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凌郁地點了點頭。
“你倆沒再見面過?”李先生又問。
“沒有。”葛凌搖了搖頭,神有點頹然:“想打掉孩子,被我發現了。再說……似乎一直都恨我。”
“這是難免的。”李先生嘆了口氣:“你是我好不容易看著長大的孩子,從小知道這些鬼神之事,所以你不會怕。可那姑娘不一樣,是個普通人,被我們帶進了冥婚里頭,平白無故地遭了難,恨我們是應該的。”
葛凌不說話,手在兜里挲著手指上的一枚戒指。
“男人嘛,哄老婆這種事就是要服。”李先生勸他:“你哄哄,說不定就開心了呢。”
“你自己老一個,就別說我了。”葛凌顯然不想跟李先生繼續這個話題,可他眉頭微蹙,顯然是把李先生的話聽到了心里。
“你那個道研究的怎麼樣了?”葛凌忽然開口問道。
“還魂之,只是古籍里頭有點記載。研究起來,確實是難上加難。”李先生頭疼地說:“單憑我自己一人,確實有些吃力。我想了個法子,想我那些老朋友一起來研究,北邊的無塵子,你聽說過吧?道行頗深的,他雖不愿來,卻遣了他的大徒弟過來,算算這幾天也該到了。”
“你做主。”葛凌點了點頭,優的眉頭微微蹙著。
“你壽未盡,就死鬼,是司的失職,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李先生安他道:“現在你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把小丫頭的事瞞過去。”
“總有瞞不住的一天。”葛凌淡淡道。
“那你打算如何?”李先生問道。
“能耐如何?”葛凌眼里頭暗涌波濤,一瞬間整個人邪氣四溢:“神來殺神,鬼來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