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序珩這邊的靜,舒家跟老太太這邊都知道了,他們很清楚自己被蘇序珩耍了。
“這個小畜生。”老太太氣的直氣,“我當初怎麼就沒把掐死?”
舒瀚面無表的坐在那里,心中冷嗤一聲,你想弄死蘇序珩,也得有那個本事啊。
自從他把舒寧送走之后,心中平靜了很多,舒寧原本是打算來江城從中作梗,拆散蘇序珩跟秦荻,但是被他搶先一步攔截住了,把人送到原定的地點,那里不會有人找到,而且他給舒寧留下足夠的錢。
這些,舒辰并不知道。
“的確是早就該掐死他。”舒辰更是痛恨的咬牙切齒,這簡直是太讓人生氣了,“沒想到,路清歡那個蠢貨,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被人弄死了。”
實在是太可惜了。
老太太抬了抬眼皮,對蘇懷年可謂是恨之骨,因為蘇懷年,始終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那死老頭子到死,都沒有把蘇家的財產給,因為蘇懷年,的兒子死于非命,怎麼能不恨?
“我早就說過,路清歡本就是個廢,事不足敗事有余,我當初就不同意出來,現在好了,當年的事想瞞都瞞不住了。”
老太太的心中是有些忐忑的,一旦這件事發,蘇家跟舒家那絕對得完蛋。
然而,“不管是舒家,還是我們蘇家,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才是讓老太太最崩潰的地方。
舒辰也沉默了,到底卻是,一個路清歡,就能輕而易舉的打破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努力維持的平和,現在路清歡死了,但是那個人并沒有死。
“我們現在,要把那個人也殺掉,說不定,還能力挽狂瀾。”舒辰凝聲說道。
坐在他右手邊的舒瀚微微垂眸,勉強掩住眼睛里的譏誚跟諷刺,舒辰想讓他把所有的事擔起來,可是,他們做的那些事,憑他一己之力怎麼可能擔得起來?
再說,憑什麼他來擔,他們犯下的錯誤,到最后卻要他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去頂包,也真虧他想得出來,當年爸爸就不應該聽信舒辰,這個人忒有心機,能忍這麼長時間。
正想著,在場所有人的目都落到了舒瀚的上。
舒瀚苦笑都做不到,他臉上的僵的就像是被凍住了一般,“看我做什麼?我有什麼問題嗎?:
舒辰還沒來得及說話,老太太就搶先一步說道,“你爺爺是在問你,現在該怎麼辦?當年的事,蘇序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要找我們報復是肯定的,我們要怎樣做?”
雖然沒有說的太明白,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你看看,現在我們面對的形勢這麼嚴峻,必須要有人出來面對蘇序珩的怒火。
舒瀚看了一眼,“當年的事我也聽說過一些,是誰做的就得出來還給人家,您說是吧蘇家?”
“……”老太太被噎的臉都紅了,舒辰冷哼一聲,“怎麼,還委屈你了?”
“誰做的事誰去擔著,這怎麼會委屈我?”舒瀚慵懶的打啞謎,說話非常直接,他已經不想當舒辰手中的棋子跟槍,諾大的舒家被他把控的死死的,現在又想著讓他去擔著這一切,憑什麼?
“混賬東西。”
舒辰一怒,一掌打在舒瀚的臉上,“這件事由不得你說不。”
舒瀚的頭被打的一歪,隨即冷冷一笑,這幾乎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笑得這樣冷,徹心扉的冷,“那我們就試試看。”
說完,舒瀚站起來就往外走,舒辰有些慌張,但轉念一想,舒瀚就是被他控的傀儡,有舒瀚在,他在舒家才更名正言順,現在之所以要把舒瀚除掉,是因為他毀掉了他的好事,舒寧本來是該去聯姻的,結果被舒瀚送走了,反了天了,他就是要借這個機會教訓他。
舒瀚喊了輛車,報了個地址就閉上眼睛,此刻他想的全部都是這些年,他默默做了那麼多事,到頭來竟然還是被舍棄的一個,他的心中恨意翻滾,舒家早就該戲拍了,只不過,他謹記著爸爸臨死的時候告訴他的話,爺爺是個很好的人,不管以后遇到什麼事,你都要幫陳爺爺。
不得不說,這樣的思想真的很害人。
對于舒家來說,舒辰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他舒瀚才是真正的掌權人。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他看了一眼大門口,心中多是有些的,其實當年舒家跟南家也是有些的,只不過后來舒辰想跟南家要一個研發果,被拒絕之后,各種詆毀南家。
秦荻現在月份大了,吳塵總是提醒要多曬太,多出去走走,來實驗室的第二天,小姑娘就放假幾天陪著秦荻,此刻,母倆就在院子里賞花。
這個季節花都已經開了,五六的別提多好看了。
“媽咪,門外有人。”蘇星辰剛要摘一朵給秦荻戴在頭上,就看到一個人在門口東張西。
秦荻轉頭看去,在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不由得楞了一下,“舒瀚?”
舒瀚也沒想到,他不過是在門口徘徊了一下,竟然還被人家發現了,非常的尷尬,但此刻他要是轉就走,顯得很小家子氣,再說了,他有沒做錯什麼事,這樣想著,他就進來,表還是有些僵,“我有點事想找你談談。”
“跟我談?”秦荻驚詫了一下,嚴重懷疑這貨是不是找錯了人,但是,“那就進來吧。”
舒瀚點點頭沒再說其他,只是無聲的走進來,那模樣似乎是在想著該怎麼說。
秦荻帶著他來到一個涼亭,很快就有人端來果跟涼茶,“你想找我談什麼?”
很好奇,這人難道不是應該敵視蘇序珩嗎?
“我想談談舒家跟蘇序珩的事。”舒瀚打算直接攤牌,見秦荻沒什麼不好的反應,就繼續說道,“舒家的況,想必你也聽說過。”
秦荻頓了頓,才點頭。
“舒辰并不是我們親爺爺,當年我姑姑慘死,舒辰絕對是居功至偉。”舒瀚垂眸,看著那杯深的涼茶,角翻著苦笑,“其實我本就沒有臉面來找你或者是蘇序珩,但是有些事,我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停頓了一下,舒瀚輕咳一聲,似乎是有些尷尬,“我本來是應該跟蘇序珩談的,但是比起面對他,我更愿意跟你說。”
實在是沒臉見人家。
“你說吧,沒事的 。”秦荻已經看見蘇序珩牽著小姑娘的手快步朝這邊走過來了,但不知道為什麼走到拐角的地方又停下來,而那里剛好有能聽到他們談話。
“當年,舒辰跟姜玉辰聯手想把舒家搞到手,舒辰相當于那個臥底,一直在舒家竊取報,而姜玉辰就在暗中收集所有一切關于舒家的事,就在他們苦于找不到破綻的時候,我姑姑舒跟蘇懷年的事就被出來了,而出來這件事的正是蘇家老太太,姜玉辰立刻就找到那老太太,雙方合作。”
說到這里,舒瀚做了一個很奇怪的表,像是譏誚,又像是自嘲,“這些是我之前就一直調查的事,只不過該昂個才有結果,你看看。”
說著,他把手機給遞過去,秦荻看了他一眼,又不著痕跡的看向蘇序珩的方向兩秒鐘,很快就笑著拿過手機,越看就越覺得心驚。
秦海羨當年也參與了這些事,舒跟蘇懷年一死一失蹤之后,老爺子把蘇序珩接回來,老太太又想著弄死蘇序珩,以及不又生一計,竟然想著讓他敗名裂,結果差錯給撞上了。
阿西吧。
秦荻是真的驚出了一冷汗,所以,秦海羨那個畜生竟然還是害死蘇懷年跟舒的幫兇,臥槽,還敢再狗一點嗎?
抹了把臉,“姜玉辰扮演的什麼角?”
“姜玉辰在那時候一手遮天,他跟舒家之前就有過節,但是他們那一輩的事現在并不好查,知的人早就已經死的差不多了,”舒瀚真的是有問必答,“但是,我前幾天聽舒辰跟蘇家老太太的談話,聽他們的意思是,當年策劃這一切的就是姜玉辰,據說當年他的母親慘死在他面前,導致他大變,報復渣男之后,就想著把天下間所有的渣男都殺,只是,到后來他就有些失控了,被送到了神病院。”
“……”秦荻聽的角一再,這尼瑪就扯淡了,你親爹造的孽憑什麼要別人都跟著苦呢?
“后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神病院竟然了他的避難之所,更了他殺人最好的掩護,”舒瀚頓了頓,“于是,很多大家族里不聽話的就被送進去了,還有一種說法是更BT的,姜玉辰看上誰家的姑娘就會變著法子的給人弄進來,然后把人折磨到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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