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大海跟你嘮什麼了?你怎麼給人一個大脊梁骨啊?”侍大嫂突然說道。
“大海?他剛才在這兒嗎?”
“對啊,我以為你們倆在嘮嗑兒呢,他就站在你后面。你們,沒說話?”侍大嫂審視的目讓二杏有些著急。這個死大海,站在后面想干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一聲不吭的,搞什麼!
“沒有啊。嬸兒,這個人,是不是有點兒神經啊。站我后面,又不說話,想嚇死人哪。嬸兒,三路是不是在你家啊?”二杏雖然心里面有個大大的問號,但還是聰明地岔開了話題。
“是,這哥兒倆。我來的時候正一起在炕上躺著呢。怎麼,找三路有事兒?”侍大嫂從筐里拿過水壺,遞給二杏,示意喝一口。
二杏接過水壺,還真是了。“哦,沒事兒,打草喂驢是他的事兒,這小子就是懶。”本想問問狗丟兒的況,可話到邊,又咽了回去。憑什麼關心他?憑什麼打聽他的況?他又不理我!
“嬸兒,你下地干啥活兒?”
“這不,剛下了一場雨,上面那塊地還沒追呢。”侍大嫂拿下草帽左扇右扇,讓自己涼快一點兒。
“就你一個人來了?丟兒怎麼不幫幫你?”
“他呀,說一個同學一會兒過來,三路他倆在家等著呢。活兒又不多,一會兒就干完了,用不著他。”
“嬸兒,我來幫你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兒。”二杏知道,以后真要嫁給侍家,這個婆婆得先拿下。雖然侍大嫂從小就喜歡二杏,可這喜歡跟那種喜歡不一樣。若是真生活到一起,且得磨合呢。
侍大嫂沒有拒絕,雖然還不知道二杏和狗丟兒的那點事兒,可誰讓喜歡這個小妮子呢。
二杏在前面用鋤頭在每棵玉米旁挖一個小坑兒,侍大嫂抓一小把兒化點下去,然后用腳踩實,兩個人合作很是默契。很自然地拉起家常,話題很自然地轉到了狗丟兒上,二杏便問起了看香的事兒。
“你別說,那個老劉還真是有本事,丟兒被那鬼纏得整天一點神都沒有,老劉一出馬,三下兩下就給整好了。你不服不行,沒有金剛鉆,不攬瓷活兒,那個老劉真是個‘金剛鉆’呢。丟兒還不信,他也不想想,這麼多年了,如果老劉真騙人,早讓人家罵得底朝天了。”
“我媽不也是他給看好的嗎。嬸兒,你說這些事兒真是奇怪的,真的有鬼是咋的?他驅鬼的時候,你在旁邊來著?”二杏趕附和道。
“沒有,人家老劉不讓看,說天機不可泄。人跟神仙的事兒,只有通靈的人才行,我在那兒一站,那神仙就不來了。”
“哦,那,嬸兒,他當時就好了?”
“哪啊,我們一直跑了半個月呢!每天晚上子時,都去老劉那兒。這個老劉,真是有本事,你看看我們家丟兒,比以前更神了。”
二杏不再說話,想著狗丟兒為什麼已經好了,也不來約自己,莫非看香給看得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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