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眼地看著我和柳月，眼裏出可憐兮兮的表，說：“大哥哥，我好喜歡你，我好喜歡你做我的小爸爸，我好喜歡你和我媽媽在一起……我想在媽媽麵前也你小爸爸……”

說著，妮妮又看著柳月：“媽媽，可以嗎？”

柳月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我，然後看著妮妮點了點頭：“好，你就大哥哥小爸爸吧……”

我的心裏一暖流。

妮妮眼裏出滿足的表，又過來摟著我：“小爸爸……”

這時，小紅做好了早飯，過來說：“柳姐，江哥，吃點飯吧……”

我們一起吃完了早飯，然後，小紅懂事地對妮妮說：“妮妮，跟姐姐出去玩好嗎？”

妮妮點了點頭：“嗯……”

然後，妮妮看著我：“小爸爸，你在家裏好好陪媽媽，好嗎？”

我點了點頭。

然後，小紅帶著妮妮下樓玩去了。

然後，我對柳月說：“你睡會兒，再不睡，你的就徹底垮了……”

柳月點點頭，站起來，搖搖晃晃，對我說：“你也睡會吧……”

我說：“我沒事，你先睡，我看著你，你睡著了，我再睡……”

我說著，攙扶著柳月去了臥室，讓柳月躺下，然後坐在床邊，看著柳月。

柳月躺在那裏，看了看我，然後閉上了眼睛。

一會兒，柳月又睜開眼睛，往裏麵移了一下，說：“你要是困了，就在這裏躺一會兒……”

我點了點頭。

然後，柳月又閉上了眼睛，一會兒，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這些日子，柳月就沒有真正睡過覺，實在是太累了。

看柳月睡著，我也實在撐不住勁了，也上了床，輕輕躺在了柳月的邊。

我的心裏湧起一陣異樣的覺，到了久違的溫馨和安寧。

我很快也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和柳月都睡得很沉，我直到下午5點，才醒來。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胳膊正搭在柳月的小腹部，柳月正躺在那裏一不，眼睛睜開著，看著天花板怔怔發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醒來的。

我將手拿開，柳月知道我醒了，扭頭看著我，說：“睡醒了……”

我說：“嗯……你睡得還好嗎？”

柳月說：“嗯……”

我看著柳月的臉，說：“氣好多了……”

柳月說：“你也好多了……”

我說：“姐——”

柳月說：“嗯……”

我說：“我多想分擔你的所有痛苦，可是，我知道，有些痛苦是無法分擔的……”

柳月說：“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疼我……”

我的心裏一陣劇痛，手將到柳月的脖子下麵，柳月抬了下頭，我將胳膊過去，將柳月摟住。

柳月順從地讓我摟著，向我靠了下，一隻胳膊也摟住了我的肩膀。

我和柳月躺在床上摟抱在一起。

“阿峰——”柳月淒苦地說了一句，然後就將頭埋進了我的膛。

我輕輕著柳月的秀發，拍著柳月的後背，下抵住柳月的頭頂，說：“姐——走出來吧，不要讓自己老是沉浸在裏麵，生命在延續，生活還得繼續……”

柳月說：“嗯……我聽你的……”

我說：“我們過得好，建國大哥和晴兒都會到欣的……”

柳月說：“嗯……”

我低頭吻了吻柳月的頭發，說：“我會好好地陪伴你，我會好好地保護你，我願意用我的全部生命保護你……”

柳月突然抬起頭，淚婆娑，看著我：“我不允許你再去冒任何險，我決不允許……我已經失去了建國，我不能再失去你……阿峰，答應我，不要去做任何冒險的事，我要你好好地活著，你活得開心平安，我比什麽都好……”

看著柳月哀楚的目，我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我將柳月抱，柳月也抱著我，我們就這麽躺著，沒有再說話，互相從對方的溫和裏默默地讀著對方，直到小紅和妮妮回家。

周一，柳月開始上班。

在單位裏，柳月將心巨大的悲痛深深埋在心裏，打起神，開始理報社的各種政務。

柳月上班後，張書記馬嘯天和梅玲都先後分別專門來看了柳月，安了柳月。

梅玲的表現尤其人，甚至抱著柳月哭了起來，說雖然建國走了，但是，們還是親戚。

對他們的看，柳月都表示了深深的激和謝意。

看完柳月，馬部長還專門到我辦公室站了一會兒，說了會話，問了問報社最近經營的狀況。

我都如實給馬部長匯報了。

馬部長聽完我的匯報，說：“柳月不簡單啊，比我強，到報社這8個多月，取得了讓人矚目的績，你也幹得很出，經營這一塊，業績不菲啊！”

我忙說：“這還不都是馬部長基礎打得好，沒有你打下的好基礎，我們怎麽能有今天的績呢？特別是我，沒有您的重用和提拔，我哪裏有今天……”

馬部長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然後說：“嗯……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我一直很看好你，你能不忘本，很好，嗯……今後，個人有什麽想法，可以多和我流，我走了這8個多月，你可是基本沒進我的辦公室門檻……”

我忙說：“不是不想去，是不敢打擾領導，領導日理萬機，那麽忙，哪裏敢去煩擾啊……”

馬部長說：“別人找我，我可能不見，但是你要是找我，我在忙也會接見你的，就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領導了……”

我一聽，做放鬆狀：“那好，那以後我就去多多打擾您，多給您匯報，您現在是常務副部長，還是我的頂頭上司，我的長和進步，當然還是離不開您的教誨……”

馬部長點頭笑笑，然後出去了。

張書記也來我辦公室轉悠了一下，沒有再調侃，而是嚴肅地叮囑我：“柳月遇到了這樣的事，不可避免要承神和心理的巨大折磨和力，你作為副手，要多關心諒，要主多替分憂……一些工作，能不讓心的，盡量不要打擾，自己主理好……”

張書記的話很有人味，我心裏有些，忙點頭答應。

梅玲看完柳月，沒有來我辦公室，而是一頭紮進了劉飛的辦公室，呆了很久才離開，離開的時候，正好遇到我，我看到梅玲的神很是不定，和我點了點頭，就匆忙下樓走了。

在柳月沒有上班期間，劉飛主持的報業大廈的財務賬目資產審計工作陷了停頓狀態，柳月先找老邢問原因，老邢說是劉飛的指示，說柳書記不在家，遇到重大事無法請示，讓先暫停，聘請的審計人員都回去了。

柳月立刻就了劉飛過來，劉飛也是同樣的理由解釋。

柳月的神有些微變，接著就平靜下來，指示劉飛迅速恢複審計工作，不得延誤。

劉飛立刻答應照辦。

然後，剛開始了不到一周的審計工作又在柳月的專門關注下開展起來。

這段時間，我每天下了班之後，都到柳月家，陪柳月吃飯，聊天，直到柳月安睡了，我才告辭回去。

柳月沒有留我住下，我也沒有提出這個要求。

我和柳月的心裏似乎仍然不能突破沿襲了好幾年的模式和障礙，似乎晴兒仍舊在我們的邊，雖然晴兒已經離去，雖然晴兒的離去是為了全我們，雖然晴兒在訣別信裏真誠地希我們能在一起。

時間很過過去了半個月，到了5月底，這天，我下班早，去柳月家的路上，遇見了正放學自己回家的妮妮。

妮妮脖子上掛著用線繩栓著的家裏的鑰匙，正沿著馬路邊一蹦一跳地往回走，背上背著幾乎有一半大的書包。

妮妮看見我，高興地跑過來，書包在屁後麵一顛一顛的。

“小爸爸，今天我在學校門口遇見一個叔叔，誇我長得漂亮可呢，”妮妮說：“他還誇我是好孩子，說我放了學不用大人接就知道自己回家，還特地起我脖子裏的鑰匙看了一會兒，說我好厲害，自己就能回家開門……”

我此時腦子裏正在考慮工作上的一件麻煩事，沒有仔細認真聽妮妮的話，隨手拉起妮妮的手，說：“是啊，妮妮是大人了，小爸爸也要誇你呢……”

此刻，我毫沒有多想，毫沒有在意妮妮說的那個脖子裏掛的鑰匙被那人看了一會兒的事。

晚上在柳月家吃完飯，和柳月說了會話，等柳月睡了，我才離去。

晴兒走了，家裏就剩下了我自己，沒當我回到空的家裏的時候，心裏就不由自主想起晴兒。此刻，晴兒在哪裏呢，過得好嗎？

想起和晴兒這麽多年的時，想起和晴兒的往昔，想起那過去共同生活的一幕一幕，我的心裏不由泛起陣陣悲酸。我的心裏依舊泛起對晴兒的疼憐，我擔心在外麵過得不開心，擔心被人欺負。

我沿著濱江大道回家的，獨自走在昏暗的路燈下，隨意地走著。

不知不覺，走到了濱江別墅，也就是梅玲的別墅在的地方。

我隨意往門口一瞥，正好就看見劉飛剛剛下了出租車，正在急匆匆往裏走進去。

我心中一，悄悄尾隨著劉飛，跟了進去。

劉飛直接到了梅玲的那幢別墅，敲了敲門，梅玲出現在門口，劉飛一閃就進去了，接著門就關死了。

我悄悄接近過去，從客廳沒有拉嚴實的窗簾隙裏往裏看去，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馬嘯天梅玲，還有就是劉飛。

劉飛正在說著什麽，馬嘯天和梅玲專注地聽著。

馬嘯天麵無表，梅玲的神則顯得有些不安。

過了一會兒，劉飛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