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座山里,可能找到他需要的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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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
牛花兒轉過頭,看見林森站著不遠他。
“有事?”
“沒,沒什麼事……”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回去了。”
牛花兒也沒多想,繼續往回家的路走,哪知平時悶葫蘆似的林森竟然跟了上來。
“你到底有啥事?”
停住腳步。
“花兒,你又去那屋子了?”
“是啊,我去送東西,怎麼了?”
林森面既猶豫又為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走了?”
“花兒……”
牛花兒最是討厭別人跟說話時,猶豫吞吐,要說就說,不說就別住,住后又這樣又止,弄得人心煩躁。
皺起眉,扭頭就走。
林森一見惱了,忙兩步上前道:“花兒,你以后別去那屋子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
林森也知道花兒的脾氣,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他要是再拖延,肯定惱了不會理他了。
“現在村里有人私下說道這事,說得很難聽,你有時候……有時候也要注意些……”
“我注意什麼?”牛花兒揚起柳眉,呸道,“村里那些長舌婦,一天不私下說人是非就會死。我就是去送送飯,們都能編出一堆是非來。”
“花兒,話不是那麼說,你到底是個大姑娘,還是要注意……”
其實林森也知道花兒不是那種人,可關鍵是連他娘都聽說那些流言蜚語了。
兒子喜歡花兒這事,林森的娘知道。
本來林家就不如牛家,早先找上門想娶牛花兒的人家不,但都被牛山兩口子拒絕了。
林森的娘要臉,覺得就算去,恐怕牛家也不會答應,所以就一直沒這個心思。
本來林森已經說他娘了,想讓他娘和花兒娘套套近乎,說說他和花兒的婚事,可他娘現在卻猶豫了。
所以林森怎可能不急。
“我正不怕影子斜,我還怕們說?們有本事當著我面說,我讓我娘找們去,看我娘不打破們的頭,撕爛們的!”
牛花兒氣勢洶洶地罵了一通,又道:“還有別的事沒?”
“沒、沒……”
“沒事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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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牛花兒就起了。
這時,牛家人都還沒起。
缸里的水,是昨晚牛山剛裝滿的,雖然昨晚洗漱用了一些,還足夠今早做飯了。
牛花兒忙了開來。
先把院子掃了掃,又打水洗漱,接著回屋梳頭。梳完頭,拿了鑰匙去倉房里拿了糧食,先把粥煮了上,又把面和好,放在那醒面,然后又去后院,準備摘些新鮮的菜炒了來吃。
住在正房的西屋,和東屋就隔著一個堂屋,這一番進進出出,時不時里還哼著小曲,東屋的牛山兩口子自是不會錯過。
兩口子早醒了,躺在那兒聽著兒弄出來的靜,心中一片復雜。
以前這丫頭可沒這麼勤快,平時也幫家里做飯洗喂,但有個早上喜歡賴床的病,所以指早起做飯那是不可能的。
可自打那男人來到牛家,花兒就一改往日習慣,早上起得尤其早,因為要做早飯給人送去。
“你說咱花兒知道外面議論的那些話?”宋荷花道。
這丫頭可不是個弱的,脾氣比還壞,知道肯定不會罷休,所以應該是不知道的。
其實外面又議論起兒這事,宋荷花前幾天就知道了。
在村里有不好的婦人,甭管人家是真心來告訴,還是存心想看跟人鬧起來的笑話,總之知道了。
知道后卻一直忍沒發作,一來是實在忙得顧不上,二也是沒想好到底要不要鬧起來。
上次借著和吳婆子矛盾鬧了一場,宋荷花知道也就只能管一時,關鍵還是兒這邊。
如今和男人好說歹說,兒都不聽,再鬧一場真有用?
而且——
“你說你問他了?他真說他孤一人,無親人也無家?”宋荷花用胳膊肘撞了撞男人。
私下里,牛山也問過男人來歷。
甭管是真是假,反正男人是這麼說的。
“你說他說自己是個走鏢的,鏢被人劫了,才會傷流落到這里,如果是真的,鏢被劫不敢回去,說自己沒有家也不是不能說通。”宋荷花又道。
畢竟鏢被劫了,人家托鏢的可不會管,只會讓走鏢的賠銀子,若是賠不起怎麼辦?只能不回去了,那不就是沒家也沒親人了?
“你說這些做什麼?!”
牛山終于有點忍不住了。
一大早,婆娘不睡覺,興致跟自己說這些,肯定有目的。
宋荷花瞥了他一眼,也沒瞞自己的想法。
“我就尋思,他要是真沒家也沒地方去,你看咱閨對他這麼上心的,那丫頭現在是罵不中用,打我們又舍不得,不如把這人招上門做婿?也不他贅,我看他格還算健壯,也有一把子力氣,走鏢的上肯定有武藝,以后也用擔心不能安家立業,咱們再幫襯一把,就讓他和咱閨住在牛家莊,這麼一來不是兩全其?”
牛山被氣得坐了起來。
“他說他是走鏢的,你就信了?”
“他不是走鏢的,能是干啥的?現在可不同前幾年,到還著,咱這臨著建京城,平時逃犯都難得見上一個,若真是什麼逃犯大盜,能走到咱們這一片來?你最近也往靖安堡去了好幾趟,可看到了通緝大盜的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