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故意殺人?”杜聞聲又使出裝糊涂的招數,“警,你不能因為我老實認罪,就把你以前破不了的案子,也強行加諸在我頭上。”
“我從不會冤枉任何人,”衛銘修語調自然,仿佛在和朋友聊天,“幾天前,你了一袋野生菌給XX酒店的大廚,讓他做一份蘑菇燉。晚上,服務員端上這道菜,你特地對蘇筱說,這菜是你專門給點的。”
杜聞聲惡狠狠地說:“我是按照老板的吩咐,要和老公拉近關系,才對獻殷勤。否則,我怎會去討好那個賤貨呢?”
“你說的老板是哪個老板?恐怕不是你公司的老板,而是……”衛銘修說到這突然改口,他故作關切地問杜聞聲:“對了,你不?”
他突然出關懷之意,讓杜聞聲不明所以:“你要請我吃飯?”
“對呀,我們審訊犯人,也要遵循人道主義。該讓他吃就讓他吃,該讓他喝就讓他喝。”衛銘修又對著耳機吩咐,“來,把給杜聞聲準備的飯菜端進來。”
一個警員端著托盤走進審訊室,看見托盤里的飯菜,杜聞聲整個人都癱倒進椅子里。
若不是他的雙手被銬在椅子的扶手上,他肯定會到地上。
托盤里沒放別的菜,只有一盆蘑菇燉。那通雪白的長條狀蘑菇,正是白毒鵝膏菌!
衛銘修走到杜聞聲面前,用鑰匙解開束縛他雙手的手銬,“讓你到現在才吃飯,是我招待不周,所以特地給你準備了一份食。你說這湯很滋補,我用它招待你,很夠意思吧。”
他將筷子塞到杜聞聲手里,像主人招呼客人似的說:“慢慢吃,別客氣,吃完了鍋里還有,想吃多有多,包你吃個夠。”
杜聞聲哭喪著臉:“這蘑菇不能吃,有,有……”
“有毒”兩個字,他實在說不出來,因為一旦說出口,就意味著他“故意殺人”的罪名立。
“蘑菇有什麼啊?”衛銘修學著他裝糊涂:“有泥沙嗎?不會的,我們的廚師洗菜從來都洗得很干凈,你趕吃,菜冷了影響口。”
杜聞聲拿著筷子,哆哆嗦嗦的向蘑菇燉,他撇開蘑菇,夾起一塊,閉上眼睛往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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