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祁已經兩天沒回來了,蘇沉央正猶豫要不要去翰林院去抓人時,黎敬之家的小廝找上門來了。
今日恰巧又在下雨,春雨綿綿,雖然不大,但乎乎的覺還是不好的。
“夫人!我們家公子出事了!”
“你們家公子出事了?”蘇沉央微驚,顯然有些不可置信,“出什麼事兒了?他不是一直都好好的……”
“您還是跟我去看看吧!我們邊走邊說。”
馬車上,小廝一路上娓娓道來,原來是黎敬之這幾天一直在龍葵家周圍徘徊,鄰居看到后便傳出了很難聽的謠言,說龍葵是娼/婦,專門以服務男人為生,反正是有多難聽的話都說了。
黎敬之聽了就不高興了,上去打了那些長舌婦。
龍葵知道后把他給揍了一頓。
“揍了?”蘇沉央驚訝問。
小廝點頭,“可不是,揍得鼻青臉腫,差點喪命。”
“然后呢?”蘇沉央又問。
“然后……然后公子為得到原諒,跪在那兒呢!”
“跪……跪在哪兒啊?”蘇沉央問:“龍葵家門口?”
“嗯。”小廝頗為頭疼道:“我怎麼拉都不起來,這次他勢必要求得龍葵姑娘的原諒才肯罷休。”
“那龍葵什麼反應?”
“?沒反應,當做沒看見咯。”
“所以你就我過來幫忙?”蘇沉央扶額,“我還以為他要死了呢,合計著是為這事。怎麼我三天不看著他,他就給我捅這麼大簍子!”
“反正也差不多快死了。”小廝撇。
蘇沉央一聽,“什麼意思啊?”
“被揍得頭破流后就一直跪在那里,從昨天下午一直跪到今天。”
“……真有種,不死也得一皮了。”
“可不是,這要是傳到老爺耳朵里,怕這事沒這麼快善了。”
“你家小姐呢?”蘇沉央忽然想起黎昕兒,連忙問:“去哪兒了?”
“都不知道公子出事,整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干什麼。”
“……”
蘇沉央了太,真是一對令人不省心的兄妹!
“這都下雨了,這人怎麼還跪在這兒啊?”
“嘁,他就是活該!”
“嘖嘖,真有種,從昨日跪到今天。”
“屁的種!我看他就是個懦夫,說不定那人的孩子就是跟他生的!”
“哎,你別說,這還有點像。”
“不然他能三天兩頭在外探頭探腦跟做賊似得?”
“對吼……”
“……”
蘇沉央一下馬車就聽到鄰居們各種八卦,微嘆一口氣,小廝幫打著傘,然后看向門口跪著的人道:“喏,就在那兒。”
蘇沉央看著直跪在雨里的人,心下微嘆,連忙抬腳走了過去。
“喂,黎大公子。”
蘇沉央來到他邊,剛喚一聲,黎敬之微微側頭看了過來,他上早已浸,鼻青臉腫的臉上雨水順著臉的廓落了下來,他神蒼白抬眼一片死寂。
“跪著好玩嗎?”蘇沉央走過去提起擺蹲到他跟前,然而還沒等他回答,黎敬之子一歪,倒在了雨水里。
“公子!”
“喂!黎敬之!”
兩聲驚呼驚了屋里的人,龍葵一路小跑了過來,待看到黎敬之倒在地上,沒了神智,心下一突,雙腳頓時黏在了那里一不。
“蘇姨,他怎麼了?”
著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黎敬之,媛媛好奇地拉了拉蘇沉央的擺問:“他為什麼要跪在雨里?”
“大概是犯錯了,被你娘親給懲罰了。”
蘇沉央了的腦袋,看著龍葵找來跌打損傷的藥幫他上藥,心下寬,也不是那麼絕的嘛!
“我還以為你不心疼呢!”
待龍葵給黎敬之收拾妥當后,蘇沉央在一旁意味深長道:“看來,你也不是真正恨他骨。”大抵是氣不過吧!
“我對他本來就沒仇,哪里來的恨?”龍葵微嘆,“其實這些日子他的出現我都知道,包括你給我下/藥那天,我也知道他過來了。”
蘇沉央微微有些驚訝,“媛媛告訴你的?”
“不是。”龍葵搖頭,“覺。”
蘇沉央聞言抿笑,“真讓我意外,你果然對他余未了。”
“怎麼了?”龍葵反問,蘇沉央聳肩,“當初你對他什麼樣兒,我可看得一清二楚,黎敬之說你跟其他男人跑了并生了一個孩子的時候,我是不信的,畢竟這種事就算出現在別人上也不可能出現在你龍葵上。”
“……”龍葵抿,著窗外淅瀝的小雨神黯然。
“娘親……”媛媛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龍葵將抱在了懷里,輕聲道:“沒錯,就算全天下都拋棄他,我也不會拋棄他。”
“所以說你帶男人回來跟著男人跑,完全就是在其他對吧?”蘇沉央托著腮問。
龍葵點頭,神多了幾分蒼白,“那個時候……我已經得知我有孕了。”
蘇沉央挑眉,果然事如猜想的那樣,“所以你為了測試他氣他,看看你在他心里占有多重的位置是吧?”
“嗯。”龍葵點頭,抬手了媛媛的腦袋繼續道:“那時我就在想,如果他嫉妒,挽留我,我就留下來。如果他還是那般不在意,那我便離開,順便打掉這個孩子。”但事實高估了黎敬之,他太稚了,即便生氣憤怒嫉妒他沒想著挽留,而是直接放手。
那時龍葵心里難過極了,在他心里就是可有可無的人,所以當斷即斷,二話不說跟著那個男人走了。那個男人是的舊友,有想將孩子打掉,但他卻要求留下,因為他說:“孩子是無辜的。你若不嫌棄,我可以養你們娘倆。”
那時的龍葵無路可去,只有投靠他了。
那個男人對是真的很好,應該說他是喜歡的,甚至毫無怨言給養別人的孩子,但龍葵不能回應他,應該說等不到龍葵回應,他就去世了。
“去世?”蘇沉央略有些驚訝,“他怎麼了?”
“在遇到之前他就患絕癥,無藥可醫。”龍葵說到這微嘆,“雖然他一直瞞著我,但我還是謝謝他幫我將媛媛留了下來,也謝謝他那些年的照顧。說實話,如果他活得再長一點,我或許就對他心了。”
“還真是可惜。”蘇沉央略有些憾,“如果可以,確實他比黎敬之更加適合生活,但……逝者已矣。”頓了頓,輕咳:“黎敬之之前也將你們的事跟我說了一遍,當時我將他罵得狗淋頭,可能都是人我懂你的意思。所以當你出現的時候,我第一眼就認出了你,并猜測這個孩子有可能就是他的。”
“……”龍葵垂眸。
蘇沉央又道:“所以為了挽回你,我一直不讓他明目張膽地出現,纏著你,因為我知道你會很反。本以為你們正大明的談一次,會是很久以后,這一次……等他醒過來,好好跟他談談吧!他也是不容易,等你等了這麼多年,雖然上沒說,但你想他為什麼這麼多年還未娶妻生子?”
“……”
“我也不是為他說話,說實話,黎敬之真的很欠扁,你要是氣不過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再揍他幾拳撒撒氣吧!”
龍葵垂眸,還是沒說話。
蘇沉央微嘆,輕輕地拍了拍的肩膀,“他有改過自新,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說著起,拿起雨傘道:“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談談。”
“不再坐一會嗎?”龍葵問,媛媛閃著大眼睛也問:“蘇姨,你現在就要走了嗎?”
“嗯,是的。”蘇沉央了的小臉,笑道:“蘇姨明天再過來,和乘風哥哥一起。”
“好耶!”
著媛媛雀躍的神,朝龍葵點頭,這才撐傘離開。
回家的路上蘇沉央右眼皮一直在跳,有些心神不寧地了太,總覺出了什麼事,于是回家的路上加快了步伐。
然而還沒回到將軍府,將軍府的侍衛便迎了過來,焦急道:“夫人,大事不好了!”
“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出事都扎堆的?”蘇沉央皺眉,見那人很焦急便問:“說罷,怎麼回事?是不是二爺出事了?”
“不,不是,是小爺!”
“什麼?乘風?”蘇沉央聞言心下一涼,忙上前抓著侍衛急切問:“乘風怎麼了?他怎麼了?”
“小爺他……失蹤了。”
蘇沉央趕忙問:“失蹤是什麼意思?”
“乘風爺在私塾里與先生頂,一氣之下就跑了出來,私塾先生還以為他回來了,然而乘風爺并沒有回來。”
“其他地方呢?找了嗎?”蘇沉央一顆心倏地懸了起來,甚至手腳冰冷,整個人都跟著癱。
“找了,一點蹤跡都沒有。”
“那他能去哪兒?”蘇沉央不知道他還能去哪兒,急之下腦子一片空白,剛剛從媛媛那邊回來,也就是說他不可能去媛媛那里,可是侍衛說哪兒都找不到他,難道是被綁架了?
“夫人,你沒事吧?”
蘇沉央腳下一個踉蹌,侍衛忙扶住了,微微擺手,一臉蒼白,“乘風不會跑,他不會跑,你們再仔細找找,或許有的地方。”
“是。”那侍衛正離開,見失魂落魄,便問:“那您?”
“我沒事,你們快去找找。”
待那些侍衛離開,蘇沉央連手中的傘都拿不穩了,垂眸想了又想,會是誰綁架了乘風?會是誰?
一些人名在腦海里快速閃過,突然大街上出現一個黑人朝襲了過來,就在這時,一直躲在暗保護蘇沉央的侍衛而出,將那黑人攔了下來。
蘇沉央一怔,忙上前喊道:“你是誰?是不是你綁架了乘風?!”
“夫人危險!”
其中一侍衛拉住蘇沉央,掙扎,紅著眼眶吼道:“告訴我!乘風到底在哪兒?!你們把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