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六,鋼琴大師祁鳴的鋼琴之夜,如約而至。
演奏會安排在晚上八點準時開始,九點結束,共一個小時的時間。除了一些經典曲子之外,祁鳴還帶來了兩首原創樂曲。
至于說作為唯一特邀嘉賓的謝景行,則被安排在演奏會開始10分鐘后,也就是祁鳴演奏完第一首,接著就是謝景行上場。
外行人或者看不出來,至如顧長明這樣對祁鳴還算了解的人卻是看的清楚,祁鳴此舉,要和謝景行打擂臺的心思幾乎是昭然若揭。
甚至顧長明已經能想象得到,到時候謝景行會有多難熬、多尷尬——
祁鳴眼下的實力,已經足可和當年的謝景行相比肩。如果是從前,這兩人站在一起,當稱得上是雙星并耀,而眼下,失去神力又長時間飽折磨的謝景行,能完整彈出一首曲子怕都是難度不小,更遑論和祁鳴同臺競技。
可別看他是鋼琴協會會長,于祁鳴而言,也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人,偏偏華國鋼琴的長足發展,離不開祁鳴這樣地位的人支持。
即便對謝景行的現狀很是同,顧長明卻依舊無能為力,除了冷眼旁觀,本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不得不說“祁鳴”三個字號召力不是一般的強,一大早,就有從全國各地甚至其他國家飛來的音樂好者齊集在育場的外面,更有不沒能搶到票的到詢問有沒有人愿意讓給他們門票的——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鋼琴之夜”的門票就被黃牛炒的翻了將近二十倍!
不時還可以看見各大新聞的記者穿梭在人群中,進行隨機采訪,不但華國影響力最大的衛視記者全都在,就是華國央視一套也派出了記者過來。
換句話說,這次“鋼琴之夜”,幾乎把華國所有一網打盡,其熱鬧程度,簡直堪比號稱“年夜飯必備”的華國春節晚會。
防止會出什麼意外,京市公安力量不得不一再增援警力。
好容易晚上六點檢票場后,育館外面的人流才減了些。
七點二十分時,十幾輛京市牌照的豪車緩緩駛來。
之前一眾就打聽過祁鳴到來的時間,只是大家想著以祁神現在的知名度,他們要想搶在演奏會之前見到,怕是難如登天。如今看見這些豪車,頓時就和打了似的,等追過去詢問,結果被告知,祁鳴還真就到了。
一眾頓時激瘋了,一個個形象也不顧了,就開始追著汽車跑。
等到了貴賓通道那里,車子果然緩緩停下,隨著第一輛車門打開,一白燕尾服西裝的祁鳴從車上下來,他的后,則是盛裝打扮的林蓉。
夫妻倆一個英俊,一個麗,站在一起當真是養眼的。
即便期間祁鳴始終連一個微笑都欠奉,現場記者卻依舊和發了瘋一般,追逐擁的隊伍,直接把后面兩輛車上下來的人給了出來。
祁鳴走到貴賓通道的盡頭時,略一回首,正好瞧見因為被眾記者給攔在后面,始終不能進貴賓通道的謝景行以及他那個假外甥——
之前演奏會的組織者這邊詢問謝景行要帶誰一起出場時,得到的答復是帶著他兒。
一開始祁鳴還奇怪,謝景行什麼時候有兒了,還是聽了旁人解釋才知道,所謂的兒,其實就是謝家找的一個和謝薇有些相似的假貨罷了……
倒是林蓉的視線越過人群,先是在那個雖然瘦削了不,卻依舊拔俊逸的形上停頓片刻,又很快轉移視線,落在謝景行挽著的孩子上。
彼時謝林晚正好抬頭,兩者視線相撞的瞬間,林蓉微微抿了抿——
果然有些像呢。可再像又怎麼樣,假的終究是假的。
謝林晚眸底則不見毫意外——
看外形,林蓉幾乎看不出來已經進了不之年,甚至舉手投足間,還有些獨屬于的清純氣息……
這麼多年沒見,也不知道舅舅……
“是不是吵著你了?”謝景行卻本沒關注旁邊景,而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外甥上,看謝林晚蹙眉,忙低聲詢問。
“沒有。”發現謝景行毫沒在林蓉上多分一點心神,謝林晚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來,“我們過去吧。”
確定謝林晚真的沒事,謝景行才再次邁步。
迎面正撞上那些被祁鳴保鏢攔下的記者。只所有記者的心神明顯依舊在祁鳴上,竟是沒有注意到兩人。
倒也有記者,往兩人上多注意了片刻——
沒辦法,這對瞧著應該是父的組合,值委實都太驚人了。尤其是兩人上如出一轍的飄逸出塵氣質,說一句讓人見之而忘俗都不為過。
眾人中唯有來自華國一套節目的翁明全神與眾不同,竟是定定的瞧著挽著謝林晚直脊背的謝景行,漸漸紅了眼睛——
作為一套的資深記者,這樣追著大佬跑的事,無疑已經不適合他這老胳膊老了。
翁明全卻依舊使出渾解數,和那些打了般的小年輕們競爭,之所以如此,實在是翁明全本,也是謝景行的骨灰級。
從知道謝景行答應做鋼琴之夜的特邀嘉賓,翁明全就輾轉反側,一想到就能見到暌違二十年之久的謝神,翁明全就有一種想哭的覺。
而眼前悉的畫面,再次讓翁明全想要淚崩——
曾經謝神功的每一個重要瞬間,陪在他邊的都是謝家大小姐謝薇。
今天這個孩子,大家雖然都知道是假的,可這麼陪在謝神邊,卻讓翁明全覺得,仿佛恍惚間,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似的——
謝神的心目中,這次重回舞臺,再見到之前的,也是個非同一般的時刻吧?
那是不是說,這麼多年了,謝神,其實也沒有忘記曾經追隨在他邊的這些?
了下眼角,穩穩的端起相機,對著兩人的側影和背影就是一陣咔嚓。
當然,翁明全并沒有想到,他這會兒拍的這些照片,很快就會為圈最被哄搶、最有意義的照片。
他這邊剛收好相機,就聽見旁邊不知哪個的記者道:
“呼,天可真夠冷的,也不知道那個過氣的謝神什麼時候到!”
一時心里越發酸楚——
即便他們這些人心里,謝神是永遠的神,可耐不住謝神消失在人們視線中太久了,尤其是對那些要恰飯的八卦而言,自來流量才是王道。會關注謝神,很難說不是為了和祁鳴形對比,好讓自己的東西更有噱頭……
雖然能理解,卻不見得能接,到底聲道:
“還是別等了,謝神已經進去了。”
“謝神進去了,怎麼可能?”其他記者頓時有些焦頭爛額——
曾經的鋼琴界雙子星,現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是多好的素材啊,他們等在這里吹了這麼久的冷風,可不僅僅是為了祁鳴,還為了謝景行啊。
話說當初,不管謝景行一路名,還是最后自毀神力,都在八卦界掀起了多大的翻天巨浪,據說那幾年,很多八卦就是靠“謝景行”這三個字恰飯。
他們等在這里時,可不是已經想好了無數勁的話題,就等著謝景行出現時過去采訪呢,結果人竟然已經過去了?
“我知道了,”一個記者忽然驚呼道,“我就說剛才最后進去的那對男值怎麼竟然比當紅流量巨星還要出,原來竟然是謝神嗎!”
這麼想著,頓時就開始捶頓足——
怎麼就那麼蠢,竟然還在哪兒瞎嘆,不愧是祁神,就是邊的工作人員,竟然也都長得這麼搶眼!
“謝神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進去了?”其他人也全都是不敢置信——
原來謝神竟然已經落魄到了這樣的地步嗎?!
“人要認清現實啊,”也有人慨,“謝神,那都是老黃歷了……”
已經徹底過氣的人,也就有個虛名罷了,怎麼還能指著,能真的和祁神比肩?這也就是沾了祁神的,才能暫時得到這麼多的關注度……
眾人嘆息一番,很快就散去,又扛著攝像機,依次進育館。翁明全抬頭看看有些晦暗的夜空,也在同事的招呼下,開始往里面去。
育館這會兒已是人涌。
放眼整個育場,到都是彩燈牌,以及上面華璀璨的“祁鳴”幾個字。
一片凰的海洋中,零零星星的“一路同行一生有你·謝景行”燈牌就顯得尤其凄涼和可憐。
七點四十分時,在一眾員并三大世家名流和一眾各行業會長的簇擁下,祁鳴施施然站在了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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