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這雪宮的胤,還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這後的宮殿。
隨在一側的張公公有些遲疑,皇上這般的反應,已然是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皇上這些年何曾對誰有過這樣的區別對待?
此刻,書房。
胤走進這殿,一眼就看到那坐在專設在這書房中的茶案前,徑自煮茶的人。
徐晨看到眼前的人,隨即將剛剛煮好的茶直接遞過去,“喝杯茶,消消氣吧!”
張公公看著這位丞相大人,他可是東周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丞相,乃是皇上的至好友,果然,這丞相大人一開口就猜測了一個大概,適才在雪宮,那雲人的行為可不是讓皇上不悅的,隻是世所罕見,皇上竟然沒有任何氣憤之外。
胤接過那一盞茶,品了一口,冷淡的聲音問道:“何以證明,朕現在正在氣頭之上,需要消氣?”
徐晨並沒有太在意,緩聲說道:“這雪宮中的雲人,那可是個絕人啊,皇上也不用太在意,正所謂是‘窈窕淑,君子好逑’,在人麵前偶爾吃癟一二,也是尋常之事,隻不過原本以為皇上並不喜歡這些,畢竟皇上這後宮佳麗,於皇上而言,形同擺設,們從未真正得到皇上您的寵幸,而臣作為皇上的信任的臣子、好友,一度都要因此懷疑皇上的喜好是什麽,不過現在看來,能讓皇上興趣的是那傾國傾城的絕人啊!”
胤眉頭一皺,“你若是將這些心思都放在朝局之事上,將朕代你的事按部就班的部署下去,何以至於如今你這個丞相的份,也隻是一個空頭丞相的職位?”
“皇上說的可倒是輕巧,就朝堂之上那幫老臣,六部尚書,他們豈會輕易聽從我一個年輕人的調派呢?既然這些不能夠,那就隻能在別的地方稍稍用點心了,左右皇上不是已經另謀他路了?”徐晨徑直的將這些話都說出口。
胤對此並沒有去細說其中的那些,隻是凝聲對著跟前的人說道:“既然正事不用心,那你倒是和朕說說,在別,有用了什麽心?”
“皇上的這位雲人可真是聰明的很呢,借著病中的緣由,直接求皇後娘娘將的綠頭牌都撤下來了,擺明就是不想承寵啊,這一批新宮的宮妃,現在都是熾手可熱,不承寵就直接與這些人全部都避開了鋒。”
“所以呢?”
徐晨繼續說道:“皇上不是當初會選擇讓這雲家的嫡和旁支庶一同進宮,不就早已經安排好了嗎?”
“你覺得朕作此安排,到最後功的的可能有多?”
“那就得看,皇上心中念著的那位雲人有多的能耐?”
“你似乎直接將那雲詩蘭撇開了。”
“那麽,在皇上心中,這嫡和庶之間,誰更合皇上的心意啊?”徐晨故意將這話說的格外曖昧。
胤眉頭一皺,“朕所做的事皆是有朕的思量。”
“這兩者並不衝突,不是嗎?既然事要有一個開端,不如皇上就從這位蘭貴嬪開始,豈不是更好,畢竟是這批宮妃中位分最高的,既然得了這份尊榮,就應該為這些而承一些不一樣的。”
胤隻是看了一眼徐晨,他必須承認,徐晨能為他所信任的人,能為他的好友,並非沒有道理。
……
輾轉之間,宮已是半月有餘,雲歌的子左不過就是虛弱而已,宮那些時候多有折騰,不免難,現如今好好將養著,也就無甚大礙。
偶一日,雲歌不過如常,慵懶的在這清涼殿的院,著這,秋來之日,所剩不多的暖之日。
隻不過,在這愜意淡然之中,總有一些消息隨之而來。
“小主,剛得到的消息,永寧宮蘭貴嬪,承乾坤雨,恩寵非常,得封蘭昭儀。”
雲歌聽到許月將這外頭的消息來告知的時候,不過是應了一聲而已,並沒太在意,隻不過看著許月那模樣,想來也知道,這外頭定然是又有人拿著和雲詩蘭嫡庶的事兒在說,如今這蘭貴嬪更進一步,為蘭昭儀,可謂是盛寵非常,自然,那些話也就指不定多難聽了。
紫蘇看著雲歌依舊十分淡然模樣,有些不知道要言說什麽才好,緩聲問道:“小主是覺得這件事並沒有什麽可在意的?”
“那你們覺得,我需要為此在意什麽?”雲歌輕笑一聲,“得寵那就讓得寵,在這深宮之中,恩寵可不是那麽好拿的,一個不小心恩寵就會變致命的利刃,因此而墜那萬丈深淵之下。”
許月和紫蘇頓然之間就沉默下去,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本不知道還能怎樣,好像這裏麵的種種都因為雲歌剛才的這一番話,變得明朗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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