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帶著柳如是,後跟著小芽,走在熱鬧的街上。柳如是眼尖,看到杜伊,便往右側一拐,將其岔開,知道杜伊不想見到杜衡。
這一拐,杜衡一擡頭,便遠遠地看見伊記酒樓。雖然還不到吃飯時間,可門口的人羣往來,確實他杜府酒樓的二倍之多。還能聽到些什麼。
“老爺,這是要去哪裡?”柳如是見杜衡自顧自地朝前走去,便忍不住出聲問道。
杜衡並沒有回答,雙眼地盯著伊記酒樓。當快要到達之時,聽到人們的議論聲,便止住了步伐。伊記酒樓明日要推出什麼火鍋?還真敢,也不怕吃出病來。
“這位兄臺,不知道你說的火鍋,可是什麼東西?”雖然杜衡心裡對什麼火鍋到鄙夷,可事關競爭對手的敵,他又不能不關注。
“想來你也是不知道吧?火鍋是一道菜,聽說味道極好。今日免費新品上試,只有三桌。雖然沒嚐到,可是聞著那氣味都覺得肯定好吃。更別說,那些嚐到的人那滿足的表。”
被問到的人,一臉富貴相,還是一個吃貨,在說這話的時候,就見他不停的咽口水。杜衡眼底的鄙夷越來越濃,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後,便揚了揚手,像趕蒼蠅似的。
那人原本是好心的告知消息的,一看杜衡這舉怒了。裡低喃道:“什麼玩意兒,好心的告知消息,還把老爺我當他家下人不。看那樣子,就是個窮酸鬼!”
杜衡聽得不是很清楚,可又不能當場鬧起來。這裡是伊記酒樓的門口,在這裡鬧開,他完全討不了好。不過既然現在已經這樣了,他又查不出伊記酒樓的幕後人到底是誰,看來只能請紫奕楓出面了。
看來來人來往的伊記酒樓,杜衡越看越眼紅,當下沉著聲音道:“如兒,你與小芽先回去。我有事,去去就來。”
柳如是看他神不對,張了張,最後道:“老爺有事只管去忙吧。如兒自己和小芽先去看看大夫,稍後便回去。”
杜衡這纔想起來,早上因爲柳如是睡著了,並未帶去看大夫。擡頭了天,沉沉的,還飄著零星雪花。隨即又將視線落在柳如是的肚子上,這才嘆息一聲,道:“罷了,這天也不早了。明日再說吧,我先帶你去看大夫!”
任何重要的事,都沒有他的子嗣來的重要。那個伊記酒樓的事,想必不用他出面,紫奕楓也該調查到資料了。
柳如是隨著杜衡一到仁心醫館,看到車大夫時,腳步一頓。當看到車大夫用陌生人的眼看著自己,又注意到杜衡疑的目後,這才跟在後。腦海中閃過一疑,車大夫怎麼會在這裡?
車大夫看到柳如是並不意外,當初杜淩氏來的時候,他就想過了杜衡回來。杜衡一來,整個杜府,不可能只剩下一個柳如是的,那邊肯定會跟隨。
柳如是出手腕,小芽連忙將自己的繡帕覆在上頭,車大夫這纔將手放在的脈搏之上。
杜衡有些張,明明是大冷的天,他的手心卻是溼的。他怕,怕大夫說柳如是的不好,更怕大夫說,柳如肚子裡的孩子不健康,可能生出來有殘缺。
半晌,車大夫纔將手放開,對著柳如是與杜衡道:“孩子還算健康。只是母得多注意休息,心思切莫過重,這樣對孩子不好,要時刻保持愉快的心。另外我給開兩幅安胎藥,你且先拿回去試試。”
杜衡一聽孩子還算健康,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孩子沒事,那就證明他沒問題,是杜淩氏的自的緣故。轉而想到今日的態度,便有些氣悶。
杜淩氏真是好大的膽子,當著他的面都敢對柳如是手。那要是他不在的話,那豈不是要直接將其孩子弄掉,回頭找個藉口,就想當初對待杜伊似的,對柳如是。
想到這的杜衡,轉而看向車大夫:“不知道大夫可隨行出診?”
“不能!現在都這個時候,老夫還要去侯府找我徒兒去。你若是有什麼問題,直接來這醫堂裡就診。”
“侯府,敢問是哪個侯府?”這京城,也就一個忠勇侯,當然,紫月國還有一個萬戶侯,不過不在京城就是了。要是去忠勇侯府的話,那他哪裡還需要請人前來。
“這與你有何相干?若無事的話,就請讓讓,後頭還排著不人!”車大夫說完,就要將人趕走。
雖然知道對方是誰,也知道杜伊的計劃,可對杜衡就是好不起來。不過他相信,等他到侯府的時候,杜衡自然會求著他。
“老爺,這大夫我看也不錯,格古怪,也不會被人收買的樣子。要不稍後派人看看,他到底去哪裡。若是到咱們這個侯府的話,到時候還怕請不到?可若是另外一個的話,大不了咱們在找一個便是。老爺,你覺得呢?”
柳如是說這話的時候,拿眼瞧著車大夫。那樣子,那起來,就是極滿意這個大夫。杜衡一瞧這樣,當下便決定,不管花多的銀子,務必將這個大夫請回去。
“大夫,你開出一個價格來,若是合適,咱們自是不會虧待與你……”杜衡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車大夫的臉越來越沉,最後被柳如是拉著了。
“不好意思大夫,他只是關心我,還請你別介意。老爺走了,我們先回去。一切等回府了再說,那大夫我看是個剛正不阿之人,不會被金錢說所的。”
杜衡還是頭一次到這樣的人,不過想了想也行。以後萬一要能請到,也句意味著,不會被杜淩氏所收買,造假證。
不說杜淩氏看到杜衡與柳如是手牽手的回來,大鬧了一場,且說紫奕楓自從知道伊記酒樓的東西是侯府的產業後,原本有笑面狐貍稱的他,臉上再也揚不起一笑容。
“來人,將凌國公給我來!”
紫奕楓不安地在書房走來走去,如果伊記地產業是侯府的,這意味著什麼?他現在大量缺失資金,他私底下養的那些部隊,每天都需要消耗不的糧食。
現在沒了杜府這個金錢提供,若是再找不到,他就必須用國庫的銀子,那是下下策。一旦用,那就意味著紫弈城會順藤瓜到他這。雖然現在彼此心清楚,但紫弈城拿不到證據,不能耐他何。
難怪紫弈城現在做事,越來越有底氣了,原來是有了大量的金錢來源,他就奇怪了。那什麼紫月錢莊,那裡的銀子沒見用,他紫弈城到底哪裡來的底氣,原來是另有暗招,好,當真好啊!
先是明正大的充公了他的糧食,之後又將名不經傳的月牙鎮升爲月牙城,還不歸其他人掌管,直接屬於小皇帝所管。就連一個小小的村莊,都能變鎮,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原來竟是這般!
凌國公府書房,陳方氏與陳文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看著眼前的人。
“你是說,杜伊其實很早就去那劉家村。而那劉家村的梯田等各種產業,都是杜伊的?”凌國公聽到這樣的消息,心中駭然。
原本只是在城的屬下告訴他,有兩個自稱是認識杜伊的人,有重要的要說。他是一直都沒放在心上。只是要啓程來京城了,這才猛然想起。
特別是聽說杜伊也來京城後,想到那什麼陳家祠距離劉家村很近,兩人還有姻親關係,這纔將人招來。沒想到,這一問,卻得到如此很重要的消息。
“你確定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杜伊可是杜府的那個嫡出小姐?四年前就就住在劉家村,那些梯田什麼的,都是的產業?若是讓你們讓的話,可是能夠認得出來?”
凌國公此刻有些後悔,爲何之前沒在意這些東西。若是注意到了,就沒有杜伊的現在了。不過這戲唱得當真是好,當初杜府佈施一週,自己卻一直持續佈施,直到乾旱有所緩解。
“確定,就算是化灰,也都認得!”陳文與陳方氏想著,他們會有今天,全都是拜杜伊所賜。
“那改天我找個時間,且帶你們出去走一圈,你且告訴我,哪個是杜伊,那個是劉嬤嬤。杜伊邊的嬤嬤,你們改不陌生吧?”
“不,一點都不陌生,小的全憑國公爺做主。只要國公爺能夠給小的與娘一口飯吃,小的願意爲國公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文與陳方氏這段時間,過的是非人的生活。他與陳方氏當初剛離開劉家村沒多久,就被人捉住了。而捉住他們的,是那個好心人告訴他杜伊的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