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不以爲然地努,“俗什麼?該不會是你沒聽過這個典故吧?”
方楚亭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唸了兩句,“荷敗蓮殘,落葉歸老藕;禾黃稻,吹糠見米現新糧。”
海棠斜著眼看了他兩眼,原來他並不是不學無的紈絝,只是不知道每天在外面都混些什麼,好像也沒聽說他在當什麼的。
知道這對酒並不抗拒,海棠有些放肆起來,一口接著一口,“喂,從這裡到餘杭要多久?”
“四、五天的樣子。”
海棠放下手中的酒,有些氣憤地拍了拍茶案,“才四、五天!你說文婕這丫頭都走了半個多月了,怎麼也不見寫封信來。”
方楚亭有些好笑地看著海棠,這人氣鼓鼓地模樣還真是可,手拍了拍的頭,“來了信啊,你不知道?我娘沒告訴你嗎?”
“我怎麼沒看到?”
“昱鵬前些日子送了封信來,報了平安,說是文婕們娘倆有些不適,還在恢復當中。”
海棠更氣了,“還是許昱鵬寫的,這丫頭連封信都不肯寫給我,真是白疼了。”
“小聲點,別把嘟嘟吵醒了。們剛剛到餘杭,家裡還說不定有多事兒呢?再說這次跟去的人又不多,安頓都得忙上些日子吧。”
海棠撐起子看了看裡間,“你放心好了,你兒子睡著了,就算把他賣了,他也不知道。”
“你說什麼呢?”方楚亭有些不高興。
海棠睨了他一眼,“說說而已,又不會真,你們啊,就是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