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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連歷總在提問,向知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如何作答上,快到學校了才發現這一路走的非常順暢,連歷開車很穩,不急剎不超速,全程跑下來不沒上堵車,好像連紅燈都沒見到幾個。
車卡著七點五十五抵達首理,連歷給車熄了火正要說話,卻看到有人跑來拽副駕車門,門被鎖著打不開,那人沒招只好改敲車窗。
連歷冷冷瞥了車外人一眼,立刻轉鑰匙要把車開走。
“沒事沒事,是我同學。”向知和連歷解釋完,回頭降下車窗:“姚哥。”
姚信然跑的滿頭是汗,彎下腰氣吁吁道:“得虧我眼神好從前頭窗戶瞅著你了,我滿地找你的911結果你打車來的啊,趕的下車,剛接到通知我九點有個會,我和你一去找導員說不定能說上點好話,快快快嗨呀庫我的親!”
“好好好馬上!”向知一張,忘了門還鎖著連著拉了好幾次車把,姚信然看向知跟看傻子似的,著車窗求助司機:“師傅,麻煩開個門唄。”
向知尷尬地看向連歷,連歷推了推眼鏡,一聲不吭開了門鎖。
“謝了啊師傅!”姚信然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向知也不想給連歷惹麻煩,只低聲給他指路:“學校附近限速三十,前面的路口可以掉頭。”
連歷點頭,目送向知下車:“你去忙。”
向知自圈以來從未刻意營銷過他是重本在讀,但他在哪個高校上學也不是。好在理工類大學里追星好者不多,進校還必須刷學生卡,向知口罩一戴,走在路上幾乎沒人認出他。
倆人進了校門直奔導員辦公室,姚信然一邊大步快走一邊給向知復習他們輔導員蘇萍的辦事風格,蘇萍是學院的老教師,帶完他們這一屆就準備退休了,雖然是典型的刀子吃不吃,但在學校工作多年經驗富,資深教師辦事追求的都是多一事不如一事,一會兒進辦公室誠懇認錯,保準有戲。
向知在導員辦公室門口摘下口罩做了幾次深呼吸,向姚信然比了個“ok”的手勢。姚信然清清嗓子,上前敲門:“蘇老師,您在嗎?”
一嚴厲老的聲從屋傳出:“進。”
“打擾您了蘇老師。”姚信然開門探進去了個腦袋,還沒說事就被蘇萍一語攔截:“讓向知自己進來。”
向知握了握姚信然的肩,拉開門問過“蘇老師好”,進屋輕輕關上了門。
蘇萍穿了一件咖連長,白了大半的頭發干練盤著。正在整理一厚摞紙質資料,見向知進來沒有抬眼,就是抬頭紋深了點:“坐。”
“謝謝老師。”向知站到書桌旁邊,心虛地扯扯角:“我站著就行。”
“樂意站著就站著,隨你。”蘇萍不和向知廢話,直主題道:“姚信然和你說了吧,你綜合學分只有八分,沒有達到學院的畢業要求。”
向知低著頭:“是我的疏忽,對不起。”
蘇萍放下手里的活,認真打量起站在跟前的年輕學生:“你們心里都清楚,我只是你們在大學期間學習生活上的輔導員,和中學的班主任是有區別的。”
向知安靜聽著,蘇萍繼續道:“中學老師有升學率的力,有在學習上教導督促學生的責任,而大學老師說白了只需要保證學生的人安全,你學習學的怎麼樣,能不能畢業與我無關,我只用通知你事實就行了。”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把你,一個既不考研又不從事化學相關工作的學生單獨過來?”蘇萍又嘆了口氣:“還不是覺得你是個好孩子,畢不了業太可惜了。”
向知冰涼的心泛起暖意:“您……”
蘇萍的目回到桌上資料,語速慢了下來:“你啊,整天跟個哪吒似的恨不得分三頭六臂兼顧工作和學習,說你天天請假不出勤吧,你四年來還沒掛過一次科,說你不跟著導師做項目吧,大一剛開學就給咱化學學院掙了個十佳舞者的獎。”
向知忙說:“我半路轉行,長期不在學校給老師同學添了不麻煩,能在其他方面為學院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是我應該的。”
“轉行怎麼了?二十出頭能找到一生熱的事業很不錯了。說難聽點,你是全年級我最管不著的學生,我管不著你,你也不用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蘇萍話鋒一轉:“可是你每次來我辦公室都很虛心很禮貌,整得我不多說兩句還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我管你你也別嫌煩了。”
蘇萍管他代表這事還有轉機,向知看到希:“老師,這學分是可以補的嗎?”
“補是補不了,現在到畢業不到仨月,就算你能做出項目寫出論文也沒機會評獎。”蘇萍微微一笑:“咱得想想這兩分能從哪加回來,可不能全年級留你一人,我還想趕快退休在家帶孫子呢。”
向知見素來嚴肅的老師面笑容,頓時沒那麼張了:“加回來?”
蘇萍說明道:“這項學分是省級證書加一分,國級的加兩分,它是為了提升學生的綜合素質,包括的范圍很廣,上一屆有個學生也是臨近畢業發現學分不夠,但他高中參加競賽得過省獎,這一分不就拿到手了。”
向知理解了加分的含義,但仔細想過還是有些失落:“我高中沒有參加過競賽,跳舞也只是業余好,沒拿過獎。”
“證書呢,除了之前那八分還有別的證書嗎?”蘇萍安他道:“有的證書你想不到,但它還就是經過國家認證的,像會計證軍證,只要是國級,這證再偏再見也不算違反校規校紀。”
向知沉默半晌,蘇萍靜靜拔開鋼筆,忽然目一,看向了自己左手無名指的金戒指。
“向知。”話到邊又覺得實在不合適:“算了算了,你的工作比較特殊。”
向知表示不介意:“怎麼了,您說。”
“近幾年國家為提高結婚率,是很鼓勵大學生研究生領證結婚的。”蘇萍思索道:“結婚證也算國級證書,如果是為了救急,你可以考慮找人領個結婚證。”
。
“咋的?”出了辦公樓,姚信然挎著向知脖子:“導員罵你了?”
向知搖搖頭:“沒有。”
姚信然看出向知心不好,便不再追問,轉移話題道:“還沒到九點呢,走,哥請你吃二食堂的麻辣燙?”
向知有意往校門的方向走:“不用了,得抓時間回劇組。姚哥你不用擔心我,放心去開會,有事電話聯系。”
“行行,你小子有事千萬別憋著啊,學分的事我會幫你打聽的。”姚信然把向知送到校外,剛想給他攔輛出租車,轉頭發現送向知過來的那輛桑塔納還停在原地:“哎向知,那快車司機咋沒走呢?”
只見連歷默默收回夾煙的手,升起了車窗。
向知只好說:“……劇組離學校遠,我包車來的。”
好不容易勸走姚信然,向知坐到副駕,發覺后腰那多了一個和駕駛座相近的墊。
沒等他問,連歷就道:“干凈的。”
向知:“?”
連歷:“你支著腰不倚靠背不累嗎。”
向知:“……”
“一起吃個飯,我知道一家還不錯的餐廳。”連歷本不是征求向知的同意,下完通知隨意問起:“拍畢業照好玩嗎?”
向知睜眼說瞎話:“還行。”
連歷又問:“你們專業學士服領子是什麼?”
向知懵了:“啊?灰,灰吧。”
連歷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仿佛在說:誰剛學士服就忘了領子啊,鬼才信你今天是來拍畢業照的。
完蛋餡了,連歷絕對聽到我和姚哥說的話了。向知冷汗都快滴下來了,這時舒婧打來一通電話,他飛快接起,還沒來得及謝舒婧救他一命,就聽咬牙切齒道:“你看熱搜了嗎?”
“我這就看。”向知打開微博,連歷也拿起手機,《親的筆》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了熱搜第二,而榜首的話題竟然是向知好丑。
連歷著臉,舒婧在電話那頭抓狂:“快點回來,你特麼被搞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这个Omega稀缺的年代,汤家生了七个O。 老大:每天都在闹着要离婚 老二:PAO友还没忘掉白月光 老三:炒cp炒成真夫夫 老四:**的老攻让我给他生孩子 老五:被死对头标记后的幸福生活 老六:ALPHA都是大猪蹄子 老七:老攻今天也在吃醋。 1v1,HE,甜甜甜。
他曾經嫁給一個男人,又被那個男人拋棄。 永治廿八年,裴耽一紙訴狀呈上天子御前,堅持與四皇子奉冰和離,割席斷義,永不相見。 名為和離,實同休棄。 半個月后,太子謀逆事發,奉冰身構大逆,下獄窮考,逾冬貶為庶人,流放牢州。 而他的前夫裴耽,卻從此青云直上,直至成為本朝最年輕的宰相。 逆案五年后,新帝召奉冰回京朝覲。 狀元宰相攻x落魄皇子受。年下。 逃避、折騰、誤會、磨合的離婚后文學。 愛在窮途末路時將他拋棄, 又在風煙俱凈處向他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