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技你就放心吧。”簡怡停頓了兩秒,“不過……好幾天不回家,又沒出遠門,你住哪兒?”
這倒是把程若緒給問住了。大概覺得說住江予家太唐突,若緒想了想回答:“一個朋友那里。”
“朋友,我認識?”
若緒撒了謊:“不算認識吧。”
掛上簡怡的電話后,若緒看了眼時間,離江予回家還剩一個多小時。轉往酒吧走去,準備再坐一會兒。沒想到剛走兩步,迎面上了和朋友來酒吧街玩的徐思佳。
距離高考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若緒一直沒再跟過面。
被北嶼一中開除后,生的父親很快便幫聯系了一所全封閉管理的私立高中,這會兒應該是放假時間,生才能有機會在這
種紙醉金迷的地方閑逛。化了濃妝,頭發變長了,燙著栗的大卷,臉上還是那副傲慢無禮的樣子,看來之前犯下的事,并沒有帶給什麼教訓。
夜里,路燈的影影綽綽。徐思佳也認出了若緒,細長的眼睛看過來,目里著似曾相識的刻薄。
若緒原本不想搭理,誰知肩而過時,生突然朝這邊撞了過來。若緒踉蹌著后退幾步,幸虧被一個陌生孩拉了一把,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不巧的是,陌生孩手里剩下的小半杯可樂,全部灑在了若緒的后背上。
原本是夏天,汗和可樂浸漬在服里,皮也黏黏糊糊的。若緒躁得厲害,向打翻了飲料的孩道歉后,立馬轉過,往徐思佳的方向走去。
徐思佳因為小作得逞,正在跟小姐妹說說笑笑,看上去心十分愉悅。若緒呼了口氣,一把扯住徐思佳的頭發往后提。生一瞬間吃痛地尖起來:“誰他媽的……”
大概是頭發被扯得厲害,徐思佳轉過臉時,表非常扭曲。見到若緒后,剛準備上手廝打,臉頰便迎來了響亮的耳。
這一耳把徐思佳給打蒙了,呆了好幾秒才用力推了把若緒:“你他媽想干什麼?”
此時的若緒怒火中燒,力氣大得驚人。毫不示弱地抓著徐思佳的襟,死死地將領口收,勒住了生的脖子。
“徐思佳,你還要不要臉了?”
“你發什麼神經!”徐思覺到自己的正被人往下,很快,人仰馬翻地摔倒在地,后背傳來一陣劇痛。
和徐思佳一起的小姐妹被這番場面嚇壞了,一時間愣在路邊,不知所措。
“剛才那一掌,是替我自己打的。”程若緒將徐思佳按在地上,見掙扎的狼狽模樣,抬起右手,又扇了一耳,“這個,是替江予打的。”
不僅被人打臉,還無法還手,徐思佳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委屈。此時的毫無反抗的余地,憋屈又難。
程若緒坐在上,居高臨下地看,笑起來:“你看到高考績沒,我考了全市第一呢。英語一百四,從來沒考這麼高過。你說氣不氣?”
見徐思佳徹底放棄了掙扎,若緒沒再手,一邊住生的肩膀,一邊跟說話。
“這就是我們的差距。我很快就要和你的林稚哥哥一起上清華了,而你呢,只是一個被學校開除了的垃圾。而且,永遠都只會是垃圾。”
“你不是喜歡你的林稚哥哥嗎。”若緒笑起來,酒吧街的霓虹燈照在的眼睛里,映出了艷麗的彩,“你越是喜歡,我就越是要吊著他。我要讓你明白,他寧愿在我這兒做備胎,也不會正眼看你一眼。”
話音落下的瞬間,躺在地上的徐思佳終于理智崩塌,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此時,白洲正坐在酒吧跟人聊天,突然接到了妹妹白汐打來的電話,他有些不耐煩:“你不是都準備回家了嗎,又怎麼了?”
白汐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哥,那個人的本終于暴了!”
白洲:“什麼?”
“我一出酒吧,就看見程若緒跟人打起來,好兇啊,把一個小生著打,還把人罵哭了。你快過來看看!”
白洲掛上電話,立馬往外趕。酒吧外鬧哄哄的,圍了零零散散的人,一個生被程若緒在下,撕心裂肺地哭著。
他正準備走上前了解是怎麼回事,便看見江予出現在人群的另一頭。對方冷著個臉,一言不發地走到程若緒后,像拎小一樣將拎了起來。
程若緒大概沒料到江予會出現,一臉懵怔。
高的男生看了眼地上狼狽不堪的徐思佳,又看看余怒未消的程若緒,沒來由地笑起來。
“我說程若緒,你什麼時候學會跟人打架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