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真看了韓驍一眼,那眼神當真是和看個傻沒什麼兩樣。
韓驍頓時被刺激到:“為了抱上金大,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不就是一場訂婚宴嗎,結果剛進門時,就瞧見了崔景生的影子,這又上了薛真——
崔景生他自然知道,那人一向是周家的走狗,會過來看著點兒安全問題,也能理解,至于說薛真,又圖的什麼?
之前薛真差點兒神力暴時,韓驍也算是探到了些底兒,比方說薛真和崔景生好像是舊識,甚至也曾經是執法大隊的一員,可要說因為這個,就跑來幫崔景生的忙卻是怎麼都說不過去,思來想去,除了結周家,再不做他想。
還想再說,手腕卻被薛真叼住,一陣鉆心的疼痛隨即傳來。
韓驍疼的好險沒蹦起來,恐怖的是,他不但沒能,就是嚨也好像被人塞住了似的,不能發出一點兒聲音。
整個過程一直持續了三分鐘左右。韓驍疼的死去活來,如果說一開始還神扭曲,沖著薛真做出各種奇形怪狀的表,表達憤怒,那到最后,就只剩下哀求了。
“還鬧不鬧了?”薛真看著他,臉上沒有半分多余的——
今天可是老大和晚晚的好日子,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們執法大隊的人幾乎全都到齊了。要是這麼多人還不能鎮住場子,那就真可以拿塊豆腐撞死了。
韓驍恐懼的搖搖頭,又忙點頭——
兩人站的夠偏僻,又有巨大的紅楓盆景遮擋,這麼久了都沒什麼人發現異常,韓驍直覺,要是他不肯服,他這位名義上的姐姐不定要怎麼給他使上各種手段呢。
畢竟,能和崔景生那樣的人走得近,薛真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算你識相。”
薛真哼了一聲,終于松開手,和丟垃圾似的松開韓驍,轉往其他地方巡查去了。
韓驍好一會兒回神,一口惡氣頓時懸在中,上不來也下不去。
正憤恨間,一陣喧嘩聲傳來,韓驍偏頭,正好瞧見正從外面進來的謝氏一行人。
被謝家人眾星捧月一般圍在最中間的,可不正是近日大紅大紫的謝林晚?
和其他人訂婚禮上喜歡穿西式禮服不同,謝林晚卻是梳著飛仙髻,斜金步搖,著正紅漢式宴服,一路走來,簡直就是古畫中翩然而至的麗仕。即便心里對謝林晚恨極的韓驍也看得呆住了。
謝家人的周圍也不是一般的熱鬧,和周家這邊大多是政界人士不同,謝家那邊卻以靈舞者為主,越家、祁家、吳家家主一個不缺。
三大世家中,也就吳家家主以及眼下靈舞者協會會長吳敏笙神還算正常——
之前會反謝家,最本的原因是因為吳家認定當初是謝薇害了他們家兒,現在已經知道,一切都是謝景旻從中搗鬼,自然就和謝家冰釋前嫌。
祁家家主祁岳晟雖然還掛著家主的頭銜,實權早已轉到祁宴手里,這會兒瞧著謝家人,心里除了后悔還是后悔。
而要說最糟心的就是越家家主越松齡了——
明明謝林晚上一半都是越家的夜,結果卻偏偏姓了謝……
一片寂靜中,長廊盡頭另一邊傳來一片歡聲笑語,卻是周遲帶著他的紈绔軍團正往這邊而來,和曾經現于人前時總是一戾氣不同,眼前的周遲目如朗星顧盼神飛,容貌之俊,讓人為之屏息。
韓驍下心頭的厭惡——
再好看又怎麼樣?也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男式大花瓶罷了。
正想著心思,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韓驍一個趔趄,剛要呵斥,卻又頓住——
這個低頭疾行的黑人,背影怎麼瞧著有些悉?更奇怪的是,這樣大喜的場合,男人卻是戴著個大口罩,捂住了大半邊臉。
“站住,你是干什麼的?”一個子聲音傳來,可不正是薛真?和之前對著韓驍時的咄咄人不同,這會兒的薛真聲音中無疑就有些張。
薛真的速度明顯也是極快,明明之前聽聲音距離這里還遠著呢,等話音落下,人已經到了近前,更是探手就想拽住男子,不想男子形更快,察覺到被發現,對方也不再遮掩,暴起形,就要朝謝林晚的方向撲過去。
虧得薛真急之下,猛一拽腳下的紅毯,男子猝不及防,被驟然離的紅毯帶的形往旁邊翻倒,沒等摔結實,就又一個魚躍站穩。
薛真臉頓時有些難看——
男子的手,怕是不會比差。
下一刻卻又緩和下來,卻是拖延的這麼片刻間,周遲已經丟下紈绔軍團,飛也似地過來,牢牢的把謝林晚護在后。
“啊呀,看來你要護著的那個小紈绔怕是有些不妙啊……”韓驍的聲音充滿諷刺——
薛真看出來的,他自然也能看出來。
眼下薛真和他站在一,至于說崔景生則在西北方的角落里,兩人無論是哪個,短時間都趕不到謝林晚邊。
倒是那個周遲,跑得還真是賊快。只是跑得再快又怎麼樣?畢竟,說到底也就是個只會耍勇斗狠的紈绔罷了。
真是到張瑜林那樣的,周遲還能鎮住場子,眼前這位,別說周遲,就是薛真和崔景生都不見得能。
“張其鳴?”周遲也認出了來人。
既然被識破,張其鳴也不再偽裝,索拽掉口罩,隔著周遲吧視線對準謝林晚:
“謝小姐,我們做個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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