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柳葦敬了茶,高浪以后就必須收斂了。
牛蘭山看高浪接茶了,就說第二件事。
他對柳葦說:“你現在是大師姐了,要照顧師弟師妹,有工作機會要想著他們。你們一個公司的,互相幫助才能走得更遠。”
那兩個男生生趕站起來恭恭敬敬的給柳葦端茶。
柳葦也趕站起來一一接過來,都喝一口,才敢坐下。
柳葦對牛蘭山說:“我知道了,牛總。”
高浪還是笑著不說話。
有牛蘭山發話,那兩個男生生終·于跟柳葦說話了。
不是說剛才他們都是啞,剛才也說過話的,比如“思思姐,您喝不喝飲料?”、“思思姐,請用”。
但這不算正常說話。
現在正常說話了,生特別小心翼翼的問:“思思姐,拍戲的時候不用節食嗎?”
柳葦:“……”
啊,我這無安放的,太顯眼了。
牛蘭山看過來一眼,他剛才還真沒發現柳葦跟這兩個人有什麼不同,現在一看,好像差別是大的,完全不一樣了。
高浪,對生說,眼睛卻看牛蘭山:“你們跟思思不一樣,路線都不同,不能一起比。思思現在走演員路,你們呢?你們連出道都還沒出呢,思思已經拍上電影了,那是一回事嗎?不要總看別人,多看看自己。”
生馬上微笑著連連點頭,坐姿更瑟了,男生本不開口了,眼睛看地板,坐姿也是乖巧的不可思議。
牛蘭山點點頭,覺得這個解釋很合理。
柳葦沒想到高浪會給解圍,自己的解釋姍姍來遲。
說:“梁導說我太瘦了,在鏡頭里不好看,讓我吃胖點。”
——梁導沒這麼說,是假傳圣旨。
難道牛總會跑去問梁導嗎?不會,所以就可以放心瞎說了。
牛蘭山也實在是不了解這個,他只知道藝人都要瘦,他說:“那你還是聽梁導的,一切都是為了拍戲。等你拍完了,再減。”
柳葦微笑:“……我知道了,牛總。”
牛蘭山問:“現在拍到哪里了?”
柳葦搖頭:“我不知道。我沒看過完整的劇本,梁導也從來不告訴我。拍的時候也不是按順序拍,分了三個組,我去過二組,現在在一組拍,聽說還有個三組,但我沒去過。”
牛蘭山點點頭,“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拍完,電影制做就是要慢一點。對了,你還拍過一個電視劇,那個快,應該快播了,到時公司幫你買點水軍在網上吹一吹風,一口氣把你推上去,到時你就是我們公司的一姐,我要把你打造一線星。”
那兩個男生生看柳葦的眼神都不對了,充滿羨慕,看牛總就是充滿仰,激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高浪一聽就笑了,探過來說:“牛總,我聽人說那個劇現在出問題了,可能暫時播不了了。”
嗯?
一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了。
這一上一下的,那兩個男生生的表管理終于有點失控了,兩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全都不敢笑了,一臉張。
牛蘭山還真不知道,皺眉:“你聽誰說的?消息確實嗎?”
嘉世也是投了資的。
高浪說:“我也是才得的消息。年前他們不是剪出了五集搞試映嗎?當時奇異、芒果、騰訊都去了,我也去看了試映會,還行吧,中規中矩,大不可能,但也可能會吸一波。他們當時還請了廣電的人去審查。現在是發行證下來了,但播放證還沒下來,他們申請了網絡播放和廣播電視播放兩個證,現在兩個證都沒下來。”
牛蘭山坐直,“他們跑了幾個臺?”
高浪:“都在跑呢,那邊都快急瘋了,還問我們有沒有門路,我們哪里有門路啊?各個省地市的衛星臺都要跑,可有得忙了。”
牛蘭山嘆了口氣。
他的人脈全在各大經紀公司,這些年也靠砸錢砸出了幾個綜藝節目的人脈,但電視臺這種播放終端巨頭,他是提著豬頭都找不到廟門。
在娛樂圈這個領域,誰握有終端,誰就是無冕之王。
以前是電視臺的時代,所有的大小影視制作公司全都要去跑電視臺,各省臺地市臺的大門都能被他們踩破。
現在是網絡時代,各大視頻網站的龍頭分了電視臺的權利,了新晉龍頭老大。
看起來是蛋糕變大了,吃的人多了,但上桌的人再多,其中也沒有牛蘭山。
至于電影發行,那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了。
牛蘭山現在連想都不敢想,他現在想對電視劇一手都要擔心自己賠掉子。
像這一次,他投了錢,換了相應的利益,看起來是沒虧的,但拍好的電視劇現在播不出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有播了,他最想要的無形收益才能到賬,娛樂圈才能看到他這個公司能把藝人安排進電視劇。
不然,他就只是往各個娛樂終端局輸送人才的一個中轉站。
他現在是在努力往最上面那張桌子上爬,希終有一日,他也能坐在那張桌子上玩。
投到電視劇里的錢現在看起來等于打水漂了。
他看向柳葦,聲音了一個八度,溫的說:“思思啊,你不用擔心這個。這個電視劇播不了沒關系,等你拍完這個電影,我再開一個電視劇給你,專給你拍。你啊,只要好好拍戲就行了,剩下的都有公司呢。”
幸好,他還有柳思思這張王牌。
高浪笑得溫似水,按著柳葦的肩說:“是啊,都有公司呢。快謝謝牛總。”
柳葦總覺得在這短短一瞬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
可惜是真的不知道啊。
說:“謝謝牛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