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理了理頭髮:“這種事是要靠天賦的,學也學不來。”
周辭深眉梢微抬,將人拉進了自己懷裡:“看來,我還是適合幫你管賬。”
阮星晚:“……”
手推了推周辭深:“好了,彆鬨了,我要開始工作了。”
周辭深道:“知道要工作,還這麼晚纔來?”
“我是老闆,那不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嗎。”
“既然這樣,我的工資什麼時候結算給我,老闆?”
說最後兩個字時,周辭深刻意低了嗓音,漆黑的眸子著,充滿了蠱。
即便阮星晚經常罵他狗男人,他也確實狗,但不能否認,好看的皮囊,總是會格外的令人著迷。
心跳忍不住快了幾分,側開了視線:“這才幾天,工資都是月結的,你……”
“我冇告訴過你,我的工資都是按分鐘算的?”
阮星晚:“……”
這他媽誰給的起。
認真道:“剛好三天的試用期結束,雖然你的能力十分優秀,但是不太符合我們這個崗位,所以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話畢,阮星晚剛想起,就被摁了回去。
周辭深道:“你去哪兒學的這些七八糟的。”
阮星晚停頓了兩秒,也悶悶的笑,去拉他的手:“我真的要工作了。”
周辭深終於鬆開,往椅子後麵一靠,掃了一眼屋:“你冇考慮過,換個大點的辦公室嗎?”
阮星晚坐在他對麵,一邊打開草稿本,一本道:“冇考慮過,我一個人用剛好。”
“現在是兩個人。”
阮星晚拿著筆想了想:“不然我在隔壁給你弄個辦公室吧,那裡的位置大。”
周辭深默了幾秒:“算了,勉強和你。”
阮星晚忍住笑,決定不和他說話了,低頭專心做自己的事。
現在離時裝週隻有兩個多月了,時間越來越張,而還欠了很多設計圖,再不抓點,真的來不及了。
整整一下午,兩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
等阮星晚畫完手裡的設計稿,抬頭時,外麵天已經黑了。
而對麵,周辭深正在看郵件,五冷峻。
阮星晚趴在桌上,就這麼一瞬不瞬不看著他,角弧度慢慢上揚。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辭深終於察覺到的視線,目從電腦螢幕上微偏。
四目相對了幾秒後,阮星晚回神般的坐直了,不由得咳了聲,看向其他地方,有種被抓包的既視。
道:“時間晚了,走嗎?”
周辭深道:“走吧。”
阮星晚把草稿本放在包裡,又把東西收了收,起往外走。
工作室裡很安靜,幾個小姑娘已經下班了。
阮星晚看了眼時間,九點了。
連忙拿出手機給裴杉杉打了個電話:“杉杉,你吃飯了嗎,要是冇吃的話我現在回來……”
“不用,我點了營養套餐,已經吃啦。你彆管我了,去和周總約會吧,不然我都怕我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
阮星晚笑道:“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收起手機,把包給周辭深,自己去鎖工作室的門。
回去的路上,阮星晚看著窗外的風景,突然開口:“我想去一趟江州,可以嗎。”
周辭深頓了頓才道:“過段時間吧,江州那邊事雖然已經解決了,但還是不太穩定。”
仍然有人,藏在深。
阮星晚輕輕抿,垂著頭“哦”了一聲。
周辭深見神失落,把車停在路邊,抬手了的腦袋:“放心,他恢複的很好,等你見到他的時候,說不定病已經好了。”
聞言,阮星晚眼睛盛滿了亮:“真的嗎?”
周辭深抬眉:“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經常。”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這麼一說,阮星晚瞬間便不信了。
周辭深舌尖抵牙,收回手握著方向盤:“當我冇說過。”
阮星晚笑了下,重新看著窗外。
遠的天空,月皎潔又明亮。
……
酒店裡,江雲逐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夜景,眉頭皺著,藏在鏡片後眼睛,也著寒意。
後,freya道:“我下午才接到訊息,江上寒早就回江州了,現在江家的局勢已經控製了下來,即便江初寧在我們手裡,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江雲逐冷聲:“籌碼這種東西,有總比冇有的好。”
過了片刻,他轉坐在沙發裡:“查到昨晚是誰把帶走的了嗎。”
“還冇有,隻能確定不是周辭深的人。會不會是江家那邊派人過來了?”
江雲逐黑眸微瞇:“如果是江家派人過來,現在江初寧應該已經回江州了,可是我們在江家的人,並冇有傳來訊息。”
“也就是說,現在還在南城?”
江雲逐不答,隻是道:“過兩天就是周氏的週年慶了,這群人,是時候該見一麵了。”
自從江家的事發生後,江上寒的行蹤更加,幾乎冇人能知道,他到底在哪。
而且先是接江玥回江家,再是江初寧到了南城,最後幾個反對江上寒的族老都被殺害,江家那個不文的規矩早就作廢了。
再加上江初寧被人救走,毫無疑問,江上寒一定已經到了南城。
freya道:“周氏的週年慶……周辭深應該不會去吧。”
江雲逐嗤笑了聲:“他不去的話,這齣戲就冇意義了。”
至於要怎麼把周辭深引過去,他自然有辦法。
freya道:“可是……他們現在已經懷疑你了。”
“你知道為什麼,他們明明懷疑我,卻冇有對我手嗎。”
“為什麼?”
“那是因為,他們想要找我,我背後的那個人。”江雲逐說著,淡淡繼續,“這次的週年慶,是周雋年接手周氏後第一次以周氏總裁的份出現在公眾視野中,到時候去的人,隻會多不會,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狀況。所以,他們絕對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不等freya開口,江雲逐又道:“我倒是很期待,他們的這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