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用完晚膳,蘇沉央便回房沐浴去了。
一邊洗澡澡一邊回想起白天老夫人留下的事。
“舒芳,你來說。”
老夫人將話題拋給了沈舒芳,后者聞言端坐起,看向冷著一張臉道:“我且問你,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天,你和東廷還沒有圓房?難道你不愿意?”
面對婆婆如此理直氣壯的質問,蘇沉央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不過看老夫人和婆婆一臉嚴肅的表,還是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態度。
“人不都說嫁隨嫁狗隨狗的,我倒是有那個心……”朝婆婆眉弄眼不好意思道:“就是夫君最近有些忙……我這不是諒他,所以一時沒找到機會下手嘛……”
“你——不知恥。”
還以為對方是矜持的大小姐,所以沈舒芳說話才這麼直白,沒想到這小丫頭說話比還骨,噎的都忘了該說啥,甚至還覺得這個媳婦有點不要臉。
“這是婆婆你問我的啊……”蘇沉央表示很無辜,只是說出了實話而已。
“你——”
見沈舒芳惱怒,老夫人了眉心,“既然你有這個心,那你便主一點。雖然我們魏家已經有了乘風這獨苗,但還是希你為魏家開枝散葉,生個弟弟妹妹給乘風,至以后他也不會孤單。”
老夫人的話才是一針見,反正就是想讓生孩子唄!
蘇沉央想罷整個人都泡進了澡盆里,嚇得一旁的汐月臉大變,忙驚呼:“小姐?!”
嘩啦啦——
蘇沉央破水而出,擼了一把臉上的水,擺手道:“沒事。”
“你嚇了我一跳,小姐……”
汐月心有余悸,表復雜地拎來了水桶,問:“小姐還需要熱水嗎?”
“不用了。”
蘇沉央接過遞來的干巾,似有若無地打量著汐月小心翼翼的舉。
據上次從尚書府回來,蘇沉央一直記著皇甫婉兒那句話便找機會問過汐月,然而支支吾吾神有一慌張,說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至此以后汐月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什麼破綻。
然而越是這樣,越能勾起蘇沉央的好奇心。
只不過汐月不說,尚且無從下手,便沒再過問了。
穿上一雪白的,蘇沉央赤著腳正走向書案,突然門被大力推開了。
蘇沉央嚇了一跳,正在收拾水桶的汐月也嚇得驚呼一聲。
“原來是你。”
見來人是魏東廷,蘇沉央微松一口氣,“我還以為是……”
話沒說完,魏東廷沉著一張臉大步走了過去。
“呃……你……”
面對他如此迫人的氣勢,蘇沉央微微向后退了兩步,然而對方猛地擒住了的手腕,讓無路可退。
他冷峻的面容多了幾分薄怒,孤傲的眸子冷冷地低視著。
蘇沉央被他這冰冷的氣質給震了一下,不過反應快,看這架勢應該是知道今天帶乘風出去打架,所以來興師問罪了。
看著將軍要吃人的樣子,一旁的汐月不有些擔心,“小姐……”
面對這種張的氣氛,蘇沉央忽然笑了,仰著小腦袋毫不避諱地看進對方毫無的黑眸里,對汐月吩咐:“汐月,你先下去。”
“……是。”
汐月暗地里忍不住為了一把汗,福了福便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為什麼要帶乘風出去打架?”魏東廷盯著,冷聲問:“如果不是倩倩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這樣帶著他胡作非為?”
蘇沉央聞言挑眉,原來是葉倩倩那個大說的。
“何為胡作非為?”反問,那被他攥在手里的手腕發燙。
魏東廷尚未開口,又道:“你所謂的胡作非為就是任由別人將他揍的鼻青臉腫,連一點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嗎?還是說,在你大將軍眼里,將軍府的面子比乘風重要?”
魏東廷瞇眼,“乘風是我的孩子,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你清楚什麼?”蘇沉央周皺眉,有些不悅:“你清楚他明知崇拜你,對你的話說一不二,你還利用這個限制他孩子的天,這就是你這個做父親所謂的關心?”
像是被說中了心思,魏東廷面很難堪,握著手腕的大手無意識的加重了力道,“他的事不需要你管……”
“你能不能再獨裁一點?”提到這個就來氣,起膛上前一步:“你可知他上私塾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朋友?哪怕記得私塾里所有小朋友的名字,他都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你以為他不屑和這些人朋友嗎?”
魏東廷一怔,迎著他的目,下語氣道:“雖然我慫恿他去打架是不對,但是因禍得福讓他認識了一些朋友,何樂而不為?所以你干嘛要這麼生氣?”
“……”魏東廷目沉沉著,一言不發。
“再說了,發生什麼事還有我擔著呢!我能看著他犯錯?”
蘇沉央說罷輕咳,忽然意識到跟他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那帶有男人獨有的氣味鋪天蓋地襲來,有些不自在地垂眼,“乘風天聰慧,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只是拜托你以后不要用大人的角度去限制他,他是一個孩子,而且才六歲。”
魏東廷松開了,轉拂袖離去。
“哎……”
蘇沉央話還沒說完,見他離開不郁悶了起來。
本來還想等他回來死皮賴臉地纏著他一起同房呢,這還沒同床共枕呢就將他惹生氣了,看來這幾天是別想好了。
魏東廷剛出了院子,轉角便上了魏云祁和魏乘風。
魏云祁笑盈盈迎了上去,“大哥。”
魏乘風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低頭小聲著:“爹……”
魏東廷垂眸,目有些復雜地看著他。
魏乘風覺如芒在背,好不自在。
魏云祁見狀連忙了乘風的腦袋,對他聲道:“你先回房,叔父有事和你爹商量。”
“嗯。”
魏乘風點頭,隨后有些膽怯地看了爹爹一眼,錯離開。
魏云祁見魏東廷神沉,便看了一眼院子笑問:“大哥莫不是剛剛和嫂子發生了口角?”
魏東廷沒吭聲,如果那算口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