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個十七八天,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小畢聽出對方話語里毫不掩飾的戲謔,不由得臉一沉,“現在馬上讓出來,否則我們就要進去搜查了。”
“五小姐人是不是不在別墅里?”陳隊瞇了下眼,眼神中寒四,“那只平時經常跟在邊的貓應該也不在吧。”
“這個點不在家乖乖睡覺,還能去哪兒呢?”第五只臉上雖然掛著笑,但笑意卻未達眼底,眼神里充滿了冷和寒意,“你們多慮了,我們家主可是個十足十的乖孩子,每天晚上一到九點就乖乖上g睡覺,都不用你講故事哄都能睡得又香又甜,養起來可省心了。”
陳隊到了一無形的危險氣息,明明站在他面前的是個看著還祥和的老者,可他的潛意識卻覺得這仿佛是一條正在吐著信子的眼鏡蛇,森森的獠牙蘊藏著足以致命的毒素,潛伏在暗中,只等著飼機而,好一口將敵人見封。
“本來不想做這麼絕的,不過既然你們不肯配合,那我就只有公事公辦了。”陳隊卷起袖子,又往下理了理領,出手臂跟脖子上的層層爪痕,“我們剛才在殯儀館遭到了一只貓科的攻擊,這是它在我們上留下的證據,鑒于那只出的作戰能力,我們有理由相信它是被人故意訓練出來作為武使用的。在目前的c市,只有五小姐備這個能力。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那只貓就是你們派出來干擾正常查案的。”
“嗯,推理得很好,邏輯嚴謹,論述清晰。”第五只笑著拍了拍手,臉上輕松的表仿佛是在聽與己無關的相聲,“可問題是,今晚整個第五家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只貓出過樓下的門檻,這一點我可以以家族的榮譽起誓。”
發完誓他還在心里暗的吐槽了一下:反正我們家主從來不走正門,都是直接帶著丸子翻墻,跟人猿泰山一樣。
陳隊蹙了下眉頭:“誓言本沒有任何意義。”
第五只突然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嚴肅的表讓人有些陌生:“那是對你們而言,對我們這樣傳承了幾千年的家族而言,誓言和信仰就是家族立世的本,我們絕不會以家族榮譽為兒戲。”
“我為自己剛才的冒犯到抱歉,但辦案講的是證據,我們希能親自見一面五小姐。”陳隊的態度中帶剛,反正什麼都好說,但我一定就是要確認第五婧本人現在到底在不在家,“有一些問題需要解答。”
“沒問題,我現在就上去,請你們稍等一下。”第五只按滅了雪茄,緩緩起,“桌上的平板和后廚相連,我們24小時提供綠茶,咖啡,紅酒和香檳,想喝什麼自己點,就當回了自己家,千萬別客氣。 ”
“頭兒,第五家可真有錢,你看這房子的裝修,搞得跟皇宮似的,沒有一兩個億本下不來。”小畢把屁往陳隊邊兒上挪了挪,“你說第五婧這麼有錢,真想干什麼壞事兒,鈔票一撒也有的是人替出頭,至于自己親自上陣嗎?”
“要是換別人不一定,但第五婧做事向來喜歡獨來獨往,而且絕不假手于人,既然的貓出現在現場,那人也一定就在附近。”陳隊低了聲音,“剛才在來的路上我們已經通知人去現場保護尸了,以第五婧的脾氣,只要在那尸上想要拿到的東西還沒有到手,就絕對不會離開,說不定咱們正好能抓個現行。”
“第五婧跟黎清走得很近,如果這件事真是做的,那很有可能在背后拜托的人就是黎清。”小畢了然地點了點頭,“頭兒,所以咱們只要能抓到第五婧,撬開的,就能證明做賊心虛,為了掩蓋真相威脅陳太太的那波人就是黎家派出去的,對不對?”
“謝天謝地,你的腦子終于開始開竅了。”陳隊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發現已經過去三分鐘了,明明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的事,第五只卻如同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擺明了是想拖時間,“他們會這麼急,明知是陷阱也要往里邊兒踩,一定是因為在尸上留了什麼不能見的破綻。我們離開以后應該會留下來接著善后,這段時間需要一到兩個小時不等,所以絕不可能跟我們在同一時刻趕回來。第五只很明顯是在拖時間,好等回來。”
“那要不咱們上去看看?”小畢拳掌,躍躍試,“反正人又不會在,闖進去也沒什麼大不了。”
“走。”陳隊把心一橫,“捉賊拿贓,看他們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臥室的正門敞開了一半,越往里走,第五只的聲音就聽得越清楚。
“家主,有客人來了,你還是先起來見個客吧。”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想起,可他們指明要見你,我實在是應付不過去。”
“行吧,那你接著睡,我去打發他們明早再來。”
陳隊尖起耳朵聽了一會兒,發現全程只能聽見第五只的絮絮叨叨,卻聽不到半點人的聲音。
這老家伙肯定是料到他們會跟上來,所以故意做戲給他們看。
這點雕蟲小技可唬不住他。
“你們怎麼上來了?”第五只調轉方向往回走,恰好在珠寶陳列區跟陳隊面對面迎面上,“放肆,這是我們家主的臥室,豈容外人隨意進出,趕給我出去!”
“不好意思,我必須在這個點親眼看見五小姐。”陳隊沖小畢使了個眼神,后者趕幫他攔腰抱住了第五只。
“你們這是非法侵,我要投訴!”第五只氣得用力蹬,但任憑他把雙蹬出花來也無法阻止陳隊徑直穿過那條唯一的通道,走進整個臥室最后的休息區。
巨大的全封閉黑鳥籠搭配上渾濁的暗紅燈,顯得神又迷離,濃濃的哥特風撲面而來。
布置在鳥籠四周的藍永生花跟黑的籠相輝映,巨大的視覺沖擊力充滿了致郁,多看幾眼都會覺得頭昏腦脹。
看到這兒陳隊不對第五婧多了一憐憫,常年住在這種地方,難怪神會出問題。
“什麼人?”從和黑鳥籠融為一的床上突然坐起了一道影,冷漠的嗓音就像破碎的玻璃,既冷冰冰,又邦邦,全然沒有半分人類的。
陳隊試探著了一聲:“五小姐?”
床上的人影將目倏然了過來,濃烈的殺意仿佛有形的箭矢,狠狠地貫穿了他的膛:“滾。”
不過簡潔短促的一個字,力道卻似千軍萬馬,哪怕中間隔了整整一個籠子,也隔不住“第五婧”上沖天的戾氣。
“喵……”一陣凄厲的貓聲在陳隊頭頂上方掠過,他抬頭一看才發現原來這個房間的天花板用的是特殊吊頂設計,整個頂部都被打造了供貓咪休閑玩樂的頂上樂園。
此刻,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正自高而下,冷冷俯視著他。
“敢闖我臥室的,你是第一個。”“第五婧”抬起頭,猩紅的燈和鳥籠灑下的影一同投在的臉上,簡直詭異到讓人頭皮發麻。
更可怕的是上好像本就沒穿服,覆蓋著的毯落,前白花花的一大片,刺得人眼神恍惚。
“撲通”一下,頂上的貓跳了下來,金的發和的小黑斑點在陳隊眼前一閃而過。
沒錯,是那只跟第五婧向來形影不離的薩凡納。
“不好意思五小姐。”陳爍迅速低下頭,逃命似的退了出去,“今天的況有點不太合適,改天我會專門上門道歉的,再見。”
“頭兒。”一直在和第五只勇搏斗的小畢看見陳隊退出來,這才終于放開了手,“里邊兒沒人吧。”
“我們被人算計了,趕走。”陳隊拉了正打算掏手銬把第五只銬起來的小畢一把,“五小姐正好端端地躺在里邊兒呢。”
雖然距離隔得遠,也只能算驚鴻一瞥,但陳隊可以確定躺在里面的那個人一定是第五婧,那憤世嫉俗,一看就不太正常的殺氣,也只有那種高危險系數的神經病上才會有。
而且最關鍵的那只貓也在。
也就是說有人故意弄了一只過訓練的貓過來阻止他們,想把這件事往第五婧和黎清上引。
“太過分了,你們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我一定要請律師起訴你們。”第五只甩了甩自己被到有些淤青的手腕,滿臉都寫著憤怒。
“不好意思,這件事我之后會給你們一個解釋,不過我現在得趕先回殯啦館。”陳隊心頭突然涌起一異樣的緒,“我有一個很不好的預。”
合上的房門突然又開了,接著是一陣腳步聲。
“他們走了?”床上的人推開鐵籠,赤著雙足一步步走了出來。
“已經走啦,短時間應該不會再回來了。”第五只沖笑了笑,眼神里的激真流,“謝了,不然今天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這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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