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投資失敗,輕則謝總在寰宇的能力會飽詬病,重則總公司那邊會削減寰宇的財政預算,直至撤了小謝總的職。
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助,徐嘉林斟酌良久,又給謝文卓打了個電話過去,委婉道:
“……謝總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打聽了一下,一下的話,一千萬就可以拿下,就只是這檔節目本是毫無點……總公司那邊……”
謝文卓卻好似毫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似的,直接道:
“那我給你兩千萬……不夠了再申請……務必要讓這檔綜藝如期上映……咱們謝氏的廣告可以多上點兒嗎……”
那位謝小姐可是爺爺的“救命良藥”,他家老爹知道了,只會賞他的,怎麼可能罰?
話都說道這份兒上了,徐嘉林也不好再說什麼,轉頭就去聯系了電視臺……
那邊白雁蓉親眼瞧著謝文卓把電話給撥出去,確定“郊外農場”能如期拍攝,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忽然跑上前,抱住謝林晚就親了一口:
“晚晚,姐姐真是太你了!”
不怪激。實在是白雁蓉心里明白,目前所有的困境,都和前夫一家有關——
眼下已經被的走投無路了,可資本的力量之下,卻是被全網黑!
可即便前夫一家想要毀了的心思昭然若揭,卻是無能為力。
眼下這臺綜藝節目雖然前程未卜,卻已經了唯一的一救命稻草了。不是謝林晚幫忙,真要被到絕境了。
“哎,你干什麼?”謝文卓正好收起電話,回頭瞧見白雁蓉在做什麼,忽然就有些不舒服。
白雁蓉卻是激的撲上去,又用力擁抱了謝文卓,不等謝文卓發火,又快速退開,臉上第一次出一個真切的笑容,沖著謝林晚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快步跑了出去——
要為平生第一個綜藝節目,全力以赴。
看白雁蓉這樣撒丫子往外跑的模樣,謝文卓不擔心——
說不好自己投資的兩千萬真會打了水漂。瞧瞧白雁蓉這瘋瘋癲癲的,怎麼看都不像能東山再起的模樣。
正沉默間,于伯的聲音響起:
“文卓,老爺子讓你上去一趟。”
“好的。”謝文卓忙收回思緒,沖著謝林晚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吧。”
“老爺子沒晚晚上去,就讓你一個人過去。”于伯忙阻止,“老爺子說了,晚晚得吃點兒東西,好好休息休息……”
這麼說著,于伯心里也有些詫異。
之前還以為老爺子是把謝林晚當薇薇小姐了呢,結果剛才老爺子一開口,于伯才明白,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老爺子竟然詢問他,謝林晚什麼名字!
可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更讓于伯震驚。
震驚之后,則是更大的喜悅——
明知道是假的,還效果這麼好?那不是說,只要謝林晚答應經常過來謝家,老爺子的病早晚會徹底好起來。
謝文卓也是愣了一下,悻悻然的住了口——
他還想近距離和這位謝小姐接一下,打聽一下的喜好呢。
意識到自己想些什麼,謝文卓又覺得驚奇。自己這是怎麼了,老想著給小姑娘買些好東西哄開心又算怎麼回事?
說他是想追求人家小姑娘吧,好像也不對。畢竟他不是沒過心,能辨別出自己對小姑娘的,無關男。
那這種奇奇怪怪的克制不住的想看小姑娘開心的覺怎麼就那麼詭異呢?莫不是他想要孩子了,所以父被提前激發了出來?
這麼想著,突然就有些惡寒。頓時就有些風中凌了。
“爺爺——”謝文卓敲了敲門,示意自己到了。這才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謝錦程正平躺在床上,花白的頭發散在枕頭上,瞧著很是有些凄涼,聽見聲音,微微掀開眼皮。
謝文卓頓時就有些心酸——
自小父母離異,父親事業忙,就把他丟在老宅。也因此,一眾孫子里,他是呆在老宅時間最長,也是和謝錦程最深的。
印象里爺爺雖然不茍言笑,卻是倍兒棒,就是罵起人來也中氣十足。何嘗有過這麼虛弱的時候?
正傷間,謝錦程艱難的了手指,正指著不遠的痰盂。
謝文卓心一——不是說好多了嗎,怎麼還是要吐?
忙撿起痰盂,送到謝錦程面前。
謝錦程果然吐了出來。
謝文卓忙把痰盂丟到一邊,又拿了巾,幫謝錦程拭角。
畢竟沒伺候過人,謝文卓就有些手忙腳。
正慌張間,門再次敲響。
謝文卓頭也不回的說了聲“進來”。
謝林晚推開門,從外面進來,瞧見老爺子又在嘔吐,明顯愣了一下。
瞧見是,謝文卓懊悔之余更有些擔心——
還以為是于伯或者家里的傭人在外面呢,早知道是謝林晚,就不讓進來了。
畢竟他可是知道,自家老爺子可是個頂頂面子的人,這會兒被人瞧見這麼狼狽的一面,心里不定多惱火呢。
擔心老爺子直接把人給趕走,會讓小姑娘難過,謝文卓忙搶先道:
“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
本意是要給謝林晚解圍,不想謝林晚還沒說什麼呢,謝錦程忽然抬手,用力在謝文卓手背上拍了一下——
臥床太久,老爺子自然沒多力氣,謝文卓還是能察覺到老爺子的暴怒:
“閉……閉!”
謝文卓瑟了一下,總覺得老爺子也就是力不從心,不然怕是直接要拿撣子他了。
謝錦程卻是本不管他怎麼想,徑直轉頭看向謝林晚,溫聲道:
“別怕,讓他跟你,道歉……”
“我——”謝文卓真覺得他真是冤死了!天知道他本意是擔心謝林晚被遷怒,才想著先把人打發出去的。
只是李宏囑咐過,平常時,多順著些老爺子,別讓他生氣,謝文卓也不敢給自己辯解,只能委委屈屈的看著謝林晚:
“對不起謝小姐,我剛才語氣不好,請你多多包涵……”
“需要什麼,跟江河說……”瞧見謝林晚依舊是怯生生似是有些驚嚇的模樣,謝錦程橫了孫子一眼,“或者,跟文卓,說……”
“我就是,想問問有沒有朱砂……”謝林晚遲疑了片刻道。
謝林晚本來并不想驚謝錦程,想著問于伯一聲就。不想于江河沉默了片刻,卻說家里有是有,可能不能讓用,他做不得主,讓過來問老爺子一聲。
沒想到謝林晚是來詢問有關朱砂的,謝文卓驚得好險沒咬住自己舌頭——
既然祖上出過巫祝,自然也就有不同于一般人家的法門。比方說朱砂這些東西,就是家里常備的。
不過那是在姑媽在世時,朱砂也是獨屬于姑媽的東西——
別人家有什麼好東西經常說什麼傳男不傳,就他們老謝家,但凡和巫祝有關的,大概率都是傳不傳男!
自從姑媽去世,只要和姑媽有關的東西就全被老爺子封存了起來,其他人別說用,本提都提不得。不然就得面對老爺子接連很多天的低氣。
換句話說,謝林晚眼下,分明是及了老爺子的底線。
謝文卓第一個念頭就是趕找個由頭把這件事岔過去。想要開口時,卻忽然想到之前好意幫謝林晚困卻被老爺子罵了的事,到了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也正好他猶豫了這麼一下,下一刻就聽見謝錦程吩咐:
“……那邊,紅木盒子里,有個鑰匙……你帶,過去……”
懵掉了的謝文卓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這是要開放曾經只屬于姑姑一個人的“地”?!那里可是父親和叔伯都被止進的!
老爺子怎麼瞧著倒像是病得更重,有些糊涂了的樣子?
一直到領著謝林晚進了那間獨屬于謝薇的書房,謝文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謝林晚卻已經門路的來到書案旁,拿起排一列的朱砂盒一一開始驗看,全都是上好的。
謝林晚隨即拿起一張特制的檀香紙,在桌案上鋪好。
“你是,想要寫字?”謝文卓這會兒也算看出了些門道,“這些用著不見得趁手,你等著,我馬上讓人再送一套筆墨過來。”
謝文卓可是知道,這朱砂全都是特制的,是有靈舞者特質的人才能使用的。
“不用,這些就。”謝林晚卻是搖頭拒絕,直接拿起羊毫,蘸了朱砂,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古香古的篆福字。
明明這的記憶里,沒有過朱砂,謝林晚卻覺得,好像早就寫過百上千遍似的。
不用想,肯定也是獨屬于自己的東西了。
“咦?”謝文卓明顯沒有想到,謝林晚竟然這麼快就寫了,頓時驚訝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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