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正自然是發怔的,看著三妹兒:“你說什麼啊。”
“我說什麼,我說的很清楚!”
三妹兒幾步走到他的前,:“一開始沒有告訴你我是怕給你嚇到,你也不好接,我這個屬於借還魂!我的車禍是被人陷害的。現在的那個容丹楓本就不是我,你覺得我可能跟你說出分手的話嗎,我當時肚子裡已經有你幾個月的孩子了!!”
‘鈴鈴鈴鈴鈴鈴’
兜裡的手機直接響起,我接起來放在耳邊,看著眼前的局勢木木的張口:“你讓秦麗多等一會兒,我想我得把話說清楚才能下去了。”
韓正接起來很困難。習慣理思維的醫生自然不懂什麼借還魂:“你說你是容丹楓,那,那……”
“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是在醫院,胳膊骨折,你還不搭理我,我爲了討好你就是給你送的湯。結果你說難喝!
遇見你之前我吃薯條喜歡蘸冰淇淋,遇見你之後就喜歡蘸辣椒醬了,但是你總不要我吃,而我一直吃的原因一來是喜歡,二來則是喜歡被你管,你有些暈高,但是卻願意陪我去蹦極。我們還約好了,等結婚的時候你就去陪我跳傘讓我完心願,以後我就安安分分的不會做這些在你看來存在危險的舉,你做完什麼都習慣洗手,洗手一定不要含有任何味道的,你不喜歡養狗,因爲你小時候養過一條狗被車死了你有影。所以你……”
“夠了。”
韓正終於打斷了三妹兒的話,不然我都覺得能在這兒說個幾天幾夜,太細緻了,我想有些事兒你就是問韓正他媽都夠嗆能瞭解這麼多。
三妹兒仰著頭看他,現在看來高的確是懸殊的有些明顯。“我就是怕把你嚇到,你不相信,所以纔想著以後再慢慢地告訴你,但是我現在很怕,我怕你不喜歡我了,你覺得我現在就是個小孩兒,你不要我了怎麼辦啊……”
唉,我輕輕的別開眼,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韓正眼睛直看著,似乎還在消化,半晌,才聲音微道:“丹楓?”
“是我。”
三妹兒哭的眼睛都睜不開,:“我不是三妹兒,可要是沒有三妹兒這個,我就站不到這裡了,這輩子,我都要用三妹兒的份好好的生活了,你千萬別喜歡別人,別喝別人給你的湯,你是要娶我的啊,我真的很怕失去你啊。”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看向韓正,“真的是丹楓,要不是,我今天也不能站在這裡,現在的容丹楓以前是一直潛伏在邊的小鬼,是那個後媽養的,也是後媽親生的孩子,後媽製造的車禍,爲的,就是要殺死這個真的容丹楓,用容丹楓的讓自己的孩子復活,你仔細想想,前後兩個容丹楓差距怎麼會這麼大呢。”
“上天垂憐,讓真的容丹楓靈魂出來的瞬間進了剛死的三妹兒裡面,我們借還魂,這種機率真的很低,我這輩子,興許只能看這一次了,韓醫生,要珍惜啊,不是誰死了,都能再活回來的。”
我以爲韓正還得再確定一會兒,或者是消化幾天,雖然三妹兒已經說得事無鉅細了,可這些實在是太有悖常理了,誰知道他猛地手抱住了三妹兒,雖然現在的三妹兒個子還太矮,畫面看起來不太觀,但是韓正的話卻讓我無不:“你爲什麼現在纔來找我……”
三妹兒抱著他嚎啕大哭:“你去非洲我要去哪裡找你啊,只有龍知道我是容丹楓誰都不知道真正的我是誰啊,韓正,求求你,不要跟我在分開了,我們永遠都不要再分開了!”
這一刻我忽然懂了,其實韓正早有覺,就像是他一開始對我說的矛盾與危險,在這種無時無刻的相裡,他就是怕自己對這個三妹兒心不公平,一來是他認爲自己跟三妹兒比起來太老,二來,就是他覺得把一個人當另一個人去喜歡不公平,而如今毫無預料的真相大白,其實就是他的那個,倒是讓韓正把顧慮給徹底的放下了。
我的心,自然也跟著放下了,想不到三妹兒委屈之下的小發還真是給了我驚喜,是我低估了韓正的接能力了,腦子裡莫名的想起卓景早上時的模樣……男人的思維行,有時你真的無法揣測與預料。
……
“龍,你再不出來,我都準備跟去吃點飯了。”
我抱歉的看著秦麗笑了笑:“實在不好意思啊,我正好有些事兒要跟韓醫生談,沒想到會談這麼久。”
“沒事兒,你能幫我我都激不盡了。”
“遇見了就是緣分麼。”
我說著,直接啓車子,一旁的宗寶倒是欠欠兒的就要把我拿過來的牛皮紙袋打開,“龍啊,這是什麼啊。”
“放那兒!”
見我忽然急了,宗寶一撇把牛皮紙袋扔到一邊:“誰稀的看啊。”
礙著秦麗在場,我沒好意思跟他說,那就是DnA的結果單,雖然那結果顯示沒有我提供的囊檢驗並無親子關係,但宗寶也是最瞭解我的人,誰能沒事兒做這個,我可不了他在車上就瞎分析,一會兒又什麼柯南,一會兒有什麼福爾斯上的,讓人秦麗聽了笑話。
等紅綠燈的時候我隔著室鏡看了秦麗一眼:“你很喜歡韓醫生嗎。”
“嗯?”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有些的一笑:“韓醫生工作認真負責,人還很好,跟我一起的實習生還有科室裡的大夫護士都很喜歡他,追他的真的太多了。”
“哦。”
我點了一下頭,還行,現在只是有點那意思,但還不至於深陷其中,懸崖勒馬倒也還趕趟。
沒在多說,住的地方離韓正家很近,要不是等了幾個燈我想走路都不需要多時間,不過這地兒我是再眼不過的,馬路對面,就是容丹楓的那個私人會所,現在想想,當初容丹楓在這地段弄個私人會所,大概也是爲了離韓正近一些吧。
“馬先生,要不然車就停這兒吧,往裡面開到我住的小區那兒不好找車位。”
我點點頭,戴上墨鏡,下車後卻不自覺的看向那個關著的會所大門。
“龍,你看什麼呢。”
轉過臉,我裡兀自的唸叨著:“我怎麼有一種今天會有意外收穫的覺呢。”
“啥收穫?撿錢?”
懶得理他,直接看向秦麗,“走吧!”
小區有點類似那種九十年代的單元樓,安靜的匿在繁華的街道背後,一路上秦麗小聲的給我介紹著況,說這樓是表姐爺爺的房子,但是表姐的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離婚各奔東西了,基本上的理解就是各有家庭誰也不管表姐了,所以表姐小時候算是跟爺爺相依爲命,自然是深的沒的說。
年初的時候爺爺在家裡突發腦溢去世了,本來就年紀大了,也算是悲傷過度吧,沒過倆月,得了個小冒也去了,表姐這就被打擊到了,沒心思工作了,辭職後就待在家裡,整天也就是渾渾噩噩的。
“父母一直沒回來給張羅喪事兒嗎。”
上樓的時候我看著秦麗問了一,秦麗滿眼無奈,“我姨沒回來,我姨夫在走的時候回來了,不過有點爭房子的意思,他倆就打起來了,打那後,我姨夫就再沒回來過,其實我本來要在醫院附近租個房子的,但是我看我表姐這狀態也有些擔心,就一直在這兒住順便能照顧一下,要不然,吃飯都是能湊合就湊合的,馬先生,你說,要是這屋裡真有東西,就是我表姐的爺爺或者誰沒走,我姐能一點都不知道嗎,現在沒事兒還老唸叨說想爺爺呢。”
“老人家那是放不下你姐,每天能看著和嚇唬是兩種概念。”
不現嚇唬人的一般沒什麼目的,說的偉大點親,但我不認可這種‘偉大’,人鬼殊途,該走的就要走,留,那就是禍禍活人了。
秦麗似懂非懂的點頭,掏出鑰匙開門,一個堆滿雜的客廳直接眼,我皺了皺眉:“這都是什麼東西堆在那裡啊。”
“以前我表姐的爺爺過日子仔細,什麼都不捨得扔,所以八七糟的東西就越攢越多了。”
我沒應聲,擡腳進去的時候發現一旁的鞋架上放了好幾雙老人的鞋,一看就是舊的:“這鞋子也是你表姐爺爺的?”
“嗯。”秦麗應了一聲,“不讓扔,說是留著做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