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師都提前走了,這只說明一個問題。
要麼是主角不堪造就。
要麼就是其實學得相當不錯。
看梁平才一個月就把人帶到劇組去,只能是后者了。
陸北旌心里陡然一松,給梁平打了個電話。
梁平很快接了,旁邊似乎還有人。
梁平:“對,對,就是這樣。你好好練,多練練,我去接個電話。”
梁平走遠了,聽起來周圍已經沒人了。
陸北旌還沒開口說話,梁平就低聲說:“老陸,出大問題了。我有可靠消息,柳思思有心理問題,相當嚴重。原本給安排的出道是一場選秀,我們當時調查的時候也查到了,但就是毫無理由的退了選秀,我們當時也沒細查。其實是因為當時發生了嚴重的心理問題。嘉世這不當人的公司竟然一直瞞著!”
陸北旌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他鎮定一下,問:“怎麼發現的?”
梁平:“嘉世那個高浪要走,可能是想跟牛蘭山分開吧,可能牛蘭山給的價碼不滿意,就找人把這個料給我了。”
那這個料就穩了,估計不是瞎說的。
陸北旌遇上的事也算不,《武王傳》這個項目也是命運多舛,他到此時竟然還很平靜。
不過是主又出問題了而已。
他問:“那的心理問題是什麼?有多嚴重?需要吃藥嗎?”
梁平:“不知道,嘉世本沒給找醫生看。要不怎麼說嘉世不做人呢。”
陸北旌聽不明白了:“都沒找醫生怎麼確定有心理疾病的?”
梁平:“這還是李老師發現的。柳思思在韓國當了五年練習生這你知道。”
陸北旌:“嗯。”
梁平:“在參加選秀前因為力過大,把怎麼跳舞忘的一干二凈了。應該說,可能把當練習生的那五年全忘了。”
陸北旌:“全忘了?怎麼忘的?”
梁平:“就是不會跳舞不會唱歌也不會表演了。去韓國的其他事都記得,當時的人也能說上來幾個,但就是忘了怎麼跳舞怎麼唱哥怎麼表演了。”
陸北旌深吸一口氣,擼了把頭發,又擼了把臉。
梁平:“李老師覺得是有基礎的,但練習時又完全看不出來,后來聽的助理說在韓國當了五年練習生,才回來沒一年。李老師覺得不對頭跟我說,讓我去打聽。”
陸北旌:“李老師是怎麼說的?”
梁平回憶了一下,說:“李老師說的反應很好,教的作基本上一次過,所以的形進展特別順利,沒幾天就不用李老師把著來了。臺詞也很順利,中氣發聲一學就會,什麼腹式呼吸啊、腔共鳴啊都是一遍過,老師還說天生共鳴好,就是個唱歌的材料,什麼顱什麼……”
陸北旌:“頭腔共鳴?那是發高音的技巧。”
梁平:“高明嗎?”
陸北旌:“你現在找個凳子砸一下腳趾也能出來。但得好不好聽就不知道了。”
梁平:“那就是高明,行了我知道你想沖我撒氣。你說現在怎麼辦?”
陸北旌:“你想退貨?”
梁平:“不是……人小姑娘學的好的,練的也好的,又沒什麼錯,乖得不得了,跟我在劇組一待就是一天一夜也不苦累的。我就是生氣我們這合同都簽了,給了他們那麼好的條件,嘉世這麼搞不合適吧?我們能不能趁機撕毀合同把這姑娘給搶過來!”
梁導圖窮匕見。
陸北旌:“……原來你是想搶人。”
梁平:“不會跳舞也沒關系啊,我又不用跳舞。會演戲就行了。”
陸北旌聽到這里已經不生氣了,也不著急了,合同的事讓公司法務去想辦法。
他坐直,問:“會演嗎?”
梁平:“還行吧。壞習慣有,但聽話肯學,自己架了個錄相機在旁邊天天拍自己,沒事就對著鏡子練表,現在沒用的表越來越了,接住你的戲還是有點難的,但自己出現在鏡頭里已經很自然了。我拍了幾段,等你來了讓你看看。有人天生就鏡頭偏啊,我隔著攝像機都覺得,這樣的氣質應該名留影史。”
什麼都不是,梁平就是才了。
陸北旌:“那的心理問題怎麼辦?”
梁平:“治嘛。現代哪個人沒有心理問題的?找個完全健康的人都不好找吧。何況我問了那個助理,據說是當時高浪迫的太過分,才把柳思思整出心理問題來的,還一直沒發現,等送到秀場了,上臺了,才出問題才知道。反正,我覺得這也是牛蘭山想開掉的原因。”
陸北旌:“真要開了?”
梁平:“說是要往閑差上調,高浪怕自己被掃地出門就不愿意,就想賣份走人,老牛給的價也不合適,還限制其他東購買,的價,是原始,當年買的時候就只能賣給原始持有東,基本度絕了賣給別人稀釋權,怎麼轉都在牛蘭山自己的盤子里。現在其他人都不收手上的,不就僵在這里了嗎?這才急了,恨得咬牙,就把這事捅出來了,想出出氣吧。你要是想要思思的合同,搞不好還能請幫忙。”
陸北旌:“再說吧。對了,這就上思思了?不再主角主演的喊了?”
梁平:“都快是自己人了,還那麼生疏干什麼。”
陸北旌:“對了,別把人使太狠,咱們不是周皮,別再在你手中也整出個神問題來。”
梁平:“行了,我心里有數。我這幾天對說的好聽話比對我兒說的都多,快拿當三歲小孩子哄了。”
陸北旌:“恭喜你喜得千金,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