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攝像說:“跳舞的作都好看,不過有的練得時間久了,作過于優就沒那麼真實了,特別是們替都想要好好表現自己,背影替又沒臺詞,一做作就忍不住表現過強,這就不合適了。”
導演點點頭:“接下來我們看模特的。唉,模特的問題是,現在都流行式審,一個個小姑娘不白全去黑了,曬得跟挖煤的似的,我們的姜姬還特別白。”
導演組和攝像組來挑人的組長和副組長都看柳葦。
柳葦確實白,韓國訓練營可不興黑,不管男豆還是豆,全都白的能反。
柳葦被這麼多人盯著,張,說道:“史書也說姜姬很白的。”
導演笑道:“對啊,史書所載,姜姬白,把玉和服都襯黃了,可見有多白。”
模特組的人只有五個,前四個進來也不行,作倒是不會過于優了,也很好看,但對比比率沒有前面舞蹈組的替高。
只有最后一個,的比率達到了91,而且皮很白。
導演和攝像商量了一下就定下來了。
但以防萬一,舞蹈組選比率高的也挑了兩個,最終選了三個背影替。
手替和足替也都選好了。
選好之后,導演組第二天就把人全給拉到了片場,分兩個場拍,爭分奪秒的要把替的鏡頭全解決掉。
柳葦九點到片場,他們竟然已經拍了兩個小時了。
前呼后擁的一進來,候場的替們全都轉頭看過來,七八舌的小聲議論。
等換了服出來,現場們也都穿著的戲服,因為高不夠,們的戲服都拖在地上了,只有那個模特替的戲服沒有拖地。
每個人穿的戲服還不一樣。
這時正在拍足替的畫面。
攝像在地上定了一個機位,讓足替從摘星樓的欄桿把腳出來。
導演站在監視前看畫面,說:“讓再長一點,畫面不夠。”
摘星樓是一樓,所有人都能看到。
足替的人一邊努力的出一只腳展現悠閑自在,可事實上是整個人躺在地上,拼命把一只腳往前。
導演一直盯著畫面,“再出來一點,再……行,夠了,搖一個鏡上去。”
定機位拍固定畫面,一個攝像趴在地上,扛著攝像機從下往上拍,力圖拍出仰角來。
發現不行,攝像師改為仰面躺著拍,攝像機放口,讓助理看畫面。
導演:“還是不行,你都快把的腳杵到觀眾臉上了。”
監視里更明顯,像是要一腳跺到觀眾臉上。
攝像師爬起來:“我換個鏡?這要是在外面,還能挖個坑我躺進去,這就一層,我怎麼拍?”
導演擺擺手,攝像師去換鏡頭。
換完回來再拍,導演還是滿意。
最后,導演讓道組想辦法把摘星樓架起來。
道組組長:“……”
導演:“我現在角度不夠,你怎麼不把這個頂子做高點離個地?用吊車行不行?”
道組組長:“這是搭起來的,你還真以為我在這里蓋了個屋子啊,一挪就全散架了。”
導演開始撓頭。
折騰到中午也沒想出辦法,只好先吃飯。
吃完飯,導演決定先拍別的。
于是,柳葦看到了摘星樓中著名的“響梯”。
當然,這個響梯肯定不在只有一層的摘星樓里,道組就做了個□□,兩面做木墻,從前從后看都像個箱子。
機位放在樓梯上,讓足替跑上樓,要跑得輕巧快樂——導演原話。
導演:“你要跑得很快樂很輕靈。”
足替妹子:“……”
為了展示姜姬的天真,的摘星樓里是不穿鞋的——這是劇本寫的。
雖然已經刪了洗澡的戲,但編劇仍堅持要給姜姬個腳,展示一下天真和-。
柳葦的腳沒有出鏡機會,這一幕是由足替去表演的。
機位設在樓梯上就是為了只拍腳。
道組做的響梯是真的會響,也是真的按照古代響梯的做法做的,響梯其實就是利用空箱回音來發聲,樓梯節節高,每一階的空間都不同,所以聲音也會有輕重分別。
但跟好聽沒關系,好玩倒是好玩。
足替姑娘上下跑,來回跑,跑了十多趟,導演都覺得沒跑好,不夠“輕靈妙”。
足替姑娘跑不了。
導演讓休息,然后直接換人。
每一種的替都不止一個人,全都換好服只等上場。
第一個足替姑娘聽到導演說換人,眼淚頓時就下來了,也不敢說什麼,轉就躲到人群后面去了,手里拿著一瓶水,努力平復呼吸,休息,恢復力。
第二個足替開始也是不會跑,但跑了幾次后,好像知道導演想要什麼作了,再跑就行了。就算是這樣,也是跑了將近十回,導演才喊卡。
一下來也是也不敢,還是工作人員把給扶到椅子上讓靠著——不能坐,因為上穿的戲裝是柳葦的,一套只有一件,服裝組給做了五十幾套服,春夏秋冬,從時期的到年以后的都有。今天拿出來的全是時期的。
導演看了眼時間,對第二個足替說:“你休息半小時,然后去換上的服。”他指著第一個足替。
第一個足替的表都可以絕了,看著導演,不敢相信。
導演看也不看,喊劇務:“給結算吧。”
劇務趕去扶第一個足替,“姑娘,辛苦了,來,跟我來。”半抱半扶著把人給拉走了。
第二個足替也跟了上去,要去換服了。
導演問道組想到辦法沒有。
道組組長:“只有一個辦法。”
辦法就是把欄桿那一塊都拆下來,上下掛綠幕,拍完之后再合上,剩下的給后期去合。
導演組又現把特效組的人給過來一個。
特效公司派人過來,一個半小時后才到,欄桿已經拆了,綠幕正在鋪。
特效公司的人在現場指導,一邊開視頻把這邊的畫面傳回去,兩邊不停商量、吵架、罵街、問候對方。
最后,特效公司的人說:“我老板說可以。你們拍吧,后面出來的效果要是不行就讓他刨腹謝罪。”
此時已經晚上七點了。
路趕來接回去,今天來什麼都沒干,看了一天替拍攝。
手替已經拍完了,是最快的,就是挽紗簾、扶欄桿、舉酒杯、摘花這些特寫鏡頭。
背影替今天也是站了一天,什麼也沒干。
全場都在忙足替的事,就那一個鏡頭,分鏡里有就必須拍,折騰了一天,到現在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拍完。
路說:“他們可能要加夜班拍完這一鏡才行。”
柳葦:“他們好辛苦。”
路笑著說:“你也很辛苦啊。這幾天一直在悉片場,怎麼樣?”
柳葦:“還可以。”
已經悉所有機位了,也可以自如的表演了,臺詞也都背下來了,一直在練。
路:“那你也輕松不了多久了,替的戲拍完,導演就該你上場了。他給了你這麼多天來習慣,真上場了,他是不會留的,你要好好表現,他們才會看得起你,不然這些人里可沒什麼好話。”
柳葦點了點頭。
知道。
這是一個沒有人的世界。所有人都必須做好自己的工作,只要做得沒有別人好,就會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