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懵:「我的快遞?」
這段時間,我也沒買東西啊。
「對啊。」張嫂點頭,一邊比劃一邊形容,「是個大的盒子,很輕很輕。也不知道裏邊是什麼東西。」
放在過去,我肯定會直接把快遞打開。可是,經過了昨天的事,我也有點不敢了。
我沉了下,說:「一個保鏢過來,讓他們打開吧。」
「哎,好。」
張嫂答應一聲,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背後跟著個保鏢。
保鏢拿起快遞盒子,放在手上掂了掂,隨後拆開了。
看見裏邊的東西,保鏢臉變得古怪。
我問:「這裏是什麼?」
「是一張紙。」
保鏢把盒子遞給我。
我接過來看了看,發現裏邊是一張白紙。白紙上,用報刊雜誌剪下來的字,拼了一句話。
「放了喬菲,不然殺你全家。」
那個「殺」字,可能是從什麼慘案報導上鉸下來的。
還帶著滴的特效。看得人特別不舒服。
我心跳加速,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把盒子遞給保鏢:「行了,我知道了。」
保鏢拿著快遞盒子,問我:「陸太太,要不要報警,或者通知爺?」
「不必了。」
我擺了擺手。
「是。」
保鏢答應了一聲,出了房間,應該是去理那個盒子了。
送出這個東西的人,一定是很關心喬菲的。既然他那麼關心喬菲,肯定也會知道,喬菲從神病院逃的事。
所以對此,我倒是不擔心。
張嫂一直在旁邊,看了全程。
忍不住說:「,這件事還是應該通知爺的。要不然,萬一出了事呢。」
我略一思索,覺也是這麼回事:「那,你就告訴他吧。」
張嫂點頭:「好。」
我了太,又想起一件事。
「對了張嫂。」我了一聲,說,「神病院那邊,有個DNA樣本,現在應該是在醫院。還有我早上取的喬北亭的,你找個DNA測試機構,測一測是不是親生的。」
「啊?」
張嫂明顯一愣。
「反正,這件事你去辦就行了。」
我也不想多解釋,含糊了一句,就直接上樓了。
上樓之後,我有點泄氣。
其實,就算喬菲真不是親生的,那又能怎麼樣呢。
出了這麼多事,死了的已經不能復活。而活著的,總歸也不太可能去死啊。
聊勝於無而已。
……
當天晚上,陸澤南回來,臉特別沉。
他一得知威脅信的存在,當天就加強了我們別墅這裏的安保。不過,幾天下來,喬菲一直沒有過頭。而寄給我威脅信的那群人,也像一滴水一樣,完全消失在了大海里。
他們,都沒有再出現過。
時間一長,我就懷疑,是不是喬菲和寫信那群人接上頭了。
橫豎這個想法也沒有證據。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到底對不對。
不過,反正多加點小心,是沒錯的。
轉眼間,一個多月就過去了。
時間,果然是能療愈一切的良藥。
小董遇襲、喬菲逃……這些事的影,都在漸漸遠去。
現在小董在醫院裏,況比之前要好太多。
Aaron一直對不離不棄的。也不知道是Aaron人品實在太好,還是患難見真的緣故。
而喬菲,一直沒有消息。
沒有消息也好,至比忽然跳出來要弄死我好。
我漸漸把喬菲拋到了腦後。
就連那個DNA鑒定,我也沒再想起來過。
這段時間,我可能是力太大,吃的東西也多,整個人都胖了一圈。就連小肚子,都鼓起來了。這天早上,我想和陸澤南一起去上班。結果穿服的時候,原本寬鬆的子,我愣是費了半天勁才把扣子繫上。
我照了一圈鏡子,不由嘆:「我真是胖了。」
「沒有啊。」
陸澤南刮著鬍子,抬頭看了我一眼,「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正好。」
「算了吧你。」
我撇撇,心裏卻為他這句話竊喜。
陸澤南認真地說:「我是說真的。你現在抱起來,比之前舒服多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瞪了他一眼:「那,不抱著的時候呢?」
「還可以。」陸澤南面不改,說,「就是從側面看起來,有點問題。」
「有問題?」
人都是的。一聽他這話,我趕側過子,往鏡子裏照了照。
果然,鏡子裏的我,小腹被子勒得鼓起來了,廓一清二楚……
好死不死的,陸澤南又加了一句:「我覺得,你的小肚子好像什麼東西。」
這男人就是狗裏吐不出象牙!想也知道,他不會說什麼好話就是了。
我趕制止他:「停,你別說了。」
「好吧。」
陸澤南很配合地閉。
他不說了,我又覺得心的,有點好奇。
最後我還是沒忍住,問他:「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陸澤南瞥了我一眼,眼神似乎在問我發什麼神經。
我……我有點想揍他幾拳。
「你說不說。」
我有點生氣,扭頭不搭理他了。
陸澤南不解:「你怎麼生氣了?」
我不理他。
「好吧。」陸澤南無奈,說,「你照一照鏡子。」
我白了他一眼:「剛才就照過了!」
「我是說——」陸澤南頓了頓,有點尷尬,「你覺不覺得,你的肚子很像一種食?」
「啊??」
食?我懵了下。
陸澤南說:「伊比利亞火。」
「……」
我瞪著他,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你自己讓我說的。」陸澤南還開始推卸責任,「我只是按著你的意思……」
「你還有理了!」
我一陣氣悶。扭過頭,換了一條早年買的鬆帶腰子。
說實話,這條子很不符合我現在的著裝品位——不過,這一兩年買的服,我現在也是徹底穿不進去了。
後,陸澤南悶笑了聲。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了。」陸澤南咳嗽了聲,告訴我,「今天是小楊剖腹產的日子。你打算去醫院看看麼?」
我有點詫異:「這麼快?」
陸澤南微微點頭。
小楊的孩子,以後也是我的孩子。
我想了想,很快下了決定:「好吧,我們去看看。」
於是陸澤南開著車,帶著我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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