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楊氏在看到小帥那張與攝政王極其相似的面孔後,心裡最後的一丁點不確定,都已消散。這孩子,當真是攝政王的兒子。
想到杜伊爲了這個孩子所吃的苦,凌楊氏的心裡不對紫弈城有了一的埋怨。若不是爲了他,杜伊能在外飄泊了四年嗎?真不知道當初發現自己懷有孕的時候,是如何的張害怕。
等凌楊氏確定後,紫丁也拿出一張繡帕,往小帥的臉上一抹,瞬間又變回那個容貌氣質極爲普通的孩子。對於杜伊的這種謹慎做法,凌楊氏誇讚的點點頭。在這京城之地,凡事謹慎點,總是沒錯的。
“走,舅母送你回去,看看那院子。若是不喜歡,或者需要添加些什麼,只管與舅母說。只要能夠買到的,舅母都給你弄!”
“舅母對伊伊真好!”杜伊紅著眼眶,狀似嘆息般地嘆一聲。凌楊氏的好,與劉氏的還是有區別的。的好,是發自長輩真正的關心護之意。劉氏的好,著一種恭敬。這兩者之間,前者更令人到窩心。
“傻丫頭,我是你嫡親舅母,不對你好,對誰好。你呀,和你娘一樣,都是喜歡對舅母這麼說。好了,咱們走吧!帆兒,你先過去看看,院子都收拾妥當沒?”凌楊氏突然將小帥抱起,轉對凌袁帆說道。
自始至終都和明人一樣的凌袁帆,聽到母親的吩咐後,這才點頭疾步前去。
凌楊氏側的魏嬤嬤看到的舉後,便上前道:“夫人,不如讓老奴來抱小爺吧!”
“不必了,就這點力氣,我還是有的。我呀,今兒個是真的高興。小帥,舅婆帶你去看行的院子咯!”
凌楊氏是真的到開心,自從和侯爺知道杜伊不見後,就日的擔心。即便後來知道了杜伊在何,也還是忍不住擔憂。
小帥眨著大眼睛,直勾勾地著凌楊氏,聲氣道:“舅婆,小帥已經不是三歲的孩子了,可以自己走的!”
凌楊氏聽到這話,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眼眶還帶著一淚,道:“那小帥告訴舅婆,你不是三歲,那是幾歲?”
小帥再次眨著眼睛,出短短的小手,比了個三,接著又出一個指頭,半彎曲,道:“我已經三歲半了,再也不是三歲的孩子了!舅婆,你讓小帥自己走!”
看到小帥可的舉和話語,周圍的丫鬟婆子或捂著,或轉頭過去笑。小帥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看到衆人的舉,眼裡閃著疑,轉頭看向笑盈盈的孃親。
“好,那舅婆就牽著你走,可好?”凌楊氏看著小帥的可勁,忍不住親了親其臉頰,這纔將他放下來。
周圍的婆子和丫鬟看到的這一舉,皆是詫異的瞪大眼睛。要知道在這侯府,最注重規矩禮儀的,可就是夫人了,今日做出的作,讓人不免有些匪夷所思,這完全不像是會有的舉。
小帥腳著地後,便自自發的左手牽著杜伊,右手牽著凌楊氏,站在這兩人的中間,眼睛都瞇了一條線。
“孃親,舅婆,我們走吧!”小傢伙說這話的時候,還左右搖了搖。擡頭看看杜伊,又看看凌楊氏。
“好,我們走!魏嬤嬤,你在前頭帶路!”
“是,夫人!”魏嬤嬤,忠勇侯府的老人。是杜伊外祖母的陪家丫頭,當初凌楊氏過門後,便親自賜給了。其目的,不言而喻。
正是因爲凌楊氏的邊有了魏嬤嬤,才使得有了如今的地位。侯府裡,除了老侯爺留下來的姨娘外,如今的侯爺凌晟一個姨娘通房都沒有。
魏嬤嬤更是看著凌珊和凌晟長大的,因此對於杜伊也極爲疼。別看人已經五十多了,依舊還是目明耳聰。
因爲魏嬤嬤的特殊關係,凌晟和凌楊氏對很是敬重。現在凌楊氏讓親自帶路,可見其對杜伊是如何看重。
魏嬤嬤見杜伊的次數,可的孃親凌珊,與魏嬤嬤是極爲的親暱。即便凌珊沒有了,基於屋及烏的關係,魏嬤嬤對杜伊也打從心眼裡的疼。
杜伊聽劉氏說過這個魏嬤嬤,看著的頭髮梳頭地一不茍,回頭看了一眼劉氏,得到肯定後,這纔對著凌楊氏笑笑,之後便鬆開小帥的手,走到前後,與魏嬤嬤並列走在一起。
“嬤嬤,伊伊剛纔還未來得及給你行禮,還請勿要放在心上!”杜伊的聲音的,令人聽了極爲舒服。
魏嬤嬤聽到這話,看向杜伊卻搖搖頭道:“這可使不得。你是主子,我是僕,表小姐你將老奴放在心上,老奴便已知足了。表小姐若是像老奴行禮,被人看到後,說三道四不說,還會讓人覺得表小姐你主僕不分。”
杜伊聽了這話,心裡一暖。魏嬤嬤的眼神,似乎在過,看另一個人。心想,魏嬤嬤估計是想起娘了。
“是,嬤嬤的教誨,伊伊謹記於心。嬤嬤,以後私下稱呼我一聲伊伊吧!”
魏嬤嬤深深地看了一眼杜伊,並未說話。這丫頭的子變化太大,如果不是那耳後的痣,別人肯定會以爲是兩個人。
雖說有八九年未見了,可人的子,不是說改就能改。纔不相信,杜伊在杜淩氏的手裡生活,子會變現在這樣。這中間,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莫非真的是淪落到外頭的四年時間,纔將磨礪現在這樣?
對於杜伊的況,魏嬤嬤或多或有聽凌楊氏說起,只是一直未見到人,也不明白是什麼個況。今日一見,倒是與傳聞中的比起來,好了不。
這丫頭的眼睛生清澈,時不時的閃過一亮,足以證明,是個聰明人。這樣也好,比起原先唯唯諾諾的,現在的更令人喜歡。
這就是那小姐,留下的唯一脈!瞧那五,幾乎與小姐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若不是知道小姐早在十幾年前就沒了,幾乎要以爲,眼前的人,就是小姐。
從竹園到珊園,並不遠。衆人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便到了。是站在門口,杜伊就能看的出來,這珊園裡面佈置的是何等的緻。這裡就是侯府嫡出小姐的閨房,母親未出嫁之前,住過的院落。
一羣人剛踏院子,就見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子,著一月白,搭上雪羽肩,裡穿白攙雜紅的緞,上頭制著許多金銀線條雪貍絨。
纖腰不足盈盈一握,顯出玲瓏有致的段。大大的琉璃眼睛,閃閃發亮如黑耀石般的眼眸,開合間瞬逝殊璃。櫻桃小口硃紅不點而豔,一頭秀髮輕挽銀玉紫月簪,恍若傾城,似是飄然如仙。
凌袁帆的媳婦看到凌楊氏帶著人過來,先是盈盈一拜,接著說道:“母親,珊園已經整理好了,相公正在檢查!”
“茹兒辛苦了!來,我爲你介紹一下。這是你杜伊,侯爺的嫡親外甥,也是帆兒的表妹,你稱呼伊伊便可!伊伊,這是你表嫂,荷茹,兵部尚書的嫡長。茹兒的年歲與你相當,想來你們也能說到一塊!”
杜伊聽後,便行了個虛禮:“伊伊見過表嫂!小帥,來見表舅母!”
被牽著的小帥,聽到孃親的話,便掙開了被凌楊氏牽著的手,邁著小短,走到林荷茹的跟前,仰著頭,道:“小帥見過表舅母。表舅母,你可真漂亮!”
對於小帥的份,林荷茹是知道的。這孩子從剛進院子,就注意到了。雖然容貌普通,看起來和普通的孩子沒區別。可終究年歲小,不懂得藏。從他那靈的眼睛,就能看出,這個孩子,並不如表面上看的那般。
小帥的話落,衆人再次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孩子還這麼小,這些話,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他可知道什麼漂亮嗎?
林荷茹對著杜伊笑笑,接近著爲了能夠讓小帥與其平時,便不顧形象的蹲下來,拉著他的小手道:“那小帥告訴表舅母,哪裡漂亮了?”
小傢伙眨了眨眼,看了看孃親,再看看眼前的人。最後肯定地說道:“紫叔叔說孃親很漂亮,表舅母與孃親一樣,所以也很漂亮!”
小帥的話,讓人聽了,有些莫名。不知道的人,不明白這個紫叔叔是誰。但知的人聽到他這話後,面變了又變。
凌楊氏和魏嬤嬤看了一眼,便直接帶著人進了杜伊的房間,待遣散邊的丫鬟婆子,又讓白梅紫丁在門口守著,這才道:“伊伊,這裡是京城,可不比城其他地方。小帥以後說話,你可得注意一些。雖說這府裡的丫鬟婆子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可難保不會有其他的人混在其中。這話今兒說一次就罷了,切莫可讓小帥再說一次。這京城裡,不,在這紫月國裡,姓紫的人,也就那幾個。小帥一說紫叔叔,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豈不是一猜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這後果會是什麼樣,相信舅母不說,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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