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賓席和賓席一樣,凡是先開始說杜伊的人,最後看得比誰都目不轉睛,甚至連都忘了合上。當然,與此同時,臉紅心跳是必不可的。
總共是四個舞,前三個都已經跳完了,衆人都以爲完了,這才紛紛回過頭,看著席面上的菜餚,隨意的吃了一些。心神都還留在剛纔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舞蹈上。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就見音樂再次響起,只不過這次偏和。在音樂響起的那一刻,衆人下意識地看向臺上,不知何時,臺上就兩個人,那便是這府上的男主人。兩人手牽著手走出來,深的對。
杜伊和紫弈城準備跳的,便是那華爾茲。已經換上了自己設計好的衫,與時下的子所穿著略微不同。衫是以蓬蓬公主爲主,爲了保險起見,還將短袖改了長袖。
至於腳上穿的,則是做的高跟鞋。這個鞋子,是在原來布鞋的基礎上,加了一個木頭的高跟底子,目的是爲了跳舞的時候方便些。
紫弈城穿得衫,則是杜伊特別設計的燕尾服和襯衫。當然,這布的質量偏,與現在的布匹質量完全不同。
不過好在紫弈城是個天生的架子,即便是普通的服穿在他上,檔次也會高上許多。而腳上穿的,則是牛皮鞋。爲了這雙皮鞋,杜伊是耗費了力,這其中的辛苦,是衆人所不知的。
臺下所有得人,看著紫弈城和杜伊穿著奇怪的模樣,議論紛紛。更有的,看著杜伊的子,指指點點。之前舞伶穿的衫,就算是曲線畢,但也沒有杜伊上的子來在。更何況,一個是舞伶,一個是攝政王王妃,這兩者的份,是沒有可比的。
杜紫琳看到杜伊上的子,不覺得那穿得顯得丟人。甚至覺得,所有的舞,沒有一件是比得上杜伊的。那子穿在上,顯得那樣的高貴,那樣的迷人。若是能擁有一件,那就好了。
對杜伊指點的子,上說出來的話,卻是義憤填膺的言語,心中卻對於杜伊的大膽到羨慕,更有不人和杜紫琳一般,想要擁有一件像這樣的子。即便是穿不出去,放在家裡看看也好。
輕的音樂中,臺上的一對男面對面的擺好了姿勢。只見杜伊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隨著腰的扭,裾開始翻飛起來。米分紅的大擺在舞的同時,像是一朵綻放中的荷花。時不時像是小截雪白的腳環,還沒來得及看清,就猶抱琵琶半遮面地收住,令人看得心生無限瞎想。
在場的男賓,有眼睛,想要確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也有得,忍不住暗暗吞嚥口水,恨不得上前一探究竟。賓這邊,有心中暗罵杜伊狐貍的,也有想著,待宴會結束了,向杜伊討教一番。若是能夠習得此舞,回去後,難免增加一些閨房樂趣。
當然,若是能夠與自家老爺,一起跳之前舞伶跳的那些火辣辣的舞,那再好不過了。不過在們的眼裡,那些舞終究是上不了檯面,像杜伊這種輕中帶著火辣,又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舞步,還是比較適合們的。
隨著音樂進行到一半,杜伊那上也在旋轉中顯出了奪目的條。飽滿的部,筆直的腰,每一個轉向,與下窩的一道弧,形了一種無形的。
腳下的鞋跟輕輕點地,像掠水的蜻蜓一般,輕點一下。而鞋尖撐著地面,所經之,地面形一個個飽滿的米分紅的圓圈。若是細看,會發現,這些圓圈,形了一朵盛開的荷花。
紫弈城盯著,也盯著紫弈城,在一個又一個轉,稍縱即逝間地回頭,四目依舊深凝。似乎忘記了世間的所有,眼中也只容得下彼此的影。
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在場的男都沉靜在那最後的深中,不能自拔。不知道是誰先帶頭說了句:“好!”隨即如雷貫耳般的掌聲,瞬間打破了現場的寂靜。
“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適合男跳的舞,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今日不枉此行,這樣的舞,也只有在攝政王府裡才能看到!”
“咦,那舞臺上,似乎有什麼!”
突然靠近前方的人,有人眼見,看到臺上留下的痕跡,隨機驚呼一聲。礙於份,礙於這是攝政王府,縱使好奇,也只能長脖子,用力地朝臺上去。
杜紫琳看著衆人的反應,心中很是惱恨不已。這次讓杜伊大出風頭,以後還怎麼跳舞?向來自視甚高,覺得自己的舞是京城第一舞,可現在在杜伊的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杜伊是擺明了,在針對吧?一個草包,什麼都不會的草包,憑藉著下作的手段,就想將踩下去?做夢!
杜紫琳此時在也顧不上什麼優的舞姿,好看的衫了。杜伊和紫弈城跳得舞,在的眼裡,變了一個狐子,勾引男人的手段。
“難怪這攝政王府裡,只有一個主人。有如此狐的下作手段,莫怪咱們攝政王能被引。”杜紫琳狀似細聲嘆,卻又能夠讓坐在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剛剛回過神來的衆多夫人,在聽到杜紫琳的話後,眼眸一轉。想要再次符合,又怕這裡是攝政王府,會得罪攝政王,只是點點頭,卻不發一語。這讓想挑食的杜紫琳,更是憋著一肚子氣。
紫弈城和杜伊兩人,手牽著手走出來了。這次兩人的衫,換了回來。看到衆人將視線紛紛落在自己的份,便道:“大家隨意,不用拘謹!”
杜伊聽到他這話後,卻低聲道:“阿城,他們不是在拘謹,這羨慕嫉妒恨!”
杜紫琳看著眼前伉儷深的兩人,恨不得上前撕碎杜伊臉上礙眼的笑容。憑什麼就算當上了六王妃,在紫奕楓的面前,還得戰戰兢兢,而杜伊這個賤人,卻能夠在攝政王的面前,談笑風生。
“不知這什麼舞,可是四嫂自創的?”杜紫琳見到杜伊往自己這邊來,便出聲問道。
若是杜伊敢回答是,那便要說,杜伊不知恥,就連這種下作的舞也能跳的出來。若是回答不是,那也能嘲諷,在他人面前,班門弄斧。不過是跳著別人的舞,在這獻醜罷了。
“本王妃從未見過六弟妹的舞,聽聞弟妹的舞自稱是京城第一,不若趁此機會,讓大家見識一番?”杜伊角掛著一溫和的笑意。
今日心好,不與這個白目的人一般見識。可若是要不依不撓,非得揪著說事的話,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也怨不得人了。
杜紫琳沒想到杜伊卻反過來說自己,若是敢說是京城第一,那便會得罪很多人。畢竟那是自以爲的,也沒人評選過。現在雖然是六王妃了,可還得小心,免得回頭得罪了人,讓紫奕楓找算賬。另外是堂堂六王妃,可不是舞伶,還得上去跳舞,丟六王府的臉面。
“四嫂這一招轉移話題的功夫實在深,看來紫琳還得和四嫂,好好學習一番才行。”
杜伊笑意不達眼睛,看著杜紫琳挑釁的目,道:“爲何本王妃覺得,六弟妹這是在無故找茬?還是說六弟妹覺得跳的不好,想要指點一番?”
在場的衆多眷,聞得兩人言語間的煙硝氣味,紛紛低下頭,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指點不敢說,至於找茬,想來是四皇嫂想太多了,紫琳只是想知道這舞出自何人之手!”杜紫琳眼裡的挑釁越來越濃,大有杜伊要是不說,不罷休。
“難道六弟妹沒聽說過一句話,好奇害死貓嗎?這舞出自何人之手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才能跳得好。相信六弟妹有一日也能創出比這更好的舞,本王妃可是等著呢!”
杜紫琳被杜伊一噎,氣得面通紅。杜伊已經在變相的威脅了,若是再多言,再好奇,指不定就怎麼死。另外還在嘲笑,自稱第一,也不過如此罷了。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一人說一句話!今日是賞花大會,重點不在這舞上。這席面上的舞,也不過是增加一種樂趣罷了。伊伊方纔的舞,就連我活了這一把年紀了,也才大開眼界。妙,實在是妙!”
凌楊氏不想杜伊在第一次辦賞花大會的時候,鬧個不開心,便出聲替兩人解圍。這一口開,邊的那些誥命夫人,也紛紛開口緩解氣氛。
“今日大家能夠前來,本王妃很是開心。待飯後,稍作歇息,便可去那梅林和蘭花房。今日不僅可以賞花,還請各位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出來。詩作對,必不可,到時候讓楊太師等人做評委。選出頭三名者,本王妃自是有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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