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癡之人,不得善終。
最后汪圣抱著汪夫人的尸,走進了樹林深。這二十多年來,他一直執著對梁綠蘿的慕癡念,不曾看到邊人。汪夫人死后他才明白,原來自己是的。
可惜,汪夫人再也聽不見了。
室箱子里最后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話:翠兒,若有來生,我定不負你……
之后知府衙門收到一封匿名書信,信上說蘇南的兇殺案是他所為,起因是因為二十多年前同德會的私人恩怨。他想殺的人都已經殺完,不會再殺人。
如果要查,就要徹查二十多年來同德會所有人。
喬玉書和他那些和稀泥的下屬一商量,決定塵封這件事。
這封匿名信自然出自黎綰青的手筆,除了想保住汪圣的名聲,更想保護蘇南文人的名聲。如果讓天下百姓知道,那些死者曾對梁綠蘿見死不救,還對梁綠蘿的尸做出一些畜生行徑。不僅會引起軒然大1波,對孤宿白也是二次傷害。
夜幕降臨,坐在月閣的屋頂上,獨自喝著悶酒。從起初知道連環兇殺案,到現在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心頭卻更沉了。
汪圣為了一個死了二十多年來的人大開殺戒,而蕭風也為了那人終生不娶,那個人便是婆婆梁綠蘿。
有些人即便死了,卻始終活在人們的心里。梁綠蘿死了二十多年來,世間卻仍有紛爭因而起,可想而知梁綠蘿的魅力。愈發很好奇梁綠蘿是個怎樣的人,想認識。
可惜,只能從各種傳說里聽到的事跡,和孤君左的故事。
而孤宿白一直坐在書房里,看著桌子上梁綠蘿的畫像不語。
姻緣殿梁綠蘿的雕像在上次被孤宿白打碎后,廟祝又連夜加工趕制了一個。和之前的一樣,栩栩如生。
廟祝看著梁綠蘿的雕像,慨了很久,看來又是一個梁綠蘿的忠實。
黎綰青和孤宿白也站在姻緣殿里,看了梁綠蘿和孤君左的雕像許久。特別是孤宿白,出來的時候眼眶有點紅。
隨著兇殺案的真相大白,蘇南也恢復之前的熱鬧繁華。不過關于神人,還是一個謎。
奇怪的是,自從上次暢雪園之后,神人似乎人間蒸發了。
原來在暢雪園那天,汪斐看到汪夫人重傷昏迷的樣子,又見被無辜殺死的下人,便想找神人報仇。
不過他不是神人的對手,差點被反殺,后來僥幸逃出來。那幾天,他一直藏一個相好的青1樓子那里。
后來聽說汪夫人死了,猶如晴天霹靂。他趁夜回到震南侯府,恰好到搜尋他的陸無離,兩人打了一架。
男人間就是這樣,這一架,反而讓汪斐和陸無離了朋友,陸無離也相信汪斐不是神人。之后二人制定鬧鬼的計劃,才有了汪夫人出殯那天發生的事。
經歷了這些事后,汪斐一下子長大了。也不再找孤宿白報仇,不過還是會照常調戲黎綰青,挑釁孤宿白。和陸無離臭味相投,兩人一起兌孤宿白,一起逛青1樓,一起拈花惹草。
汪斐一個混世魔王就夠蘇南百姓的,現在多了個陸無離,搞得蘇南更熱鬧了。因此孤宿白看到二人,就直接拔劍,恨不得為百姓除害。
不知不覺小兜周歲了,黎綰青和孤宿白不喜熱鬧,打算不過。但老奴和府中下人一致覺得要慶賀一番,便自顧自張羅開了。
也沒想請外人,不知是誰說出去了,午后剛過,陸無離和汪斐便來了。把禮往婢手里一塞,兩人便去逗小兜玩。
因為前幾天陸無離醉酒調戲府里下人,孤宿白忍無可忍,便把他趕出去。所以陸無離住到了震南侯府,和汪斐玩的更瘋了。
此時兩人蹲在床邊,一個勁逗床上的小兜,讓吐泡泡玩。小家伙卻不吐了,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瞪著他們。突然張哇哇大哭,黎綰青一陣風般沖進來。一腳踹飛兩人,抱起小兜安著。
兩人真真無辜,改不了調戲的臭病。剛要使壞一二,見孤宿白邁步進來,急忙溜了。恰好到帶著禮過來的喬玉書,兩人一對眼,剛好欺負。左右架起喬玉書,一路哈哈大笑而去。
“我好像聽到玉書的慘聲了——”
黎綰青看了眼院子,沒人,幻聽?轉而繼續逗小兜玩。
“小布兜,你一歲咯,恭喜恭喜。”
這聲‘恭喜’絕不是虛的,在手上沒有養活超過一年的活,包括仙人掌。
小兜上的虎頭連帽衫是設計和親手制的,自從當了媽后,手工越來越好,不拿刀改拿剪刀了。
用剩下的布料給小兜做了個小兜掛在上,名副其實的小布兜了。
孤幽居后面的祠堂里供奉著孤家的列祖列宗,子大多沒有姓名,以孤氏什麼門代替。梁綠蘿除外,和孤君左的牌位放在正中間。祠堂的墻上還掛著幾幅山水書畫,據說出自的手筆。
上完香后,黎綰青抱著小兜去看墻上的山水書畫。雖然琴棋書畫沒有一個通,但會欣賞。準確的說,在原來世界的時候,很喜歡這些書畫古玩,也喜歡研究。殺人拿了大筆酬勞后第一件事就是買古玩字畫,公寓的書房里放了一大堆。
就是不知現在誰繼承了的全部心。
二十多年前,梁綠蘿就是以詩書畫一絕而聞名天下。這幾幅山水書畫一點也不遜名家手筆,不然也不會被掛在祠堂里。
想到自己寫字都像螃蟹爬,一拿筆就喊累。再看看梁綠蘿的大作,黎綰青不重重嘆了口氣,小兜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孤宿白剛和老奴代完一些事,一回頭看到們娘倆‘畫’興嘆,疑走過去。以為書畫有什麼問題,認真看著。看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問題。
“丫頭,你在嘆什麼?”
“你不會懂的。”
孤宿白完繼承了梁綠蘿和孤君左的優良統,要文能文,要武能武。無論相貌,琴棋書畫,都是一絕。詩詞歌賦信手拈來,這些都是羨慕不來的。
可是想想好氣哦,剛好丫鬟匆匆來報,說是汪斐和陸無離要鬧出人命了。
隨丫鬟趕到荷花池邊一看,汪斐和陸無離坐在亭子頂上。一邊喝著酒,一邊一人抓著喬玉書一只手,秋千似的著喬玉書玩。可憐喬玉書怕高,此時嚇得花容失,不好睜眼往下看。
黎綰青無語的嘆了口氣,用余瞥了眼臉已經黑下來的孤宿白,心想這倆家伙不找死嗎。欺負誰不好,偏偏在孤宿白面前欺負喬玉書。
孤宿白一言不發,縱過去。一人一腳把汪斐和陸無離踹到荷花池里,拎著喬玉書落到草地上。
喬玉書嚇壞了,抱著孤宿白一通泣。孤宿白的臉更沉了,盯住從蓮花池里罵罵咧咧起來的汪斐和陸無離。兩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寒噤,又害怕的回池子里。
之前聽陸無離說過,以前喬玉書就很喜歡跟在孤宿白屁后面。因為喬玉書膽子很小,常被同齡的孩子欺負到哭。每到那時候,孤宿白就會替喬玉書出頭。僅憑一個眼神,就嚇得那些欺負孤宿白的熊孩子哇哇大哭的跑了。
而此時喬玉書哭的像個氣的小媳婦,一邊抹眼淚,一邊吧啦吧啦的說著沒事。
儒林四霸里,喬玉書最怕陸無離,因為陸無離總欺負他。最喜歡粘著孤宿白,估計是覺有安全。
晚飯是孤幽居后院的燒烤,因為白天的事,汪斐和陸無離湊在一起,有些不爽的瞪著孤宿白。不過是瞪著,難道還嫌被踹下水不過癮嗎。他們更不明白食放火上烤了怎麼吃,表各種嫌棄。等聞到烤的香,雙眼發直的猛咽口水。
黎綰青故意使壞的拿幾串烤往他們面前晃了下,逗得二人吞咽口水的頻率更快了,才把烤遞給他們。
二人接過,狼吞虎咽吃完。意猶未盡,又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
孤宿白突然擋在黎綰青面前,這張臉從白天黑到現在。不用他開口,二人立馬移開視線。跑到一邊正專心致志烤的喬玉書邊,跟他學習怎麼烤。
喬玉書有個優點,學什麼都很快,且做事認真,不外界干擾。從黎綰青那里看了眼怎麼烤,便能練的烤制了。幾人忙著吃,他便心的給他們烤。本想把烤好的遞給陸無離和汪斐,被孤宿白瞪了眼后,趕忙放下,耐教他們烤。先抹一層醬,不要離火太近,要烤幾之類的。
陸無離和汪斐此時眼里只有烤,小啄米的點頭聽著。等做的時候,要麼沒烤,要麼烤焦了。最后還是喬玉書避著孤宿白,把烤好的分給他們。那倆死鬼抱著喬玉書一通激,嚇得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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