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太久,他幾乎都忘記,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蘇筱親自來接他出院,回家的通工,依然是一輛跑車。
因著上次讓別人開車,出車禍險些喪命的教訓,這次裴子靖不勞別人手,自己開車回家。
經過十字路口時,他問蘇筱:“我是該送你回家,還是應該帶你去公司?”
沒等蘇筱應答,他自問自答說:“還是帶你回家吧,公司有我姐和靳北城管理,沒有我也能照常運轉。”
“我不跟你回家,”蘇筱清清楚楚的說,“你非要送我去某個地方,那就送我回羅家吧。”
“筱筱,你怎麼還?”裴子靖發出悠長的嘆息聲,“我住院時,你對我關懷照顧的,我以為我們已經冰釋前嫌。沒想到我一出院,你又對我冷若冰霜。”
蘇筱實話實說:“那時關照你,是因為你傷勢未愈的緣故。如今你已強健,我也沒必要再悉心呵護你。”
裴子靖雙手抓方向盤,眼里滿是悲慟:“接下來你要怎樣,和我兩地分居還是離婚?離婚可不行,我們復婚的時候,登記員說了,復婚之后再不能離婚。”
蘇筱明確告訴他:“我沒想過和你離婚,即便不你了,你妻子的位置我也要永遠占據。”
聽說出“不你”三個字,裴子靖心如刀割。
不他!蘇筱不他!這比離婚更為殘酷!
“要怎樣,你才能舊復燃?”裴子靖側頭盯著坐在副駕駛的蘇筱,表淡然冷漠,眼眸也盯著車窗外,渾然就是個鐵心石腸的冷人。
想起蘇筱曾經說過的話,裴子靖苦笑:“是不是我殺了貝琳達,你就能原諒我?”
他思索片刻,毅然決然地說:“你要對下手,就盡管下手。別告訴我過程幕,我就裝作不知道。”
“呵呵,我要殺,你很心疼是吧?”蘇筱倏然轉頭,放慢語速一字一句地說:“我現在就告訴你,已經被我殺了!我把浸泡在百草枯藥里泡了十幾天,然后用子活活打死了!”
說到最后幾個字,蘇筱語調充滿憤然,每個字都是從牙齒里舉出來,眼眸里也浮起猙獰之,那神態似乎是想把貝琳達連人帶骨頭的嚼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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