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除夕夜:
城市漆黑的天幕上,璀璨絢麗的煙花接連綻放,細碎的流漫天飛舞,把夜空渲染的多姿多彩。
楚州拘留所,蘇筱坐在單間的床沿上,傾聽著窗外連綿不絕的煙花裂聲,心里思緒起伏。
想起上一個新春佳節的除夕之夜,親手給熬夜加班的裴子靖系上紅圍巾,祝福他新年快樂。
那時,裴子靖對許諾:“明年我保證陪你年。”
今晚又是除夕之夜,裴子靖伴年的承諾,卻永遠不能實現了。
在電視新聞上,蘇筱沒看見他出院的報道,證明他現今還躺在重癥監護室里,估計還沒有蘇醒。
昏迷這麼多天依舊沒蘇醒,他該不會腦死亡為植人吧?
變植人也不錯,無知無覺的,一切煩惱皆消。
頭腦清醒的活著才是最痛苦的,那些刻骨銘心的慘痛事跡縈繞心中,忘也忘不了,抹也抹不去,只能任由它侵蝕心靈,把一顆心侵蝕的千瘡百孔。
蘇筱猜測的沒錯,此時裴子靖依舊躺在重癥監護室里,靠著呼吸機和一堆醫療設備維持生命。
監護室外,穿病號服的裴子萱,隔著玻璃窗默默的看著他。
因角度和裴子靖臉上戴著氧氣面罩的關系,他的臉裴子萱本看不見。
但是裴子萱能想象到,昏迷這麼多天,靠著鼻飼和呼吸機維持生命的他,肯定已經瘦骨嶙峋,不人樣了。
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心里默默的說:蘇筱,你當真就如此怨念他,連過來探視一下他都不肯嗎?
裴子萱能下床走后,立馬來重癥室監護室探視裴子靖。
一過來,立馬就發現靳北城在欺騙,蘇筱本就沒有守候在監護室外,連人影都不見。
裴子萱電話聯系蘇筱,問為何對裴子靖不聞不問,蘇筱把自己被貝琳達打流產失去孩子一事告訴裴子萱,而后明確告訴:“我已對裴子靖徹底心灰意冷,余生再不想和他有任何糾纏。”
蘇筱絕至此,裴子萱卻無話可說,也是人,現在還是個母親。
自然懂得,一個準媽媽被人生生的打掉孩子,會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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