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拍得順利,柳葦七點就回酒店了,了餐在房間里吃,又泡了個澡,了按師,最后玩玩游戲卡就睡覺了,一覺睡到早上六點,舒服死了。
七點半準備去片場了,副導親自登門,告訴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好消息。
柳葦震驚臉:“我的戲份拍完了?”
副導笑著說:“是二組的戲份拍完了。思思,你的進步很快啊,梁導和陸哥都特別高興,特別滿意。”
柳葦頓時覺得天地一片茫茫,四下不靠。
柳葦:“那我現在干什麼?”
副導:“回北京啊,你還要去一組,一組也有你的戲。不過那邊都是棚戲了,簡單,好拍。”
聽到要讓回北京,柳葦的心咚的一下就沉下去了。但跟著聽到說讓繼續拍戲,這顆心才悠悠的回到腔子里。
柳葦松了口氣。
想了想,問:“我現在就走嗎?”
副導笑著說:“不急,你想在這里玩兩天嗎?梁導讓我問你,反正這周回去就行,今天才周三,你玩兩天,周五周六再走,我給你訂機票。組里那輛帕薩特給你,讓陸哥的司機開車,想去哪兒玩都行。”
玩?
柳葦愣了。
腦海再次一片空白。
從沒想過去哪兒玩一玩。
現在是玩的時間嗎?
柳葦先道謝:“謝謝,但陸哥的司機我還是不用了。”
副導:“那你要自己跟陸哥說,陸哥是這麼跟我說的。行了,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我先走了,你今天不用去片場了。”副導看一看手機就匆匆走了。
唐希停下收拾背包和行李箱的手——每次去片場都要背一個包再拖一個行李箱。
唐希:“思思,那今天不用去片場了,你要不要再回房間睡個回籠覺?”
柳葦想搖頭說不用,但隨即想到唐希天天跟著跑來跑去,起得比早,睡得比晚,肯定是很高興能休息休息的。
柳葦改口道:“好,我正好想再睡一會兒。”
唐希馬上開心了,笑著說:“好,那我們都回去睡一會兒吧。”
說罷,唐希也不收拾了,把行李箱放墻角一推,背包放沙發上,人就回房間去了。
柳葦也回自己臥室去了,關上門,往床上一躺,條件反的拿出手機放老師給的教學視頻,戴上耳機開始聽,一邊聽一邊跟著里面的人一起練習。
勉強熬到十一點,聽唐希還沒起來,自己實在是躺不住,就悄悄開門出來,想了想,戴上帽子和墨鏡去樓下了。
專門接送的劇組的車肯定已經不在了,估計分去干別的活了,所以陸哥才把他的車和司機給用。
柳葦哪好意思用陸哥的車和人?
站在酒店門口準備個滴滴車去片場。
不干什麼,就是去專門謝謝梁導、陸哥和劇組的其他人。
但柳葦忽略了現在不是以前那個路人了。
穿著最普通的籃球和超大t,戴著棒球帽和墨鏡,頭發簡單扎了個馬尾。但站在那里就像一道風景線。
頭發漆黑順,皮雪白,兩條小、胳膊和墨鏡下出的半張臉全都白得晃眼睛。大墨鏡遮不住致的鼻子和下,什麼都沒涂就是水紅的。
來來往往進出酒店的客人和酒店門口的門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上。
送陸北旌回來的司機早被提醒過從今天起他就要為劇組的主角服務了,一眼就看到站在酒店門口還不帶一個人的柳葦,馬上喊在后座的陸北旌。
司機:“陸哥,我看到思思了,一個人在酒店門口站著。”
陸北旌本來閉著眼睛養神,聞言馬上坐起來看外面,就見那傻姑娘跟個柱子似的杵在那里,混然不覺自己是視線的焦點。
司機:“助理那個小姑娘呢?”
陸北旌:“快開過去。”
前面還有幾輛車在慢慢排隊進酒店。一輛出租車放了客人,盯著柳葦看了半天,突然出聲招呼:“妹子,坐車不坐?去哪兒啊?”
柳葦抬頭,“我了車了,謝謝師傅。”
司機:“便宜,走吧。”
柳葦退后半步:“不用不用。”
司機直接下車,想過來拉上車:“走吧,我送你。”
柳葦覺得不太對,又往后退了幾步,退到了酒店里面,兩邊高大的門知道這是酒店的客人,都盯著出租車司機。
柳葦:“我不坐你的車,你走吧。”
司機仍是不太死心,還想進來拉柳葦。
陸北旌大步過來,幾步就站在司機面前:“什麼事?干什麼的?”他轉頭看門,“他堵路了,讓他趕把車開走,我的車都進不來了。”
陸北旌的司機在后面狂按車喇叭,拍著車門大罵:“不走干什麼呢!!等你媽呢!!”
柳葦看到他就松了一口氣。
門過去對出租車司機說:“請你立刻把車開走,這里不許停留。”
出租車司機最后看了看柳葦,只得死心上車開車走了。
陸北旌給門讓了煙,拉著柳葦進大堂。
他剛發現這姑娘可能有點被公司給管傻了。在路提過以后,他也去搜了當時的新聞看,把從小父母疼師長喜歡一路順風順水的陸影帝嚇了一跳。他也不是那麼不知人間疾苦,知道這世上肯定有窮人也有不負責任的父母,但知道歸知道,當邊出現這麼一個人時,沖擊自然與在報紙上看到的不同。
再看柳葦,就有些可憐,也替慶幸。
幸好有好心的鄰居、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和學校老師的幫助,讓平平安安的長大。后來遇上嘉世,雖然嘉世不算什麼好公司,但也是救了一命,把從那個泥潭里□□了。
雖然可能是從一個泥潭到另一個泥潭的距離。
但有時間長大。
現在已經長到可以靠自己的雙手去獲得幸福的年紀了,也不必再制于父母了。
陸北旌多多有點改變心意了。
不是說他不想挖人了。
但以前他只是把柳葦當一個普通的合作者去看,現在有點可憐,也有點想幫。
陸影帝的善心發作了。
所以他雖然覺得柳葦一個人不帶在陌生的地方跑出酒店太沒有安全意識,但也不想罵。
陸北旌溫的說:“剛才嚇著了吧。沒事了。”
他拍拍柳葦的肩,不問為什麼一個人,指著已經把車停好進來的司機:“這是我的司機,他錢未明。讓他送你吧,別坐外邊的車了。他來過幾次了,對這附近都的,你想去吃飯還是想去逛街?”
柳葦現在也有一點點后怕。后知后覺的發現可能小看“柳思思”這張完的臉了。
這是一張放在娛樂圈能影帝心給大電影拍的臉。能公司給幾千萬培訓,做錯事也不必挨罵的臉。
小兒懷金行于鬧市。
這是一張會引人犯罪的臉。
柳葦瞬間打消了自己一個人出行的念頭。以后都不打算一個人單獨出行了。
說:“我想去片場。”
陸北旌點點頭,對錢未明說:“你送思思過去,然后在那里等辦完事再把人送回來。”
錢未明也是北京人,跟陸北旌好幾年了,以前是個胡同混子,后來被家人扭送去當了幾年兵,回來以后就去給人開車了。陸北旌找司機見到他,一眼相中,一用就是六年。
錢未明到現在都沒有停止鍛煉,而且他在當兵時被扭曲了審觀,離開軍隊六年了,仍是剃寸頭穿最簡單的襯西黑皮鞋,站在那里如青松一樣拔。
不過本仍是胡同里養出來的混蛋。
他笑著對柳葦說:“思思,我喝過你請的好幾十杯咖啡呢,送你都是應該的,就當還你的咖啡了。”
陸北旌是趁著中午這會兒回酒店洗澡按的,柳葦不好打擾他休息,就跟錢未明走了。
陸北旌上樓泡著澡給路打電話。
路副總:“人什麼時候回來?我好去接機。房子也安排好了。你東山的別墅也收拾過了,你的東西都拿出來了,我找了兩個家政進去,你那輛德產的寶馬也有四五年了,你也不開了,給做專車吧,司機已經在找了。”
陸北旌:“大,要你費心了。”
路副總很警覺:“怎麼了?說事別說廢話。”
陸北旌把剛才在酒店門口發生的事說了,道:“思思這個孩子可能有點跟現實生活節了。”
路副總嘆一口氣,說:“正常。韓國的培訓營都是封閉訓練。別看電視劇上韓國是什麼樣,事實上韓國大部分地區連地鐵都沒有。他們又不會在首爾給這些小孩子培訓,全都是送到鄉下,還不如咱們的農村呢,平時大門鎖,想出門都要看日子打報告讓老師帶著出去。十五歲跟嘉世簽約,十九歲回國,四年全都在封閉訓練,還是在語言不通的地方。你以為能見多外人?能有多聰明?沒被關傻了都算是祖墳冒青煙了。你沒發現凡是韓國訓練回來的練習生全都有點過于聽話了嗎?那邊都是拿訓狗的方式訓人,不然一群年輕漂亮的孩子憑什麼聽話吃苦累?起床打鈴,吃飯打鈴,上廁所喊報告,每天累死都要練夠時間,那日子比當兵苦多了,當兵可沒要求你吃苦累之余還要穿打扮學化妝,吃飯還管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