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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將之太子太會撩》 第304章 鎬京風云

 幾個騎手跑到麥田里,七手八腳將一個男人扶了起來。

 那男人摔得不輕,上臉上都被冬日的麥子殘茬,給刮出了一道道的口子。

 他呸呸地往地上吐著口水,臉也因憤怒而變得通紅。

 秦歆瞇著眼睛往那邊看了一眼,忽然覺得有點眼

 “直娘賊!”那男人大罵一聲,“前頭到底是誰,敢在本將軍面前擺出這樣的陣勢來。”

 騎手們一聽,趕狐假虎威地扶著那個男人往前走了一段,來到秦歆面前停下,委屈地指向秦歆:“將軍,就是這個人!”

 “什麼,人,居然還是個人?”那男人一聽,更生氣了,瞇著摔腫的眼睛看秦歆,“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靖、靖邊郡主?!”

 看清秦歆模樣的瞬間,那男人的語氣一下子就變了。

 他愣了片刻,回頭拿出鞭子,猛起了旁邊的男人:“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人不人的,份你們還不知道麼?這可是為國護送軍糧的靖邊郡主!”

 那跟班被他的鞭子得灰頭土臉的,卻躲也不敢躲。

 男人邊的人一陣子,惡狠狠地扔了鞭子。回頭再看向秦歆的時候,卻換了一副討好的模樣:“靖邊郡主您別生氣,底下人不懂事。我已經替您教訓過他們了,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當然,您、您更別覺得我冒犯了您。”

 秦歆噗嗤一聲,微微失笑。

 想不到面前的人,還真是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貴妃的弟弟,林傳武。

 秦歆對林傳武的印象不算差,知道這人只是有些憨蠢,卻不是心眼兒壞。

 因此看見林傳武后,便笑著點頭道:“武威將軍,咱們有日子沒見了。”

 “是啊,正是有日子沒見了。”林傳武諂地笑道,“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一日不見,如……那個,如……”

 林傳武是個肚子里沒墨水的。剛想拽幾句文,還沒把話說完,便想不起接下來該說什麼了。抓耳撓腮地站在那里,臉微窘。

 秦歆笑笑,道:“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對對,正是如三月兮。”林傳武立刻點頭,討好地道,“靖邊郡主離京,已經三個月有余。在下已經九旬沒有見過靖邊郡主,就像是是二百七十個月,沒見過郡主一般。”

 秦歆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林傳武這人不算討厭,無點墨也不算什麼壞。因此即使他話里有些不對的地方,也沒想過要去糾正,免得在眾人面前讓林傳武下不來臺。

 然而秦歆不說,卻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會說。

 袁景知從背后的馬車里走出來。聽見林傳武對秦歆說的話,面有些沉。

 他淡淡地看了林傳武一眼,不道:“如三月兮中的‘月’,意思其實是一年。”

 “啊?”

 林傳武一愣,頓時張口結舌。

 看見袁景知,他愣了片刻后,連忙跪下來請安:“下二品武威將軍林傳武,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袁景知語氣淡漠:“無礙,起吧。”

 “是,是。”

 林傳武鬧了個大紅臉,訥訥地站起來。

 袁景知又來到秦歆邊,幫脖子上系著披風的帶。

 方才袁景知整理好的帶,其實是最舒適的。而現在,這帶未免就有些太了。

 秦歆有些不舒服地,低聲道:“袁景知,你把帶放松點兒。”這人到底是要幫整理脖子上的帶,還是要勒死

 袁景知微微勾,不地道:“再系些才好。”

 秦歆郁悶地看著他。

 袁景知輕笑了下,很快放下秦歆脖子上的帶,沒有多言。

 而林傳武則是地站在一邊,瞪著袁景知和秦歆的互,眼珠子幾乎都要凸出來。

 他一看見秦歆便覺得喜歡,先前已經打聽過秦歆在京中的名聲了。聽說由于太過勇武而很有人傾慕,林傳武初時還覺得安心。畢竟,若是傾慕秦歆的人了,他的機會便無形中增加了許多……

 可是先前怎麼沒人告訴過他,這太子殿下居然也對秦歆有意思?

 林傳武郁悶得不行,恨不得捶頓足。

 袁景知側眸看了林傳武一眼,眼里出微微的笑意。

 他先前已看出林傳武對秦歆的想法。當初,他便已經想要給林傳武一個教訓,讓他不要再覬覦秦歆。只是礙于份,才沒能做這件事而已。如今既然林傳武又在他面前對秦歆示好,他便斷沒有再放過林傳武的理由。

 李兆注意到前頭的靜,下馬走了過來。

 看見袁景知和秦歆之間親熱的作,他瞇了瞇眼,有些不悅。

 只是李兆習慣了將一切想法暗藏于心,這會兒便也沒說什麼,只是不地道:“太子殿下,眼下已經快到正午了。皇上還在宮中等候,既然如此,咱們還是不要再在城外耽擱時間,還是盡早進宮復命的好。”

 呵,這人居然拿皇帝來他了?

 袁景知淡笑著看了李兆一眼,道:“李大公子說得不錯,咱們走吧。”

 說著,直接翻上馬。

 李兆也跟著一起上了馬。

 秦歆看了他們一眼,自己上了馬車。

 三人兩前一后并轡而行,很快便進了京城。

 ……

 宮中。

 代宗坐在含元殿的正殿里,聽著袁景知回來的消息,臉沉、不辨喜怒。

 德才是最悉代宗的人,也知道代宗如今的模樣,是暴怒之前的征兆。于是,他伺候的越發謹慎,連多說一個字都不敢。

 新來的小太監低頭捧著一杯茶水,送到代宗面前去。誰知一不小心,他忽然被腳下的地毯絆了個趔趄,一杯茶水灑了半杯。

 “皇上……”小太監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皇上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

 代宗倏然子一震,抬起頭來咬牙切齒地看著小太監:“你當真不是故意的?”

 德才一看皇帝的表,心底便往下狠狠的一沉。

 “是,是啊。”小太監連忙點頭,“奴才千真萬確不是故意的!”

 “是麼。可你若不是故意的,又怎麼會在朕面前失手灑了茶盅。”代宗咬牙切齒地冷笑,心下早已認定,眼前的小太監是有意冒犯自己的權威。

 小太監張大了,一時間諾諾的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奴才真的沒有……”

 “不必再說了!”代宗抑著火氣,狠狠的一揮手,“待下去,杖斃!”

 小太監頓時懵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忘了反應。

 幾個殿前侍衛如狼似虎地沖上來,拉住小太監的手腳往外拖。

 那小太監被拖了一半路程,才想起來為自己求饒,殺豬一般地了起來:“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

 代宗沒有理會他,臉沉。

 殿外很快傳來撲撲的沉悶聲響,是板子打到上的聲音。

 這聲響堪堪響了十幾聲,門外的武士便回來稟報代宗道:“皇上,人已經死了。”

 “是麼?這般死了,倒是便宜他了。”代宗冷笑一聲,還嫌不解恨,憤憤地道,“把他的尸首拖出去喂狗,讓天下人都看看,對主子不敬是個什麼下場。”

 “是!”

 侍衛們領命而去。

 代宗瞇起眼睛坐在那里,臉還是很不好看。

 誰知此時,門外卻驀然響起太后的聲音:“皇帝,你這又是在做什麼。好端端的,怎麼就打殺了這奴才?”

 代宗一聽這聲音,連忙站起來:“母后。”

 太后穿著一華麗的長走進來,花白的頭發高高綰起,模樣不怒自威。

 代宗解釋道:“先前那個小太監被拖下去杖斃,實在是因為他對兒子頗為不敬的緣故。兒子的行止有理有據,母后不要多思。”

 “不敬?”太后冷笑,“你是九五之尊,誰敢對你不敬。哀家要聽的是實話,實話當真如此嗎?”

 太后素來知道小兒子的格,索一擺手,看向德才道:“你來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代宗有口難言,只得惡狠狠地看向德才,眼底暗含警告。

 德才自然知道,自家主子不想讓自己把話說出來。

 他著頭皮陪笑道:“太后娘娘,這件事,它其實……”

 “你有話直說便是。”太后皺眉,看了代宗一眼,隨即緩緩對德才說,“讓你說實話,這是哀家的旨意。你直接說發生了什麼就是,不用說別的。若是你說了一句旁的,哀家就算你抗旨不準!”

 說到最后,太后的語氣漸漸嚴厲。

 “是,太后娘娘。”

 德才頭皮一麻,頓時不敢再打馬虎眼,只得老老實實地把話說完。

 太后聽著聽著,漸漸皺起眉頭。

 等到德才把話說完,太后轉過頭去瞪著代宗:“皇帝,好端端的,你又發什麼脾氣。”

 “母后,兒臣……”

 代宗張了張,有些泄氣。

 太后皺著眉頭看了代宗片刻,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一旁伺候的宮太監們答應一聲,紛紛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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