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前院傳來消息,說是有個婢暴斃,已草草掩埋。
而府中眾人對此閉口不言,似乎沒發生過這事一樣,其中貓膩不言而喻。
猜想,婢定是撞見黑人和某人頭,才會遭遇殺生之禍。
而那某人,很有可能是傅宗延。
昨夜鬧鬼又遭刺客,還死了人。府中下人議論紛紛,說是傅府今年流年不利,一時間傅府上下人心惶惶。
傅挽云更是被嚇病了,臥病不起。薛碧華無奈請來和尚道士,做個水陸道場平息冤魂,保佑闔府平安。
然而——
這還不夠!要的是整個傅府為之覆滅!
“綰青姐姐,在不在?笙兒來看您了。”
一陣甜音過后,傅挽笙帶著丫鬟碧兒走了進來。
正坐在樹下的秋千下發呆,見是傅挽笙來了,起走過去。
“你怎來了?”
“笙兒聽說綰青姐姐昨日出門遭遇了土匪,本昨晚便想來看您。可是娘親說您已睡下,笙兒不敢打擾。瞧著這天也不早了,所以來看看姐姐。姐姐的傷勢如何?嚴重嗎?”
“一點皮外傷,不足掛齒。”
傅挽笙年方十六,小玲瓏,嬰兒的臉上有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瞇一條。
見言說沒事,親昵的拉著的手,坐到一邊聊天。
即便痛恨整個傅府,卻對單純善良的傅挽笙例外。
“笙兒,這冷院不是你的該來的地方。”
“難道好姐姐討厭笙兒?”
看著傅挽笙水靈靈的無辜大眼,無奈笑了笑。
“這傅府也不知怎了,近來頻頻遭遇刺客,死人,昨夜還鬧了鬼。這不,娘親一大早便請了和尚道士來念經,也無暇再管我。我便索溜到好姐姐這里,好姐姐若是不想見到我,那我走便是……”
忙拉住傅挽笙,“傻丫頭,這里是傅府,你是傅二小姐,我不過是個黎姓外人,豈有外人趕主人家走的道理。”
“笙兒就知道綰青姐姐喜歡笙兒~”
傅挽笙挽著的手一通傻笑,愣是沒了脾氣,也暫且放下鶯兒的死。
“對了,今早有人應聘府當婢,綰青姐姐的婢又不見了,笙兒便做主將收為姐姐您的婢。”
也好,至有個會端茶倒水的。
“過來見過你的小姐。”
本不經意的一眼,卻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新來的婢,竟然是昨晚在墻頭的子。此時面無表的看著,明明是大好晴天,卻莫名覺一陣寒意。
“我怎麼瞧著,我的氣質才像婢,的氣質才像小姐。”
“綰青姐姐就別說笑了,娘親該找我了,我先走了。”
“嗯。”
等傅挽笙帶著碧兒一走,子的眼神更加冰冷敵意。
突然,一箭步走到跟前,冷冰冰丟出一句,“見過小姐。”
若是沒記錯,這小妞會武功,而且在之上。
“若是不想我把昨晚的事說出來,便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來這里屈當一個婢?”
“若是傅宗延知道昨晚的事,恐怕你的境也不太安全。”
子淡淡丟出一句,即便眉梢在笑,卻冰冷萬分。
“我想你來這里,并不是想玉石俱焚吧?”
“對,我是來看他在意的人長什麼樣。”
子說這話時帶著明顯醋意,不難推斷說的“他”是個男人。而且能被看上,絕對不是一個尋常角,腦海里瞬間蹦出一個人來。
“孤宿白?”
子不同意也不否認,自顧自在秋千上坐下。
的心里卻有了底,“你恐怕找錯人了,我可不是什麼孤宿白在意的人……”
“他若不在意,怎會命人帶你去鶴舞山莊?又怎會讓你在鶴舞山莊過夜?”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
“世上沒人比我更了解他,也沒人比我更喜歡他。可笑的是,留在他邊的卻不是我!而都是你們這些不知所謂,庸俗無知的庸脂俗!”
“你那麼他,他知道嗎?”
子猛地一怔,右手豁然握拳,殺氣顯。
笑了笑,無視子眼中的殺氣,走到秋千上坐下。
“你不怕我?”
“你既然大費周章來這里做我的丫鬟,定然不會傷害我。不過你搞錯了一件事,孤宿白不在意我,我也不會喜歡上孤宿白。他不是我的,至于他是不是你的,就要看你努力了。”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你下個月就要嫁給他……”
“你見過他對他三個夫人過心嗎?”
“那三個胭脂俗,豈得了他的法眼。”
“你方才也說我是胭脂俗,當然也不了他法眼。既然你我沒有利益沖突,那就不是敵人……”
“你我也不會是朋友!”
子嗖的起要走。
“你我至會以主仆的份相一段時間,我總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吧?”
“姚沐姝……”
看著姚沐姝遠去的影,黎綰青心里不想著,孤宿白,你這回給我惹了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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