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和秦老夫人見著秦歆過來,自也是欣喜的。
這幾日在白龍寺,們日夜牽掛的就是秦歆的安危:“歆兒來了,快坐,你們都出去吧,媛兒留下來服侍即可。”
秦老夫人遣退了一眾下人。
這才抓著秦歆的手:“你可是為了去江南診治瘟疫前來辭行的。”
“正是,歆兒此次前去,其他事到不擔心,獨獨放心不下母親和祖母,所以特意前來拜別母親和祖母。”秦歆點點頭。
聞言秦老夫人嘆了一聲,即便眼中有不舍,卻沒有阻攔秦歆只是囑咐道:“歆兒,我們秦家兒從來沒有懦夫,從沒有臨陣逃的,如今江南瘟疫如此嚴重,秦家理當前去,雖然祖母知道你向來穩重有些話本是不必多言,但我還是囑咐你幾句,此去江南萬事小心,切莫強出風頭,低調行事。”
秦老夫人停頓了一下放低聲音:“切莫同太子走的太過親近,皇上此時派太子去治理瘟疫,無論如何都不是什麼好事,雖然皇上明面沒說,但終究是不喜太子的,只是礙于面,不能出手,但太子邊的人皇上是不會有如此多的顧慮的,我這麼說歆兒可明白?”
秦歆聞言點點頭,這些事即便秦老夫人不說,也是明白的:“歆兒明白的,祖母心了。”
秦夫人到底是心切,心里想著瘟疫兇險,淚水止不住的流。
“歆兒,你要保護好自己,我就這麼一個兒,若是你出什麼事了,我可如何是好。”
秦歆一邊替秦氏拭著眼淚一邊安著:“母親別哭了,歆兒有分寸的,我還要陪小弟長大,還要讓母親看著兒出嫁,定不會出事的,母親和祖母便在此暫住些時日,等歆兒回來便來接你們回家?”
江南地區疫嚴重,不能再耽誤,袁景知他們拜別了家里人便啟程前往江南。
這是太子第一次出行,至表面上皇帝做的十分到位,送行隊伍十分龐大,皇帝自己也親自來送行。
“太子,朕你早日歸來。”站在皇城門口,代宗做出一臉沉重的模樣。
即便知道是逢場作戲,袁景知還是得把這場戲演完,躬一禮:“臣定不辱使命”
說完這才轉:“啟程吧!”
袁景年看著袁景知臉上出了一個冷笑,這次他必定要讓袁景知有去無回,雖然袁景知去了可能染瘟疫,或是治理不了疫被廢除,但這都不保險,為了一個對手,袁景年不打算順應天意了。
此次南行,人員眾多,秦歆作為特派醫師并沒有和太子乘坐同一輛馬車,而且單獨乘車,原本秦若蓮想要和同乘的,被秦歆拒絕了,這路上行程本就不安全,不知道有多人虎視眈眈想要伺機而,秦歆只想養蓄銳,并不想話費時間同秦若蓮周旋。
為了安全起見,隊伍最前端由李兆帶著人打頭陣,后面跟著袁景知,然后是秦歆,其次是秦若蓮最后太醫們。
出發前幾日一直都沒有什麼問題,除了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袁景知一行人走了一天之后,舟車勞頓,也沒有遇到旅店,便就著馬車休整。
此時已是深秋,涼風習習,秦歆他們正圍著火堆取暖。
雖然秦歆和袁景知在一個隊伍,但一直沒能談,一直在趕路,面了也只是相互點頭示意。
一路上總覺得心里不安,覺有人在跟蹤他們。
在秦歆再一次環顧四周時,袁景知忍不住開了口:“秦姑娘,可是有何不妥?”
秦歆雖然沒有看到人影,但自小覺就靈敏,覺得還是防范于未然的好,于是便向袁景知訴說了自己的焦慮:“許是我太敏了,總覺得有人跟蹤我們。”
袁景知應聲環顧了一下四周:“秦姑娘放心,今夜孤會加強守衛的,姑娘安心吧。”
秦歆點點頭:“嗯,多謝殿下,許是我多疑了。不過,若是有刺客我想也是沖著殿下來的,還請殿下小心。”
“多謝秦姑娘關心。”
秦若蓮一下馬車就找李兆去了,生怕別人不知道傾心于他。
笑臉盈盈的將一個小食盒遞了過去:“李公子,舟車勞頓,這是若蓮在家時自己做的糕點,雖比不得李公子家中的,但也可以解解饞。”
“多謝秦小姐,秦小姐可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瘟疫如此兇險秦小姐既然愿意一同前往。”李兆原想著讓秦若蓮留在秦府,卻沒想到他忤逆自己的意思跟了過來,心中多有些不悅。
秦若蓮卻是沒看出李兆眼中的不悅,只是低頭笑道:“李公子說笑了,若蓮也沒有別的本事,就想著去幫幫忙,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秦小姐真是識大,秋日太涼了,秦小姐早些回馬車休息吧。”
“多謝李公子關心,那若蓮便先走了。”
秦若蓮邁著小碎步歡心雀躍的離去了,完全不知道在走后,李兆眼中是多麼嫌惡。
深夜十分,樹林中傳來了稀稀拉拉的聲音,秦歆本就不安,并未睡著,此時聽著聲音,立馬起來了,悄悄將車窗掀開了一個小。
隨后轉叮囑玉瑤:“你等下找個地方藏好,不要出來。”
玉瑤立馬明白,看著秦歆眼中多了幾分擔憂:“姑娘那你呢?”
“我自小習武,他們傷不了我,你藏好了,別讓別人發現了,要不然我還要分心照顧你。”秦歆為了避免玉瑤擔心,輕聲開口。
那伙人目標明確,直奔袁景知的馬車,幸得秦歆提醒過,袁景知一直沒敢睡,也是第一時間看見了那伙人。
見著那伙人慢慢包圍了過來秦歆大了一聲:“有刺客!”
守衛士兵立馬發現了人影,兩方人很快打斗了起來,秦歆也加了戰斗。
那群人被發現了卻毫不混,并不和士兵多做糾纏,而是都去圍攻袁景知。
袁景知武藝非凡,每招每勢都十分有勁,出手快狠準,但饒是這樣同時被十幾個訓練有素的死士纏也有點吃不消。
俞落有心去救袁景知,自己都難以,秦歆心焦灼不已,好不容易來到了袁景知邊。
砍傷一個意背后襲的人,這才開口:“太子殿下小心!”
聞言袁景知點點頭,與秦歆背靠背對敵。
眼看著隨行的兵都圍了過來,那群死士最終寡不敵眾被拿下,只是還沒等袁景知開口便紛紛咬破藏在牙后的毒囊,服毒自殺沒留下一個活口。
秦歆見此看了眼袁景知:“殿下,可有傷?”
聞言袁景知搖搖頭,目沉重的看著地上的刺客:“孤沒事。”
俞落則是檢查了尸冷著聲開口:“殿下,這些人牙齒中都有毒,怕是死士,一旦失敗便服毒自殺。”
聞言袁景知點點頭:“孤心里有數,把尸理了即可。”
秦歆聞言正準備回頭,卻看著夜中一道寒芒在火把的映襯下,朝著袁景知飛而來當即驚呼:“殿下小心!”
說著一把推開了袁景知。
俞落迅速轉將放暗箭的人抓住,同樣還沒能問話此人便服毒自殺了。
事發突然,秦歆也沒有想到,所以在推開袁景知的時候自己手臂被箭中了。
見著秦歆手上,袁景知面上的神頓時變了:“秦姑娘,你傷了,快讓太醫過來。”
話剛說完秦歆就昏了過去。
玉瑤看見了當場急哭了:“姑娘,姑娘,你怎麼了啊,你可別嚇奴婢啊!”
“殿下,這箭有毒,若是沒有解藥恐怕會危及秦大小姐的生命。”太醫匆忙趕過來,看了一眼秦歆的傷口,頓時面大變。
袁景知聞言也是眉頭皺的越發的深:“你可否配置解藥?”
“這。恐怕不行,有幾味藥材我們這里沒有,怕是要到藥鋪才有如今我們只能快速啟程,趕往江南需在城中能尋得。”太醫搖搖頭,也是有些束手無策。
袁景知當即轉問俞落:“還需幾日到江南?”
“殿下,若是按隊伍的速度至還需五日。”俞落怎麼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見著秦歆雙目閉,面沉重的開口。
袁景知聞言卻是冷聲開口:“若是單獨前往還需多久?”
“至三日。”俞落說著看向袁景知。
就見著袁景知問向一旁的太醫:“秦姑娘還能撐幾日?”
“回殿下,最好三日之解毒,否則就算解毒了也對造不可逆轉的傷害。”太醫看著秦歆,聲音沉重。
他行醫多年,自是知道這其中利害。
袁景知聞言點點頭吩咐太醫:“你將藥方寫下,玉瑤你先帶秦姑娘去馬車,俞落你跟孤過來。”
說完直接轉去了一旁。
俞落見此猜出袁景知的心思,開口問道:“殿下是想帶秦姑娘先行前往江南?”
袁景知聞言點點頭:“孤正是這個打算,不過我們得走別的路,且要低調行事,這一路不知道還有多殺手等著我們。”
俞落聞言頓時變了臉:“殿下,如此以來太危險了,殿下應當顧全大局。”
袁景知卻是態度堅決:“俞落,秦姑娘多次對我相救,這次要不是,此刻孤就沒命了,你讓孤此時棄于不顧,孤做不到!去安排吧,也不需要帶多的人只帶玉瑤即可。”
說完不由分說讓俞落安排,縱使心中再擔心,俞落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得按照袁景知的安排,準備馬車。
袁景知當晚便帶著秦歆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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