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剛回來,就見到柳如是一臉言又止的模樣,還以爲怎麼了。當下有些心慌,連忙抓著的手道:“如兒,怎麼了,可是那哪裡不舒服?”
柳如是看了看杜淩氏,又看看杜衡。最後拉扯著他的袖道:“老爺,我們可否到房裡說?”
杜衡看柳如是那麼神的樣子,皺了皺眉,二話不說,拉著柳如是進了房間,當著杜淩氏的面,將門關上,這讓杜淩氏氣得雙手握拳。只要這個狐貍一來,杜衡就會忘了,這個該死的賤蹄子。
房間,柳如是言又止,過了半晌,道:“老爺,如兒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事關姐姐的,如兒若是不說,老爺當了冤大頭,如兒實在看不下去。可是若說了,老爺還以爲我挑撥離間!”
杜衡的注意力就在冤大頭的字眼上,本不知道到底是何事。今年開年後,生意就不好做。一般說冤大頭,就意味著要賠銀子,或者是被人宰了的意思。
“如兒何事你只管說!你這要說不說的,反倒讓人心裡不舒坦!”
柳如是猶豫了會之後,才道:“可能是因爲懷有孕的關係,如兒上次回去後,心裡一直都想著小石頭那個孩子,說起來也怪可憐的,便將他的畫像畫了出來。”
杜衡一聽話題又扯到那個在他眼裡是怪的孩子,就不樂意了。但現在柳如是懷有他的孩子,他又不能催促,只能等著耐心說下去。
柳如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這才繼續說道:“老爺,如兒怎麼看那個孩子,都覺得不像老爺你的,然後又把姐姐的畫像給畫了出來。可這一畫出來後,倒是覺得這孩子有些地方與姐姐相似,確實是姐姐所生不錯。”
這個問題,杜衡也注意到了,也正是因爲注意到這個,所以纔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可能是這孩子本來就是怪,所以長這個模樣。
“如兒想了想,又覺得那孩子的眼睛與紫琳和志高有些像,這纔沒在多想。後來如兒無意識的聽到劉嬤嬤說,那孩子長得怎麼有點像一個人,很悉。當時如兒聽到後,便心生納悶,難道還真不是老爺的?”
杜衡一聽到這裡,心裡一,眼眸一。真的是這樣的,那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如果不是他的話,那之前他爲何要賠償那五十萬兩銀子,那和他有何關係?他到底在爲誰賠償,杜淩氏給他帶綠帽了?
“因爲不確定的事,如兒不能問,也不能說。後來聽劉嬤嬤和伊伊說,那孩子有點像以前杜府的管家,杜坤。伊伊還和劉嬤嬤說,一定是老了,糊塗了。嬸孃那麼叔父,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杜坤在杜衡的腦海裡,原本沒有什麼印象了,現在被這麼一說後,似乎一個人的廓漸漸的浮了上來。只是一閃而過,快得令他捉不住。
“伊伊沒放在心上,可如兒給記住了。等到伊伊出門的時候,如兒在劉嬤嬤的描述下,這才畫出了杜坤管家的畫像,也不知道畫的對不對。總之越看越是心驚,老爺,你且看看!”
柳如是吊足了杜衡的心之後,這才從懷裡掏出畫像,遞給杜衡。
杜衡攤開畫像,杜坤在左邊,小石頭在中間,杜淩氏在右邊。這一看,顯然那中間的孩子,就是那兩人所生。都不用鑑別什麼緣關係,直接一看就瞭然了。
這下捅著馬蜂窩了,杜衡只覺得口火辣辣的,悶得難。一氣上不上,下不下,完全提不上來。
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麼?他對還不夠好嗎?爲何要讓他戴綠帽子,這倒不打,還讓他無緣無故的賠償了那麼多的銀子。
合著現在杜家之所以會變這樣,全是杜淩氏一個人的錯。若是他現在還有那麼多的銀子,現在那麼多的鋪子,豈會全部抵押了?
柳如是彷彿還嫌不夠似的,繼續道:“老爺,你看,這明顯就不是你的孩子。難怪上次那個柳素娘說什麼,老爺派人追殺。老爺那麼心善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當初我還納悶了許久,原來是老爺之前說不要這孩子,要扔掉,那個管家就派人去追殺,想搶回來啊!”
“老爺,你說杜管家爲何要搶回來?老爺你是親生爹都不要了,他搶來做什麼?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那就是小石頭本就是他的孩子,他年齡那麼大了,就一個孩子,他得留下來。可又怕柳素娘傳出去,唯有殺了,才能夠心安理得的把小石頭帶走。”
柳如是這麼一說後,杜衡腦中越來越清晰,頓時大吼一聲:“凌靈,你給我滾進來!”
門外的杜淩氏,猛然打了一個機靈,心裡對柳如是越發的恨了起來。自從把杜志高就回來後,的日子是好過了不。杜衡更是許諾,不會休妻。
現在這柳如是纔來,進了房間,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未到,杜衡就這樣了。一定是在背後,說了什麼壞話。這個賤人,真是該死!
凌芬芳看到杜淩氏被進去後,對杜志高對視了一眼,隨即坐在位子上,彷彿什麼都未看到一般。
杜淩氏進了房間,就見杜衡朝扔了一張紙過來。下意識的手一接,當看到小石頭和杜坤後,手下意識的一抖。
這讓原本盯著的杜衡更加的肯定,那怪,本就是個野種,不是他杜衡的。爲了那個怪,他幾乎傾家產,更是讓杜府在這紫月國,被千萬人唾罵。如今尋上門後,在京城再一次被人頂到風尖浪口。
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杜淩氏的手筆。好啊,當真是好。他對全心全意的信任,換來的是將他耍的團團轉,甚至給他扣了這麼大的一個帽子。
“你自己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野種是不是你和杜坤的孩子?你最好老實代,你不說也沒有關係,我這就遣人去讓碧桂回來,問也一樣。”
杜衡怒紅了雙眼,說這話的時候,因心中的恨意與不甘,口甚至有腥甜往上冒。
杜淩氏也不回答,轉頭看向柳如是,眼眸一轉,狠狠地朝撞去。既然沒有好日子過,這個賤人也休想。
柳如是一直注意杜淩氏的一舉一。當朝著自己撞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子一側,可杜衡擋在那邊,讓的作有些慢了,冷不防的被杜淩氏撞到杜衡的上。
杜衡往後倒退一步,跌坐在地,柳如是則是直接在他的上。許是因爲了驚,又或者是被衝撞到了。就見柳如是手捂著肚子,呼吸開始急促:“老爺,我肚子疼!”
原本還要質問杜淩氏的杜衡,聽到這話後,哪裡還有心管那麼多,連忙扶著柳如是起來,大聲吼道:“來人,快大夫,快點!”
他說這話的同時,惡狠狠地著杜淩氏,道:“你給我好好的在這待著,等我回來收拾你!”
杜淩氏看到柳如是的樣子,角的笑意越來越深:“賤人,我讓你得意,讓你說我壞話。快點死,死了最好,哈哈哈……”
這笑聲和聲音,讓門外的杜伊聽了直皺眉。早在杜衡吼著的時候,就讓白梅去請師父了。
“如兒,你怎麼樣?”杜衡抱著柳如是出來,走到杜紫琳原先的閨房,將暗自好後,張的握著的手,很是急切地問道。
“老爺……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柳如是面蒼白,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啪嗒啪嗒指下滴。
一旁的小芽見到這樣後,忍不住痛哭出聲:“夫人,你不會的,你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嗚嗚嗚……”
杜衡被哭得心煩意燥,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不斷的安。心裡早已決定,把杜淩氏那個賤人大卸八塊。
“如兒,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他這話不知道是說給柳如是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沒人知道。
杜伊進來的時候,看到柳如是這個樣子,心裡嘆息一聲,不發一語地站在一旁。很快車大夫就被帶來了,診斷了一會兒後,好似鬆了一口氣。
“大夫,怎麼樣,大人和孩子,都還好嗎?”杜家現在就指這個孩子了,杜志高是沒希走仕途,這個孩子生出來,若是個男娃,以後還有拼搏一番的機會。
“幸好沒到重力衝擊,沒什麼大礙。只是了些驚嚇,有些小產的預兆。我現在開個安胎藥,你讓人熬了儘快給喝下去。這幾天,不宜挪,要靜臥在牀上休息,可明白?”
“是,是,我知道!”杜衡一聽孩子沒事,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讓人拿著車大夫的房子去抓藥。
杜伊看看沒自己什麼事了,便對杜衡道:“師父看來小嬸孃這幾日是不能了,要不小芽隨我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帶過來。我準備後天回去了,老在這京城裡待著也不是辦法。小帥也大了,桃花又要生產,想先回劉家鎮住,等叔父回來了,再回城。”
杜衡一聽杜伊要回那鄉下,更是不會阻攔。他現在分乏,恨不得杜伊現在就走,哪裡會攔。
“既然這樣,小芽你隨伊伊回去取如兒的東西回來,以後你們就住在這裡吧!”
柳如是虛弱的擡眼看像杜伊,對著杜衡道:“老爺,小芽伺候我這邊多年了,如今看著年紀也大了,伊伊要回去,我就把賣契還給,讓跟著伊伊回去吧。到鄉下找個好男人,嫁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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