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壯年男子抬起裝著汪秋月和聶老三的籠子走向河邊。
林婉娘撲上去瘋狂阻止,苦苦哀求:“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秋月吧,已經知道錯了,你們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村長,求求你們了。”
抬籠子的大漢不耐:“林婉娘,汪秋月犯了村規,就該懲罰,要是不罰,村里就套了。”
“就是,你哭哭鬧鬧就想汪秋月不挨罰,以后大家都學你,村規還有什麼用。”有人極為不滿林婉娘的胡攪蠻纏。
林婉娘仍然死死抓著汪秋月的籠子不放:“秋月錯了該罰,但是罪不至死。”
“把給我拖下去!”被一再阻擾的村長忍無可忍,“我們三家村的規矩還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當下就有幾個看不慣的婦人上前來拉林婉娘。
林婉娘死死抓著籠子不放,哪怕手指流也不松開,然到底人微力輕,被生生拉開。
被拖走的林婉娘痛不生地哭喊:“秋月!”
汪秋月已經被的熱淚盈眶:“姐姐,姐姐,來生我當牛做馬報答你。”
好一段天地的妻妾!
于是有人嘆息:“這林婉娘倒是重重義。”
重重義的林婉娘無能為力地看著汪秋月連人帶籠子抬到河水深放下,哭的肝腸寸斷。
約莫一炷香之后,確認里頭的人必死無疑,村長帶頭離開,圍聚的村民也紛紛散了。
林婉娘跌跌撞撞跑向河里,這回無人再阻攔,村里并不阻止家人收尸。見林婉娘單薄的吃力又堅決地拖拽著竹籠,終于有人容,上前幫忙,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姜老太沒有阻止,只是沉沉地盯著林婉娘把汪秋月拖上岸,探了下鼻息后,趴在籠子上哭的傷心絕。
姜老太冷冷勾了下角,兩道法令紋變得更加深刻,深深看一眼林婉娘后,拄著拐杖離開。
一回到家,竟見一只在棗樹下叨啄,姜老太瞳孔擴張,氣不打一來:“怎麼會跑到院子里來,來弟,死丫頭干什麼吃的。”
見不得腌臜,所以窩鴨圈都搭在院子外,決不被允許跑進院子里,進一次,姜來弟就會被毒打一頓。
姜歸待在屋里沒出來,是故意引進來的,出現在棗樹下更是有意為之,想讓姜老太發現棗樹下的。
姜老太氣急敗壞,正要去教訓姜歸,終于發現了不對勁,棗樹下那塊地像是被翻過,當下心頭劇,急忙飛奔過去。
“嘎。”公被驚飛了出去。
姜老太都顧不得上面的屎,左顧右盼找到一把鏟子就開始鏟土,手靈活的哪里像個常年需要臥床吃藥的病人。姜歸覺得姜老太這病就是閑出來的,遇上要事,腳可不就利落了。
鏟出老大一個坑,都沒鏟到紅木匣子,驚懼加的姜老太撐著一口氣在旁邊又鏟出幾個坑。鏟的姜明珠都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詢問:“,你在找什麼?”
找的私房錢,找姜家剩下的所有財產,可找不到了。姜老太兩眼發直,臉上恐怖的丁點都沒有,整張臉蒼白的可怕。
強烈的不安涌上姜明珠的心頭:“?!”最后一聲徒然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