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不了,就是徹底不,沒有藕斷連,也沒有于心不忍。
強制抑住心翻騰的悲哀,裴子靖又提出個要求:“再我一聲小叔,即便你已對我失至極,我還是你的小叔,對不對?”
這個小小的要求,蘇筱沒拒絕:“你是,你永遠都是。”款款的喊出那兩個字,“小叔,小叔。”
喊著這兩個字眼,蘇筱仿佛回到前世,青春明的歲月里,呼喚著沉穩斂的裴天修為“小叔”,心繾綣的愫,皆通過這兩個字流。
聽著蘇筱喊“小叔”,裴子靖也仿佛回到前世。
前生的種種,現在想起來,真的很唯,就如同罩上了純凈無瑕的白月濾鏡。
尤其是他和蘇語嫣最后相守的五年,更是每分每秒,都充斥著甜芬芳。
陷在前世的回憶里,裴子靖坐在駕駛室,神癡迷的發呆,連蘇筱離去了都不知道。
蘇筱走進書房,拿上親手書寫的冊子再次出門。
通過半開的車窗,把冊子放到裴子靖上,“前世種種,我都記錄在這本冊子上。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也算是給你留一份紀念品。”
裴子靖低頭,看向上的冊子。
封面上,印著一枝花開似錦,千百的蝴蝶蘭,以及幾個飄逸婉約的藝字:南有喬木 不可休思
他翻開封面,立即看到一排排打印出來的文字。
前世的所有,蘇筱記錄的非常詳細,從他們第一天相見開始寫起,倆人之間發生過的一切都記錄在案,連蒜皮的小事都沒有。
裴子靖闔上封面,轉頭盯著車窗外的蘇筱:“你這是給我紀念品嗎?分明是要讓我看見它景生,整天過得郁郁寡歡。”
蘇筱沒反駁他,確實有這樣的心思,想讓裴子靖往后的日日夜夜,都生活在無盡懊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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