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永坊崔家亦曾經挽留公孫大家教導家,遭婉拒之後依舊貽贈琵琶劍,一時傳爲談。倘若公孫大家在登封縣卻爲朝中監察捕蝗事的史強留獻藝,傳揚出去,損的絕不是一個人的令名。”杜士儀泰然自若地看著孫太沖,隨即又是長揖謝道,“還請孫道長勉爲其難。”
“宋觀主都已經答應了,我還有什麼勉爲其難?”想到此子事事出乎意料,而且司馬承禎相人極準,雖鮮揚名,他卻是親眼見過的,於是按捺了一下心緒,他便和悅地說道,“只是你在捕蝗之事上竭盡全力,如今卻因氣方剛一時衝,得罪了那位劉史,興許不但功勞盡皆付諸流水,而且還會妨礙將來前途。”
撞見這種事卻袖手不理,縱使日後青雲直上,他這心裡頭也過不去!
踏翠竹苑,看著那滿院子和峻極峰下自家草屋幾乎同樣翠綠滴的茂盛竹林,杜士儀不駐足片刻。他信步來到居中朝南的正屋前,恰巧一隻玉手撥開竹簾,旋即便有一位白白的年輕子出了門檻,正是公孫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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