業。所以后來負責接手的人,才會是張云飛自己。張云飛接手旅游公司以后,也就把周靖從旅游公司里踢走了。”
原來道道在這里,難怪這位姓劉的使館工作人員要反復說張云飛呢。
“按照警方目前掌握的況看,涉案的兩個華人男子肖祝和周靖,也都失蹤了。而且失蹤的時間也葉子衛先生的失蹤時間前后差距不大。肖祝的住所警方已經搜查過了,搜查的結果是肖祝已經消失了至兩周時間。周靖也是。”
“你是說,警方懷疑那句燒焦的尸不是葉子衛,而是肖祝,或者周靖,是嗎?”
葉子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個推斷讓葉子苑不敢再想下去了。張慕宇趕接口問道。
“我不能代替警方回答你這個問題,等到警方做完了DNA鑒定以后,他們會給你們一個明確的回答。但是據目前警方的技鑒定手段掌握的況來看,那燒焦的男尸,年紀應該在45——48歲之間。而葉子衛先生的實際年齡是二十二周歲,周靖的實際年齡是三十四周歲,和這尸的年齡都不相符。肖祝的實際年齡則剛好是46周歲。”
不是葉子衛,也不是周靖。更像是一個做肖祝的人。但是說這個話的意思是什麼呢?
“您是想告訴我們什麼?”
葉子苑終于還是冷靜下來,問道。
“的況我不了解,警方出于案考慮,也沒有明確告訴大使館方面。但我推測,如果確定了死者不是葉子衛先生,那麼警方就會懷疑,葉子衛先生和這兩個人的死有關,也就是說葉子衛先生可能涉嫌殺人。”
天吶。第三次,這兩個字出現了。葉子苑最害怕的設想,終于還是出現了。葉子衛涉嫌犯罪,還是殺人。
“兩尸的上都有多槍傷,也都是致命傷。但是警方的技鑒定得出的結論是,這兩個人不是死于槍殺,是中毒亡的。是氰化中毒,劑量不輕。也就是說兩個人被槍擊之前,就已經死了,子彈是打在尸上的,是偽裝槍擊致命的。但是偽裝的手段又不算高明,甚至算得上是拙劣,不像是一個老手做的,更像是新手。”
事變得越來越可怕了,葉子苑和張慕宇都搭不上話。不僅殺了人,還是蓄謀殺人,還偽裝了現場。這是一個職業罪犯的手段。
“而且,兩尸的手腕和腳踝上都有清楚的捆綁的痕跡,表明兩尸是被人綁架的,綁架之后再下毒毒殺,然后才槍擊,然后焚燒,再拋尸的。案發的第一現場,警方也找到了,在距離拋尸地點大概有二十英里的一幢廢棄廠房里。”
“為什麼要認為葉子衛涉案?”
張慕宇還是沒有輕易相信。
“這可能要從尸的理方式上來說,兩尸,為什麼只燒了男尸,沒有燒尸。兇手要掩蓋的是什麼?是不是自己的份。還有,在案發的第一現場,品保存得很好,沒有蓄意破壞的痕跡,更沒有焚燒的痕跡。這和焚燒尸的理方式一對比,就發現不同了。”
“劉參贊,你告訴,警方是不是在案發現場發現了葉子衛活的痕跡,所以才會懷疑葉子衛涉案。”
思考片刻之后,張慕宇慎重地想姓劉的使館工作人員提出了這個問題。按照這個思路,就可以理解警方為什麼要留下葉子苑了,利用 DNA技,既可以判斷死者的份,也是可以判斷出兇手的份。
“這個問題可能需要警方才能回答你,我沒有辦法回答。”
劉參贊沒有給出答案,但是這個疑問已經深深地埋在了葉子苑和張慕宇的心里。
就在這個時候,葉子苑的手機響了,忙不迭地拿起手機,是張云飛。葉子苑沒有馬上接電話,而是先看向使館的劉參贊,在得到了明確的許可示意之后,才接通了電話。
“子苑,在警車上還是在大使館的車上。”
電話那頭的張云飛沒有寒暄,沒有客套,開口就是實質的問題。
“在大使館的車上,我,張慕宇,還有劉參贊。”
葉子苑回答。
“好,都是可以信任的人。現在聽好我跟你說的話,先克制住自己的緒。”
“好,你說。”
“葉子衛出現了,他現在在S市。是三天前境的,輾轉回到的S市。”
這個消息太讓人震驚了,這邊葉子苑要去警察局確認死者的份,那個死者被認為可能是葉子衛,但是這邊,張云飛卻告訴葉子苑,葉子衛已經回到了S市。這是怎麼了?難道葉子衛真的涉嫌殺人了嗎?
“葉子衛是持意大利護照境的,他現在的名字是佩萊格里尼。”
佩萊格里尼。意大利人佩萊格里尼。
“兩位,就快要到警察局了,你們進去配合警察做DNA鑒定吧,警方承諾了,會抓時間,三天之出鑒定結果,然后會給你們一個回答。”
張建海有種被人追殺,卻又不知道是誰在追殺自己的覺。明明追殺自己的子彈和刀鋒就在自己的后腦勺上,隨時可能打穿自己,隨時可能把自己的腦袋看下來,可就是不知道是誰拿著那把槍,是誰揮舞著那把刀。
這種覺太可怕了。
因為周靖失聯了。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找不到周靖了。
失去了周靖的消息,張建海也就失去了葉子衛的消息,張云飛和李清幽的婚事已經一天天臨近了,張家和葉家聯手的那個什麼“慕苑”也快要開始正式運營,再不把葉子衛這張牌打出來,恐怕是就沒有打出來的機會了。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周靖失聯了。
張建海自己是不可能去意大利找周靖的,但是張建海知道,自己的兒子張慕宇和葉家的老二葉子苑已經飛赴意大利米蘭了。
說的是到歐洲考察商業表演模式,從時尚之都米蘭開始。其實張建海知道,這都是幌子,是去考察葉子衛的。
如果兒子張慕宇和葉子苑考察完了回來,不管葉子衛是什麼況,自己都將失去主權。可是,就是聯系不上周靖啊。張建海在自己家里坐臥不安,焦躁難靜。
“建海,你怎麼啦?”
周云給張建海倒了一杯水。這是多天以來,周云第一次主和張建海說話,這讓張建海到了一溫暖。
“慕宇到意大利了嗎?來電話沒有?”
張建海沒有回答問題,也沒有想回答。
“到了,已經到了兩天了,也打電話回來了。說張云飛在那邊把事都安排好了的,還用了大使館的力量呢。”
“兒子好,就什麼都好了。讓他在歐洲多呆些日子吧。”
看著張建海還是顧左右而言他,明顯回避問題,周云有些沉不住氣了。兒子遠在意大利,如果丈夫這邊不和自己說實話,萬一兒子那邊出點什麼意外,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周云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張建海直接說正題,只是怎麼說,周云得考慮一下。就在這個時候,家里的座機電話響了。
“喂,你好,找哪位?”
周云接起電話問道。
“張夫人吧,我找你丈夫。”
張夫人,周云覺得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很悉,很悉,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你是哪位?”
“你告訴你丈夫,是意大利的朋友,他會接電話的。”
意大利的朋友。周云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兒子出事了,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不是,兒子在幾個小時以前還和自己通過電話的。來電顯示上顯示的也是S市本地的電話。
不是張慕宇的事,那就是張建海自己的事,不能讓周云知道,參與的事。
“建海,你的電話。”
周云拿起聽筒,示意張建海過來。
“我的?是誰?”
張建海警覺地問道。
“說是你在意大利的朋友。”
“意大利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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