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捂住傷口,喬詩語絕的閉上眼睛。
也好,就當心里的那個英雄已經死了吧!反正從媽媽走后,他也漸漸的快要不存在了。
片刻之后,睜開眼睛,撂下最后一句話。
“告訴王書蘭,如果莫遠帆不簽字的話,我會和他死磕到底。”
說罷,便扭直接從喬家跑了出來。
喬衛國下意識的追了兩步,被喬詩琪拉住了。
“爸爸,姐姐太過分了。現在當了宮洺的人了,當然看不上姐夫了。”
喬衛國皺了皺眉,“家門不幸啊!”
……
喬詩語跑出來之后,便一直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包里的手機再次響起,卻半點都不想接。還能有誰?無外乎就是喬衛國,想回去。
可電話一直不依不饒,吵的喬詩語心煩,看都沒看便拿起來。
“我不會回去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電話那端沉默了三秒鐘,一個低沉磁的男聲響起。“喬詩語?你和人吵架?”
“宮……宮先生?”喬詩語一愣,再看了一眼電話號碼,雖然是個陌生號碼,但是確實不是下午那個。
“你在哪里?”宮洺又問道。
喬詩語這才發現周圍的天都已經暗下來了,忙道。“我馬上回去。”
“在哪里?”宮洺又問了一遍。喬詩語這才報了現在所在的位置,宮洺直接撂下了一句話,“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等我。”
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喬詩語前后看了看,看見了一家超市還亮著燈,便走過去坐在了門口的長椅上。
一個年輕的男人,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慢慢的走過來。小孩穿著公主,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
經過喬詩語邊的時候,喬詩語聽見來了孩子小聲的對男人說。“爸爸,我想要一個大大的玩偶。”
“行,爸爸買給你。”
“那我想要公主床呢?”
“那當然也要買給我的小公主啊!”
孩子咯咯的笑著,眼珠子一轉,“那我想要天上的星星,爸爸你能摘到嗎?”
男人佯裝為難,“唔,這下可難倒爸爸了,這可怎麼辦呢?”
小孩以為爸爸真的為難了,當即搖頭。“那我不要了。”
“那可不行,你閉上眼睛,讓爸爸試試!”
小孩真的閉上了眼睛,男人環視了一圈四周,朝著喬詩語這邊走過來。他的手里著一個熒的塑料折紙棒。
“小姐,您會折五角星嗎?”
“哦,會!”喬詩語忙接過來,快速的幫他折好了一個五角星。男人連連道謝,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像是捧著一個寶貝。
“小公主,快睜開眼睛看看吧!”
“哇!”
“……”
兩人慢慢走遠,喬詩語卻已經淚流滿面。
……
宮洺趕到位置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了偌大的廣場上,小人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那里。走近了才發現,的肩膀正在微微抖。
皺了皺眉,他走過去一把將拉懷中。“哭了?”
喬詩語沒想到宮洺來的那麼快,忙了眼淚,搖頭。“沒有,是沙子進了眼睛了。”
宮洺是何許人?這種拙劣的借口怎麼騙得到他?
“你今天下午去了哪里?你可以不說,我自己同樣可以查得到。”
喬詩語這才開口,“我去喬家了。”
聞言,宮洺眸一沉。“是喬家的人欺負你了?”
“沒事!”喬詩語搖了搖頭,卻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宮洺帶著擔憂的眼神,的鼻子不爭氣的酸了。
話畢,他眼尖的看見了臉頰的掌印,還有手臂上的跡。
“你傷了?”他一把抓住了喬詩語鮮淋漓的手臂,“喬詩語,你還想逞強到什麼時候?”
話音方落,喬詩語眼眶一,再也忍不住靠在他的肩頭哭了起來。
這是第二次了,在他的懷里哭。明明他看起來那麼可怕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了委屈,一看見他就想哭。
“別哭了!”這一次宮洺沒有由著,“你的手臂需要上藥。”
糲的大手直接將的眼淚去,他打橫將抱起來放進車里。
一路疾馳,到家之后,宮洺直接拿來了藥箱,細心的幫喬詩語胳膊上的傷口洗干凈。
跡已經干涸了,洗干凈之后,才終于看見了一條小指長的傷口,因為被鈍打中,皮翻著有些難看。
宮洺皺了皺眉,“是喬衛國?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喬詩語一愣,“你怎麼知道?”
“呵……能讓你哭的那麼傷心,喬家除了他還會有誰?”
說的也是,喬詩語苦笑一聲。“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再為他哭了,他不值得!”
可宮洺還是皺著眉,“他你回去到底是什麼事?”
“是王書蘭!”喬詩語說道,“想要我回去救他兒子出來。而喬家那邊……大概是覺得我的份,丟了他們的臉吧?”
宮洺瞇了瞇眼睛,“喬家?莫家?”
“你想干什麼?”喬詩語下意識的問道。
“沒什麼!”說完,他直接將喬詩語抱著上樓,“你要休息了。”
被宮洺看著,喬詩語本來還有些別扭,但是一沾到床,也確實是累了,很快便真的睡著了。
等的呼吸變得均勻,宮洺才收回視線起出去打了個電話。
“莊臣,你理莫家的事,怎麼樣了?”
“正在理!只是,莫遠帆太狡猾了,警方真的沒找到什麼,不出意外的話,可能明天他就要出來了。”
“呵……”宮洺冷笑。
寒氣人,臉電話線那端的莊臣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下一秒,他冷聲開口。“輝騰呢?這麼幾年就發展的那麼好,說他沒有貓膩你信嗎?”
莊臣頓時到啟發,“宮總,我懂了,我明天就去查。”
“還有!”宮洺微頓,“明天請喬衛國去我的辦公室一趟。”
等掛斷了電話,宮洺才重新走回床邊,握住了喬詩語的手。
胳膊上,那個皮外翻的傷口,像是在完無瑕的紅蘋果上挖了一個一樣的刺眼。
宮洺看了一會兒,眸再次漸漸的沉下去。
“喬衛國?”
欺負他的人,就算是父親也不可以。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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