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展灃與蘇千荷兩位神助攻,大宇國的將士們一掃疲態,戰局很快扭轉,勢如破竹。
蒙幫人負隅頑抗,也只算是暫時守住了自己的地盤,可對面炮火攻勢不減,照這樣的打法,他們遲早要輸!
大蒙幫大將軍在后方急的團團轉,之前李晝駕親征,對付他就足使他焦頭爛額力盡神危了,現在橫空里殺出一個展灃,簡直將他上絕路!
當初對付李晝的那一招自然是行不通的了,先不說大宇國那邊不會再重蹈覆轍,展灃征戰沙場多年,他的那點小計謀那能夠他的眼!
大將軍在帳中踱步,繞了一圈又一圈而不自知,蒙幫軍師本就心煩意,看著他在眼前晃來晃去,忍不住皺著眉道:“大將軍,你倒是想出個辦法,這樣轉下去,我人都要轉暈了。”
軍師心煩躁,說話放肆無禮了些,大將軍心里豈能好,聽了軍師的抱怨,立刻火冒三丈起來:“我是軍師你是軍師,我要是能想出辦法,還要你在這里做什麼!”
軍師冷哼一聲:“我怎麼想不出辦法,只是不見得大將軍你愿意干吶!”
大將軍睨他一眼,上不說,心里對軍師那點心思再清楚不過。他不說話了,掀開簾子出了營帳,背著手遙前方戰事,神凝重。
里面的軍師不屑的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依舊坐了下來。
原來蒙幫大將軍與軍師兩人向來不和,大將軍嫌棄軍師手無縛之力,上說的頭頭是道,做起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而軍師因為平白了大將軍的歧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也是怎麼看大將軍怎麼不順眼,暗地里總說大將軍不過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偏偏這兩個人又是蒙幫最厲害的人,故此雖然不和,蒙幫首領也只能派遣他們兩個出征。剛開始這仗打得順利,兩人的關系自是沒話說,沒有矛盾自是攪和不起來。后來李晝駕親征,他們第一次遇到挫折,兩人開始產生分歧。
好在之后重創了李晝大軍,兩人這才勉強和好,只不過裂痕一旦產生,輕易是愈合不了的。這一次遇上展灃這個勁敵,這場仗打的實在是憋屈,兩個人的矛盾徹底發,前前后后也不知道爭吵了多次。
只因展灃親自上陣,軍師便催促大將軍領兵和他對陣,還振振有詞道:“幾年前你將展灃打下馬,難道幾年后反而不能了?莫不是貪生怕死,讓別人去送死,自己躲在后方逍遙吧!”
大將軍聽了窩火,這軍師實在可惡得很,簡直字字在他心口上。幾年前他是打敗了展灃沒錯,可那是展灃于孤立無援的狀況下,大宇國皇帝特意要他去送死,大將軍領著兵強將,這麼多人對付展灃一個,要是打不過,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可這一次不一樣,展灃手握大軍,兵力絕不再他們之下,就算自己親自上陣,這場仗能打贏的希簡直渺茫。
自己可是大將軍,我要是輸了,蒙幫那可就是真輸了啊!
他心中郁結,軍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后,輕飄飄一句:“大將軍不出征,咱們蒙幫中還有誰會是展灃的對手?這仗就算打不贏,至不會輸的太難看吧。”
大將軍回他,見軍師一臉鄭重,沒有之前諷刺不屑的樣子,他低頭沉思片刻,終于說道:“好,我打!”
第二日,與展灃對陣的人便是大將軍。展灃記得這張臉記得再清楚不過,幾年前,就是此人將他從馬上打落在地,他因此負重傷,奄奄一息之際遇到了蘇千荷。
著對面那全副武裝的人,只有出的一雙眼睛明顯流出一疲態,展灃勾一笑,三年前他曾馬失前蹄,三年后絕不會再有同樣的事發生!
沖鋒陷陣,兩士兵廝殺在一,場面混至極,兩方主將驅馬揮劍朝著對方奔去。
刀劍相接,叮當作響,展灃面容沉著,不見一慌之態,蒙幫大將軍原本就些惶惶不安,已是強作鎮定,與展灃一場惡戰之后,更覺不是展灃的對手。
當年打那場仗時,展灃不過二十歲,而他則早已過了而立之年,現在看來,自己當真是老了。最開始兩人還能打個平手,越到后來越覺吃力,已有些應接不暇,每次接招,都覺得手臂被震的發麻難忍,手中的劍也在輕微著,這已經是他極力忍耐著的結果了。
他不撇了眼自己抖的手腕,臉上出痛苦之。說時遲那時快,展灃策馬而來,一劍擊落了他的劍,而后勒馬后退數步,聲音聽不出喜怒:“大將軍,戰場上豈能分神?”
大將軍駭然過后反而出一抹無奈的笑容:“當西南王的手下敗將,說出去也不算丟人。更何況,我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獲。”
他盯著展灃肩部某,看著上面滲出的點點跡,眼神中竟流出一得意。
這場戰爭,以蒙幫大敗而告終,他們連夜撤退了數十公里,大宇國的將士們歡呼雀躍,這是開戰以來他們的最好戰績了。
展灃回到后方先找來一個軍醫給自己的傷口包扎,好在傷口不深,軍醫很快理完畢,要退下時只聽展灃沉聲說道:“我傷的事不要讓我夫人知曉,知道了嗎?”
軍醫會意,這才慢慢退了下去。展灃若有所思的仰靠在榻上,靜靜等待蘇千荷回來,終于等到蘇千荷拖著疲累的回來,一看見他,兩眼發亮,小跑著撲向他懷里,把頭埋在他口,興的喊:“我夫君真是厲害!”
展灃微笑著,任由蘇千荷在自己懷中蹭著,他手的發,臉上的神安詳而平和,仿佛白天那場流河的戰斗不曾發生過一樣。
蘇千荷就是有這樣的力量,能讓他忘記很多不好的事,大概在蘇蘇心里,他也一樣,否則也不會像這樣一見面就撲向自己懷里。
只是,真是辛苦了,他正要開口說話,蘇千荷卻突然從他懷里抬起頭,兩眼直勾勾著他,莫名有著審視的意味。
他心里一跳,還想掩飾:“怎麼了?是不是累壞了?”
“你還不說實話?”蘇千荷明顯有些生氣。
“怎麼了?”展灃心里閃過一慌:被發現了?然而面上還是故作鎮定,展兩臂,笑問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不要胡思想。”
蘇千荷固執的瞪著他,就是不說話,展灃被那眼神看的心里直發,知道是瞞不住,只好一把攬過,笑著安:“只是一點小傷,我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怕你傷心,這才沒說。不過真的沒事,已經包扎好了。”
“你不告訴我我才傷心!我就是大夫,更是你的妻子,你了傷為什麼不第一時間來找我,于于理都說不過去!你在戰場上打仗,我本來就提心吊膽,現在了傷還想方設法的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你……”
越說越生氣,然而更多的還是傷心難過,說著眼圈都紅了,拿袖子一揩,要去看展灃的傷,展灃心疼極了,忙道:“蘇蘇,是我沒想到,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你放心,相信我好不好?”
說話間蘇千荷已經重新給他檢查了一遍傷勢,見確實沒事,又聽他語氣滿是懊喪后悔,心一,這才勉強收回眼淚,破涕為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再有下一次……”說到一半又連忙改口:“不許有下一次!”
展灃將攬懷中,笑道:“好,我答應你,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夜已深,蘇千荷早已筋疲力竭,展灃帶回去休息不提。
第二天早上兩人起床洗漱,聽著外面整齊沉重的步伐聲,蘇千荷知道時間快到了,親手取過展灃的戰甲為他換上。
穿好鎧甲,蘇千荷拿起盔帽要為他帶上,展灃看著臉上鄭重嚴肅的神,心下容,不自握住的手,深道:“蘇蘇,等我回來。”
蘇千荷一笑,笑容驅散霾,多了一明,踮起腳為他帶上盔帽,又拍了拍戰甲上的灰塵,說道:“我等你,我在這里就能看見夫君你大殺四方,英勇極了,你也放心,不管你多重的傷,我也一定能救你回來,就像……”
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之:“就像我們第一次遇見時那樣。”
“蘇蘇”展灃忍不住喚了一聲,眼神中有無限,蘇千荷看著他,聲音堅定:“我等你回來。”
展灃在額上落下輕輕一吻,聲音同樣堅定的不容一質疑:“好。”
有了蘇千荷這一顆定心丸,展灃上陣之后比昨日更加英武神威,昨日被部下即使掩護救走的大將軍看到意氣風發的展灃,心里那本就渺茫的勝算忍不住再次打了個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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