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你等等,我馬上救你上去!”杜伊讓白梅和紫丁去找人,自己則準備服下河救人。
這時候只聽噗通一聲傳來,一個人影飛快的跳水中,朝著珍的方向游去。杜伊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可臉上竟是焦急之。
杜伊跺了跺腳,大聲喊道:“珍,現在有人來救你了,不要害怕,馬上就沒事了。”
珍心裡極爲害怕,喝了一肚子的水,又被水衝得離杜伊越來越遠。想要說話,又怕再喝一肚子的水,只能拼命掙扎,可越是掙扎,人就越往下沉。
“珍,放鬆,別掙扎。我聽人家說,放鬆的時候,人是自然往上浮的,不會下沉。你一定要放鬆,千萬別掙扎。”
“珍,聽我說,用力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吐出,這樣不會讓自己沉下去。放鬆,千萬要放鬆,絕對不能掙扎,知道嗎?”
杜伊怕珍這一掙扎直接滅頂,找不到人,那就麻煩了。這個河水有多深,還不是很清楚,可不想好事沒全,反倒害了珍。
是記得丁知府會泅水,才讓白梅來了這麼一出的。要是真的把人弄沒了,那就真的罪過了。
丁知府看到原本還有一個頭在上面的人,此時就剩下一隻手,心下一,更是加速朝著那方向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珍聽到杜伊的話了,原本不見的人,漸漸得又飄了起來,連帶著還出一個頭來。
珍覺得自己要死了,可是很不甘心。還有姐姐,姐姐若是知道了,只怕要傷心難過。現在馬上就要生孩子了,這時候自己要是有個什麼萬一,姐姐只怕也要撐不下去。
耳邊約約地聽到杜伊的話,雙眸閉,渾放鬆,就在口憋不住氣的時候,卻突然覺到太刺眼的照來。
微微睜了睜眼,映眼裡,便是那太刺目的芒。此時的,知道這是杜伊說的辦法有用,便用戶深呼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之後,如此反覆,毫不敢有任何的掙扎。
看到珍的丁知府鬆了一口氣,加快速度朝著他游去。珍看到有個男子向自己而來,本想掙扎,又怕自己沒了,回頭姐姐傷心。可上的衫都溼了,這要是被那男子擁著抱了,的名節算是毀了。
就在掙扎後之間,腰被人摟住了,一個低沉的男音道:“別怕,我這就帶你上岸,會沒事的。你不要,不要掙扎,馬上就沒事了。”
珍聽後,莫名覺得心安。當雙眼及到對方是個文弱書生的時候,怎麼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會有勇氣來救自己。
很快珍就被救上岸了,上的衫已經溼,勾勒出來的曲線,讓丁知府面一紅,忍不住將頭轉移開去。
白梅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條毯子,進珍包住,而紫丁的手裡也同樣拿著一條毯子,遞給丁知府。
杜伊並沒有馬上帶著珍走,而是很訝異地驚呼出聲:“丁知府,怎麼是你?不對,我要說的是,你怎麼在這裡?”
丁知府聽到杜伊的聲音,還是下意識的到不好意思,道:“下得知劉家鎮的碼頭快要建好了,想來這邊也快了。爲了能夠儘早的建好,便帶著人過來,將這邊的石頭搬出一些。”
杜伊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個地方知府,要做這個的事,直接吩咐人下去就可以了,何必親自跑到這邊來,不過丁知府自己都這麼說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只是在想看珍的時候,就見聽到丁知府三個字後,渾僵了僵,隨即道:“珍,丁知府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得記住了!”
珍的頭髮披散在後,臉極爲蒼白,此時的看起來弱不風,讓丁知府看了心裡閃過一異樣。
不過想到自己不僅看了人家姑娘,更是抱了人。雖說是因爲救人,迫不得已,可終究是毀了人家姑娘的名節。
“姑……姑娘……我……我會負責的……”丁知府平日裡除了在衙門上接到子外,從未像現在這般接到人。
此時這句話收的坑坑的,耳還微微發紅。這讓杜伊覺得,他是個不錯的對象,珍若是能夠嫁給他,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
若說珍原本心中牽掛著顧稀元的話,在方纔那生死一瞬間,什麼都想明白了。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小侯爺想替自己保的對象,人長得不錯,人品也好,若是能夠嫁給他,也是願意的。
此時遠分散開的衙役,見到河岸這邊的景,便忍不住朝這邊走來:“大人,今日也清理了有一個時辰了,該回去了。”
“好,你們準備一下,馬上回去!”丁知府揚聲應了一句。
隨後轉回頭來,看向杜伊和珍:“王妃,姑娘,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不知王妃現在所住何?姑娘若是已經定親,我……今日就當做沒發生這事。若是沒有……那,那我明日就命人過來天!”
“伊記酒樓,我們家珍還未定親。今日還遞了拜帖,明日去府上。不若這樣,明日我與外祖父他們一起過去,這個事,咱們再談談。珍也了驚嚇,我們該回去了。”
丁知府一聽,鬆了一口氣。這個姑娘看起來溫婉可人,若是能夠因此取一個好媳婦,他娘應該會很歡喜。
再看王妃和這姑娘的關係,看起來不錯,就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是何人。想來也不會太差纔是,否則王妃也不會與這般親近。
丁知府隨著衙役先走了,杜伊掀開珍上的毯子道:“這太這般大,別捂了,省的捂出病來。現在這裡沒人,估都不到馬車,你上的衫便幹了。咱們現在先回去,有什麼事,等回去再說。”
珍木然的點點頭,發生太多事,一下子有些吃不消,得好好理一理思緒才行。
馬車上,杜伊看著雙眼發呆狀態中的珍道:“今日這事,說來巧了。對了珍,你剛纔怎麼好端端的,掉到水裡去了,怎麼一回事?”
珍聽到這話,這才緩緩地回過神來,看著杜伊。回想剛纔的一切,便道:“我也不知道,那河邊的風比較大,一時沒站穩,就掉水裡了。”
剛纔也沒什麼異常,那河邊的風本來就大,可能太瘦了,被吹下河裡去了吧。
“幸好今日有丁知府在,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嚇死我了,到現在我這心還砰砰直跳,要是你有個什麼萬一,我要怎麼和嫂子代!”
杜伊手捂著口的模樣,好像現在才放下心來。
珍也暗自嘆:是啊,就在剛剛,也以爲自己要死了,從此再也見不到姐姐,姐姐會有多傷心多難過。
“伊伊,就在剛纔,我以爲自己要死了,腦子裡想的都是姐姐,卻一點都沒有想起顧大夫。”
“也許,你不是真的喜歡他,只是有好罷了。你接到的人,可能覺得他比較優秀,所以就覺得自己喜歡他吧。對了,你看這丁知府人怎麼樣?”
珍不是很明白杜伊的話,因爲顧稀元優秀,所以就喜歡嗎?應該不是纔對,他在想起顧稀元的時候,心底就會有一甜甜的覺,難道這不是喜歡嗎?
可是爲何,此刻的腦中想不起來顧稀元長得怎麼樣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丁知府剛纔那鼓勵自己的堅定表?
“按照我說,珍你直接以相許算了。丁知府人好,家境也不錯,妹妹和娘都好相,你嫁給他,是最合適不過了。今日說起來也怪巧的,這算不算人家說的,有緣千里來相會,一見面還是來個英雄救?”
珍讓杜伊說的很是不好意思,腰上好似那雙有利的胳膊,依舊擁著一樣。看似瘦弱,卻很有安全,也許,這個男人真的是的良人。
“他,是真心願意娶我嗎?不是因爲覺得壞了我的名節,我……”珍低著頭,說話的聲音,還得杜伊用力聽才知道在說什麼。
“明日去他家裡看看不就得了,我看你們就是天生一對,就連這樣的事,都能發生在你們的上。要說兩人不相配,我都不相信了。說不定這八字一合,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杜伊的話,讓珍臉發紅,心裡對那個丁知府的好,又增加了一分。
兩人回到伊記酒樓後,林荷茹剛午睡醒來,看到珍一的狼狽,便問道:“這是怎麼了?你們剛剛出去了嗎?”
杜伊讓珍回去換衫,自己則是扶著林荷茹進了房間,將方纔的事,都一一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