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謝景行依舊是氣哼哼的。
“不是我撞過去,又和他們鬧,你以為那個姓越的會那麼容易離開?”謝昉白了謝文卓一眼,毫沒覺得剛才描繪的自己的形象有些毀三觀。
事實上聽了他的話,謝文博已經止不住開始腦補,家里大哥的小兒子,瞧見自己喜歡的玩時,在地上不停打破打滾的可怕行徑……
所以說他家爺爺,在過七十歲的門檻后,終于功擺了一向端著的偶像環,一舉和小侄子肩并肩了?
眼前不期然閃過滿面皺紋的老爹,和小侄子一樣在地上來回翻滾的模樣——
嗚,那畫面太,皮疙瘩都起來了有沒有。
倒是謝錦程嘆了口氣,瞥了一眼沒心沒肺,依舊因為功趕走了越澈而得意洋洋的堂兄,幽幽道:
“大哥你當然有功,可也有過啊……”
甚至說,過錯怕是比功勞還大。
“我有什麼錯?”謝昉就有些莫名其妙,瞪了拆臺的兄弟一眼,“那會兒晚晚都沖進來了,你是沒看見,越澈他一直盯著晚晚看……不趕走他,讓他發現真相怎麼辦?”
“可大哥你想想,之前外人都以為晚晚是假的,越澈可是親眼瞧見你毫不顧形象要跟他拼命的模樣,要你是越澈,會不懷疑?”
作為巫祝世家,謝家被認為是最貴族氣質的一個家族。剛才謝昉急之下的趕人之舉,實在是怎麼想都說不通嗎。
畢竟,誰會為了個假貨這麼拼命?
越澈又是聰明的很,要不然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就,被他發現了端倪,哪怕只是一點懷疑,誰也不好說,接下來會有什麼其他后果。
“啊?”謝昉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的失誤,頓時急的什麼似的,“那怎麼辦?”
“韻城那里,應該沒什麼大問題,”謝景行緩緩道——
之前去韻城時,兄弟三個就想到這點,已經把有限的幾個知道謝林晚世的老年人,全都安排妥當。
還特意“留下了”有關謝林晚世的另一個版本。
只是現在這個時代,想要驗證份,可不止這一條路,比方說DNA鑒定,更是方便快捷的很。
“那該怎麼辦?”謝昉已是目瞪口呆——
當初越澈從謝家帶走了薇薇,間接造了謝薇年紀輕輕就去世的事發生。
謝昉決不允許他再搶走晚晚。
“也沒有那麼嚴重,”看他著忙,謝錦程又有些不忍,看了眼謝景行,“這件事,阿行你負責安排。”
真是越澈有所懷疑,這些日子,肯定就會有所行。把晚晚送出去肯定是行不通的,倒不如讓越澈得償所愿,他真是想要檢驗樣本,那謝家就配合著,給準備一份算了,至于真假,那就天知道了。
“他們這是,做什麼啊?”看三位長輩跟商量什麼軍國大事似的,一旁冷眼看著的謝文博轉頭,小心翼翼的看向謝文卓——
又是真的,假的,又是檢驗樣本,還有晚晚、越澈……
怎麼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呢!
“就是你想的那樣,”謝文卓了到現在還有些痛的后背,斜了謝文博一眼,慢吞吞道。
就是自己想的那樣。那樣?那樣!!
只聽“咚”的一聲響,卻是謝文博一個沒把控住,推著的行李箱一下急速出去,又撞在對面的墻上。
氣的謝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沒出息的。”
儼然忘了之前自己驚聞這樣一個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好消息時,是怎樣因為狂喜而失態的模樣。
謝文博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卻是轉頭看向謝文卓,語氣不容置疑:
“我也要住下……”
“滾!”幾位長輩齊齊看過來——
還嫌不夠嗎。這要是大家都住在這里,別說越澈,其他人怕是也會看出什麼不對。
一直到被趕出謝宅,獨自一人站在大冬天夜晚的寒風里,謝文博還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
都是姓謝,憑什麼他就要被趕出來?還講不講尊老了?他雖然年滿二十了,可還是,是!難道說年紀小就沒有人權了嗎?
氣的抬腳就上了車——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把他打發走。
也因此,第二天,當謝文卓依照往常開著汽車從謝宅出來時,迎面就瞧見了攔在路上的自家堂弟,囂張的笑臉——
那麼容易就想要擺他,那是不可能的。
謝林晚再次覺得哭笑不得——
話說是二十歲,不是兩歲,結果還要兩個哥哥送去上學!
又想起之前聽謝景行說起,曾經他們做過族里十多個兄弟一起護送媽媽謝薇去上學的事,還覺得夸張呢,怎麼現在瞧著,說不好很快這樣的“殊榮”,就會落在自己頭上?
“放學我們來接你。”謝文卓又囑咐了一句——
事實上老爺子已經連夜安排了保鏢,在暗,就是擔心越澈會出其不意,帶走晚晚。
還想著這樣已經萬無一失了,沒想到他們的車子剛離開不大會兒,保鏢就打來電話,說是突然出現一個男子,正在糾纏謝林晚……
事實上不止謝文卓他們氣惱,瞧著擋住去路的周,謝林晚也很是不悅:
“讓開。”
“晚晚——”周神疲憊,“剛才送你來的,是謝家人?”
“是。”謝林晚并不準備和他糾纏,點頭后就想離開。
周明顯有些被激怒,抬手就抓住了謝林晚的手腕:
“晚晚,你怎麼能,這麼糟蹋自己?!”
之前聽林城雪暗示他,謝林晚就跟變了個似的,現在就是一典型的際花,周還不信,甚至對謝林晚的冷淡,周也一直以為,是自己之前在酒店背林城雪時,對的傷害太大,才會故意做出這般樣子來懲罰他。
結果就在剛剛,他竟然親眼瞧見謝林晚從謝家的車子上下來不說,那兩個謝家男子還都頂著讓人起皮疙瘩的笑意,爭著搶著護送謝林晚過來。
一時又急又痛,好容易等那兩人離開,竟是連在校門口也顧不得了,上前就擋住謝林晚的路。
“你說什麼?”謝林晚抬頭,神明顯有些著惱。
對上那清凌凌沒了半分的眸子,周突然就到莫大的恐慌,那種覺,好像下一刻,謝林晚就會徹底離他而去。
“晚晚,我知道錯了,之前,不該當著你的面去背林城雪,當時我媽堅持……你也知道我媽為我付出了太多,我不能讓傷心……”
卻是再一次被謝林晚打開手:
“我只說一遍,之前說分手,是認真的,你以后不要再過來糾纏。”
原都已經永遠離開了,周再低頭認錯有用嗎?
“不然,后果可能是你想不到的!”
那“啪”的一聲響,不但打疼了周的手,更讓他的心了一團——
眼前這個冷漠無的孩子,真的是之前會因為自己一句喜歡就開心哭泣的那個小姑娘?
還沒等他想清楚所以然,就被一雙手給扭住。
周被迫回頭,卻是去而復返的謝文卓和謝文博兄弟。
“你們要做什麼?”周聲音急促,下意識的就去看謝林晚,“晚晚……”
晚晚最心疼他,絕不會瞧見他面臨危險而無于衷。
事實卻是謝林晚涼涼的收回眼神,毫沒有猶豫的轉就離開了。
一直到被兩人以哥倆好的名義帶沒人的街心公園,小腹更是挨了重重一拳,周都不敢相信他遭遇了什麼——
那個他如命的姑娘,明知道他會遭遇什麼,竟然選擇了不管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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