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豪一揮手喝退了四周的人和衛士,在沙發坐了下來,親自給金復秦斟了一杯紅酒遞給了他道:“金哥,這個人可是在東州起的家,這邊還有個唐驍月,九幫十八會的餘孽還有不,尤其是臨近南州的吳三刀等人號召力很強。咱們東州爲了重防區,一定要不惜一切餘力佈置監控,若是能抓到溫雪妍自然是頭功一件,若是抓不著也不打,是死在外邊,還是逃走都行,不進咱們東州是最好。”
“堂主放心,如今的東州就是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來,溫雪妍只要敢頭,我一定會逮住。”
金復秦道。
“對了,何家那個人和唐驍月那邊的人安排的如何了,這幾個娘們之間可是深似海,都跟秦侯有一,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千萬不能大意。”程豪了鼻樑,吩咐道。
“早就安排了,我親自挑選的人,溫雪妍要敢來找們,那就是自投羅網。”
金復秦道。
“嗯,如今太平盛世,咱們立功的機會不多,要想在幫主面前臉,就這點差事,咱們肯定得盯好了。”程豪滿意的點了點頭。
“是,堂主,屬下這就去控制室,二十四小時盯著這事。”金復秦領命道。
秦幫在東州加大防衛力度的同時,溫雪妍此刻正在東州外的山林中,由於有空間戒指的補益,倒也不急於因爲生存而發愁。
在等一個人,昨夜放了煙花,如果對方能看到的話,一定會來接應。
到了夜時分,一個胖的影敏捷的竄山林中,口中連連發出幾聲山的聲。
溫雪妍從暗走了出來,遠遠喊了一聲:“鬆哥,是你嗎?”
“是我。”
那人發出平靜的聲音,快步走了過來。
藉著月,溫雪妍看著面前的人,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來人正是昔日秦幫幫主陳鬆。
陳鬆這一生死過兩次。
第一次是雲州,他因爲欺百姓,控制玉石市場,引起天怒人怨,秦羿親自執行十三刀之刑當著民衆的面,“死”了陳鬆,實則陳鬆是去了西伯利亞做苦工。
到了燕九天在天山打敗秦羿後,燕家當權正紅,燕東爲了穩住大局,分裂秦幫,請陳鬆出山。
陳鬆走的是曲線救幫,表面上答應了燕東的條件做了秦幫幫主,暗中卻保護了溫雪妍、寧馨等一大批秦幫骨幹,更是保的了宋公館的周全。
秦羿歸來滅掉燕家後,作爲“叛徒”陳鬆自請死,在天下人面前被再次“死”,而秦羿深知他齊天之功,以瞞天過海之法保住了陳鬆。
經歷了兩次生死後,看破紛紛擾擾的陳鬆最終決定遁空門,居南林寺。
秦繼逆天而爲,溫雪妍曾暗中親自去了南林寺找過陳鬆,請他出山重組舊部,阻止秦繼的倒行逆施。
只是在當時陳鬆都拒絕了。
放眼當今華夏,除了陳鬆、狄風雲,溫雪妍已經無可信任之人。
於昨夜放了煙花,也是在賭。
相信以陳鬆的耳目,必然會得知被追殺的消息。
至於陳鬆願不願意出山,就看命了。
相信如今的秦幫,除了陳鬆再也無人可救。
陳鬆一頭短短的平頂黑髮,穿黑的寬袍,材依稀如過去般胖,只是那張臉上多了幾分佛門的慈悲,了過去的戾氣與殺氣。
“鬆哥,綠爲了救我死了。秦繼他瘋了,他居然跟數十年前的天下第一邪人天邪聯手,他要毀了秦幫,他已經無藥可救了。”溫雪妍捂面痛心道。
“天命早已註定,二龍相爭,劍島既然是正宗所在,秦繼走上邪路也就是理之中的事。”
陳鬆平靜道。
“你可有解救之法。”
“羿哥的基業不易,我真的不想它毀在人之手啊。”
溫雪妍道。
“羿哥已經回來了。”陳鬆道。
“真……真的嗎?”溫雪妍雖然聽到了許多這方面的流言,但仍是未免一陣心驚。
“柳仲已經派人給我傳遞過消息,程苦正是愧疚在心,於南廣在羿哥面前選擇了自盡。”
“秦繼之所以瘋了,多半也是知道了實。”
“咱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羿哥就會再次召喚我們。”
陳鬆道。
他雖然在佛門,但心依然對秦幫有,太平之時,自然是可以安心參禪悟道,待到了多事之秋,尤其是知道秦羿已經歸來,卻是怎麼也坐不住,索回到了東州,靜待時機。
“太好了,若是羿哥回來,定然能扭轉乾坤。”溫雪妍大喜,旋即神黯然道:“陳鬆,秦繼能有今天,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說我有何面目見羿哥啊。”
“這不能怪你,是功是過,天地清楚,羿哥也清楚,雪妍你是清楚羿哥的,又何必耿耿有壞。”
陳鬆道。
“素芳、綠、張理事都死了,羿哥若是知道了,定然會心痛。”
“怪我等無能啊。”
溫雪妍傷道。
“無量壽佛,逝者已逝,餘者發,小妍不可因此心生哀氣。”
“當知道極必反,扭轉乾坤之時,很快就會到來。”
伴隨著一聲佛號,一個道人從旁邊的樹後拐了出來。
溫雪妍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大喜道:“張理事,你,你沒……”
“溫小姐,大靈好歹也是地獄歸來的人,若是連區區幾個凡間小賊都躲不過,枉爲侯爺傳法了。”
張大靈笑道。
其實他之所以在府中閉門不出,正是給秦繼最後的機會。
因爲他很清楚,他是擋在秦繼霸業前的最大一塊絆腳石,若是秦繼有心向善,自會接他的建議,收心與劍島重歸於好,等待秦侯歸來。
只是讓他失的是,秦繼最終選擇了走上絕路。
不顧師徒之,對他下了毒手。
這也是秦羿這次回來,給張大靈的首要任務,測試天下人心,勸說秦繼向善。
可惜的是,秦繼已經無可救藥了。
張大靈只是用一個傀儡假,就看清楚了這個徒弟的真面目,秦繼不再是他一手打造的王者,而是變了一個雙手沾滿腥的劊子手、禽。
對百姓如此,對老秦人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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