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所言極是,我也曾經勸過義父,不用因爲人言而退出推舉之事,畢竟,既然是不記名,就連裴相國也是親自參與,義父又何必避嫌?奈何義父一片公心,不願意讓人指摘,故而我也沒有辦法。”
信口開河說到這裡,見張良娣再也制不住張和急切,阿茲勒又笑了笑:“南王此次前往幽州,卻不幸因爲陛下昏聵而險些喪命,可之後深明大義,大有仁者之風,義父和軍中衆將都頗爲讚賞。若非義父掌兵多年,必須持正公允,而又出於當年舊憾,打算還廢太子一個公道,也許南王的希還會更大些。”
阿茲勒都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了,張良娣又怎會聽不出來其中赤的示好之意?杜士儀已然實力強大羽翼滿,可總還是臣子,需要皇家的支持,那麼擁立一個心向於他的天子自然是最圓滿的。除了南王李,誰和杜士儀還有?再說,李前次去幽州,一切都表現得很好
強捺心頭狂喜,不聲順著阿茲勒的口氣讚歎了南王李的忠孝雙全,末了便把王李珙想要探視天子的事給泄了過去。儘管對方也許知道了,但無論如何,從口中說出來,一定會讓對方多幾分重視。
只要杜士儀盯著王李珙,不怕這條瘋狗翻天。
可又哪裡知道,在阿茲勒心目中,他們這些自恃高貴的宗室,不過是搶骨頭的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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